贺珍内心憋了一口气,非要和石铁比一比,谁才是军中第一,他的部队绝大多数将士,都是扛着长矛铁刀普通武器,步枪倒是有几杆,这还是他求爷告奶奶,从聆敬阳那里求来的。聆敬阳认为贺珍为一军主帅,给他几杆步枪装装门面,还是有必要,这才给了五杆步枪,虽然武器不如荷兰人,但这难不倒贺珍。贺珍从军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其他明军将领相比较,贺珍作战更诡异,硬拼肯定拼不过五华县的荷兰人,所以贺珍决定引诱五华县荷兰军队出城,将荷兰兵马引入到城外伏击,可他真正目标却又不是出城的荷兰鬼子。他还有更宏伟目标,根据斥候提供情报,贺珍了解到荷兰军队调动一个步兵团,去维持后方道路畅通,从永宁县到五华县,这一路数十公里,第四步兵团做不到十步一岗,五步一人。只能是在较大县城,乡镇和要地驻守兵马,五华县城驻守第四步兵团第十六营,这个营的士兵,平日在城内防守,只有等从潮州府粮草抵达水口隘,才会出城接应。浙西情报在贺珍还闹一一而过,最终做出一个举动,率军离开惠州府,强行军进入到潮州府,计划在潮州府边境线歼灭运粮队伍,然后集体伪装成运粮队伍混入五华县。为了实现这个计划,贺珍将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引诱五华县城荷兰鬼子,另一部分由他亲自率领伏击运粮队,伪装成运粮队进入五华县城,和城内荷兰鬼子短兵相接,抵消荷兰人武器优势。他对于这场作战志在必得,他率军昼伏夜出,逐渐抵达惠州府和潮州府边境线,在这里等待运粮队伍到来。在五华县的部队也开始骚扰行动,在城外叫嚣谩骂荷兰鬼子,尽一切办法将荷兰兵马从城内引诱出来,削弱城内防守力量。他亲自率领部队星夜启程,这个年代部队在夜间行军非常冒险。贺珍管不了那么多,全军经过一个晚上强行军,第二天早上抵达揭岭,这里是运粮队必经之路,只有一百多福建明军驻守,贺珍率部一个突袭,就将这群部队包围。这群明军也很识趣,见惠州府明军人多马壮,扔掉武器就地加入惠州府明军,虽然取得胜利,可贺珍三千兵马就剩下两期那余人,昨晚有三分之一将士走散,或者是掉队。贺珍很心痛,只是让少数部去聚拢散兵,他率部就地潜伏,一个上午都看不到一个人影,贺珍以为他走错路,可斥候坚定这条路是必经之路,不走这条路,郑家军到不了五华县。贺珍只好又趴在地上继续等待,天气酷热难耐,很多将士出现中暑迹象,好在附近有一条河流,部队可以就地取水解渴到了傍晚,贺珍几乎快要放弃。突然有一匹快马从前面疯狂赶来,赶到贺珍藏身地方后,向贺珍吹了一个口哨,全军顿时变得警惕起来,这是有敌人前来的信号。贺珍下令全军将士潜伏,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和尖叫,更不允许开火,两千多将士或蹲着,或趴着在两侧山坡上。不一会儿,一支庞大的运粮队往这里而来,贺珍远远就看见这支队伍呈一条长龙前进,有数百辆粮车,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福建明军。而这次负责运输粮草的不是别人,又是郑芝豹,自从上一次被石铁羞辱,还抢走粮草,郑芝豹撤回到潮州府,来不及向郑芝龙汇报,揆一让部下赶到潮州府,要求他把第二批粮草运到永平县,要是再被明军抢走粮食,荷兰帝国将会断绝对郑芝龙的增援,正在帮助郑芝龙攻城略地荷兰军队,也将会撤回到福建,威胁郑芝龙后方。面对荷兰人的威胁,郑芝豹有苦说不出,上一次粮草损失倒不是很多,只是这口气憋在心里很难受,他可是堂堂一员战将,竟然沦为为荷兰人送粮草?虽说有万般怒气,可他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在福建境内调兵遣将,要求福建境内部队五天内把粮草运到潮州府,他亲自率领运粮队将粮草送给揆一。这一次可是整整四十石粮草,还有四千民夫,这群民夫都愿意运送粮草,每运一天粮草,民夫就可以吃一天饱饭。郑芝豹为了保证粮草安全送到前线,特意调集在潮州府、汀州府、泉州府等地的郑氏军队,负责护送粮草,全军有八千余人,在他率领下组成一支浩浩****的队伍,士气高扬向着惠州府前进。这一路上光是运送粮草的队伍,每日消耗粮草就非常大,可郑芝豹却无所谓,有四十万石粮草,就算是来回每天消耗大量粮草,也能够让荷兰人满足。郑芝豹信心满满,此时距离揭岭不过十公里,根据和荷兰人之间的约定,荷兰人也会派出队伍前来护送粮草。可这时候贺珍却蒙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运粮队伍,光是郑氏家族军队,就比民夫还要多,这怎么打得了?贺珍一筹莫展,要是这次作战失利,让郑芝豹把粮草运送到前线,聆都督在惠州府的战役将会变得十分困难且艰巨,贺珍贺豫要不要率军和郑氏军队拼了。这时候突然一个守备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将领从后方赶来。守备气喘吁吁说道:“总兵大人,石总兵带人来了,这是石总兵的侄子石敢。”贺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让守备把石敢带来,石敢见到贺珍后向他行个军礼,然后兴冲冲说道:“我家总兵听闻贺总兵要搞一个大的,已率军抵达揭岭,贺总兵要是怕噎着,我家总兵愿和贺总兵并肩作战。”“好好好好好”贺珍一口气说了五个好,他问石敢,石铁现在在哪?石敢回答他,石铁就在揭岭南部一个村庄,距离这里只有五公里,贺珍让石敢赶紧带他去,和石铁联合作战,灭了这群运粮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