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率领左营主力部队,立即赶往英伦军营。几乎同时爱德蒙也回到军营,下令部队集合,全军戒严。军营里的英伦兵被爱德蒙弄得有些迷糊,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迫于爱德蒙命令,从**爬起来,扛着步枪,挎着手雷在军营警戒。其实爱德蒙回到军营,就听到百姓骂骂咧咧,士兵和乡勇的叱喝,他没有想到聆敬阳这么快就识破他的伪装。一个卫兵跑来向他汇报,说是军营正前方有明军列队,爱德蒙挥挥手,表示他知道了。他也在等待聆敬阳到来,聆敬阳没有让他等很久,在城内百姓从北门和东门撤退时,他令全军将士上前五十步,一千明军将士挺着盾牌向前,数百英伦兵不敢开枪。都在看的爱德蒙,爱德蒙一个人从出营走出来,边走边和聆敬阳喊话。“聆都督,亨利亲王同意和大明结为盟友,驱逐荷兰人,你可不要窝里讧内啊?”聆敬阳有些伤感,他自认为对爱德蒙很不错,可毕竟是明军吃掉掷弹兵团,只要亨利亲王说起掷弹兵团,哪怕是给爱德蒙灌十桶迷魂药,也能够让爱德蒙瞬间清醒。“爱德蒙,你从骑兵团回来,骑兵团就出动数千骑兵向惠州城而来,想必,你做出选择了。”明军将士越来越近,英伦兵手心都是汗,再不开枪,明军冲进来以后,所有人都得死。可聆敬阳没有发动进攻,直到爱德蒙来到他面前。爱德蒙像是被人揍了一顿,整个人非常颓废。“你敢一个人来见我,倒也是英雄。”爱德蒙请求聆敬阳不要滥杀。“你放了我的部下,要杀,就杀我,是我不讲义气。”在国家利益面前,义气算个屁,聆敬阳看着爱德蒙,这个英伦爵士,也就四十出头,却早就是老脸纵横。聆敬阳问他,皇家骑兵团什么时候发动进攻,爱德蒙回答他,明晚十一点,亨利亲王率军发起进攻。说完以后爱德蒙以为必死,临死前劝说聆敬阳:“你赶紧撤走吧,不要和亨利亲王为敌,你们打不过他的。”“打不过也要打,我们是在保家卫国,不像你们,隔着大洋也要来侵略。”聆敬阳双手拽得死死的,只要他一个动作,麾下步枪排,侍卫队,还有左营将士会毫不犹豫灭掉这群英伦人。“是你们灭了掷弹兵团,你还要忽悠我吗?”爱德蒙撕心裂肺向聆敬阳发出怒吼,聆敬阳团扭头看向天空,此时天色发白,不要多久太阳再一次笼罩大地,他回过头和爱德蒙轻轻一笑。“爱德蒙,我把惠州城给你,日后战场相见,一决生死。”言毕,聆敬阳带着队伍离去。整个惠州城军民都在向着博罗县撤退,城内军民越来越少,爱德蒙数次想出城,向副团长汇报城内明军撤走,请皇家骑兵团速速追击明军。可他终究是迈不开步子,等城内军民几乎撤走后,他才带着部队往皇家骑兵团方向去。副团长早就带着数百名骑兵来到惠州城郊区,他迟迟不敢进入城区范围,是害怕暴露队伍,不利于亨利亲王今晚发动突袭。等到爱德蒙带着卫兵赶来,副团长才知道明军往博罗县撤退,副团长下令全军追击,却被爱德蒙拦下。“阁下,小心有诈啊?”爱德蒙一片好心,副团长突然骑着马冲向爱德蒙,战马冲击力将爱德蒙撞飞数米远。所有人都惊呆了,爱德蒙躺在地上,鲜血从口中不断溢出,副团长再一次骑着马来到他的面前,傲慢说道:“爱德蒙,丢失掷弹兵团,死。”他拔出手枪,向着爱德蒙脑袋就是三枪,然后带着两千英伦骑兵和爱德蒙部下追击明军。惠州城明军并不是一窝蜂撤退,而是撤退有序,聆敬阳非常看重后镗炮,武大翎带着还能够使用的九门后镗炮,五百一十枚炮弹提前撤退。撤退到途中接到军令,后镗炮就地架炮,炮轰正在追击的英伦骑兵。英伦骑兵来去如风,距离惠州城军民后军只有四公里,副团长几乎可以看见明军断后部队仓皇撤退的窘相。聆敬阳也没有想到英伦骑兵竟有这么强的机动能力,这才多久就赶上来。他令部队加快速度,全速往博罗县撤退。这时,赵屠也带着右营将士赶来增援,距离博罗县还有三公里,英伦骑兵追上明军断后部队。断后的明军部队是聆敬阳亲自率领的步枪排,侍卫队,还有四千视死如归的明军士兵。聆敬阳冷静下达军令。刀盾手,上前。一千名士兵举着盾牌往前踏出二十步,用力把盾牌定在胸前,迎接敌军骑兵冲撞。徐升指挥弓箭手战斗,在他号令下九百名弓箭手弯弓搭箭,等待发射。剩下两千名长矛长枪兵在弓箭手后方,弓箭手放箭后立即顶上去。全军唯一手持步枪的部队是步枪排和侍卫队,聆敬阳一声喝令下。“举枪,瞄准。”众将士看着英伦骑兵团前锋部队,距离只有一千米,策马狂奔的副团长下令加速,今天他要痛饮明军鲜血。突然在他左侧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他扭头看去,一连串子弹向火鞭抽在他的胸膛。他和附近数十个骑兵应声倒地,随后更多嗒嗒嗒声音响起,越来越多的英伦骑兵被机枪扫射死去。聆敬阳往战场北侧看去,竟然在一座不起眼的山头,有数挺机枪向英伦骑兵喷射子弹,聆敬阳心里大骇,这是哪国的军队,怎么有自动机枪呢?机枪可比步枪威力大多了,五挺机枪还在不停倾泻子弹,英伦骑兵突然遭到重火力突袭,大量奇兵被机枪扫射死亡,损失惨重被迫往后撤退。聆敬阳下令炮营开炮,在英伦骑兵撤退道路上,又炸死炸伤不少骑兵。炮击结束后,聆敬阳本想下令炮兵,轰炸哪个不起眼的山头,敲掉这五挺机枪。就在他要下令炮轰时,从山头两侧走出来大量士兵,每个士兵穿着打扮都有着浓浓的欧罗巴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