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德森非常惊讶,聆敬阳可是明军五军都督,是明军高级将领,怎么知道法兰西帝国这个秘密?他的表情被聆敬阳尽收眼底,聆敬阳笑呵呵说道:“别在这里墨迹,赶紧出城作战,让英伦人攻下博罗县城,你那五挺机枪也没多大用处。”安德森被迫出城作战,聆敬阳和他在城内点兵,安德森也决心和英伦骑兵硬碰硬,大战一触即发。城外皇家骑兵团丝毫没有发现明军,法兰西军即将发起进攻。亨利还以为城内明军都是群胆小鬼,他不去攻城,就是给明军活下去的机会,明军怎敢从城内出来反击呢?他只在后方留下一个骑兵连作为后军,率领主力部队直奔博罗县,抢劫人口和粮草。皇家骑兵团刚刚出发不久,明军从北门向英伦骑兵发起进攻,发起进攻前,炮营使用仅剩下的九门后膛炮,向着英伦骑兵进行炮轰。两千法兰西近卫团将士,也在安德森率领下,扛着五挺机枪从西门悄悄出城。当炮声在夜空中响起,英伦骑兵团的后卫部队被打得狗血淋头,虽然被轰的血肉模糊,英伦后卫骑兵瞧不起明军,调转马头向着明军发起进攻。冲锋到半路,这群骑兵被消灭数十人,剩下的骑兵继续进攻时,猛然发现明军也有步枪和手雷。聆敬阳还剩下九十多个侍卫,全部分散在盾牌手之中,用步枪和手雷狠狠收割骑兵性命,英伦后卫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撤回,向亨利汇报后方有明军发起进攻。亨利早就听到后方枪炮声大作,连带着部队往回赶,发现明军发起突袭,他颇为轻蔑和部将说道:“明人不怕死,今晚就成全他们,反正博罗县百姓速度也不快,灭这群明军,再去抢博罗县。”在亨利的命令下,皇家骑兵团全体将士被迫调转马头,向明军发起进攻,在进攻途中,明军炮兵再一次发威,这一次不仅仅是明军后膛炮,还有红衣大炮、虎蹲炮、等各种火炮也全部用上。面对皇家骑兵团冲锋,聆敬阳把希望都放在盾牌兵和长枪兵,坚信能够挡住骑兵冲锋,还有在战场一侧埋伏法兰西军队,绝对可以击败英伦军队。白璐水在聆敬阳的身旁,满是爱惜和聆敬阳说道:“大都督呀,你害怕吗?”聆敬阳宛然一笑,晓得这是心上人给他减轻压力。“不害怕,我有这么多将士,还有你在我身边,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两人说话间,英伦骑兵向着明军发起集团进攻,在明军最前面是刀盾手和长枪兵,他们举着盾牌,挺着长枪迎接英伦骑兵冲撞。英伦骑兵进攻声势浩大,光是场面就能让胆小人吓得腿发抖,聆敬阳把目光看向西方,安德森率领法兰西近卫团在黑暗中,等候给英伦骑兵迎头痛击。此时聆敬阳突然很后悔,要是法兰西人背弃信义,让英伦人和明军混战,等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来抢夺胜利果实,这不是给法兰西人做嫁衣吗?眼看着英伦骑兵越来越近,他期望的马克沁机枪始终没有响起。他被迫率军迎战英伦皇家骑兵团。两军将士都发出怒吼,今晚一分高下,第一波英伦骑兵冲到明军队伍前一百五十米,聆敬阳令侍卫队开火,一阵枪响后,冲在最前面的英伦骑兵倒下一批,但有更多的骑兵加速冲锋。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而言,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侍卫队用步枪疯狂射击,还用手雷还击,又打死打伤一批英伦骑兵,可还是不能阻止英伦骑兵冲入明军阵地。最前方长枪兵举着长枪,迎向直面而来骑兵,战马和长枪在空中碰撞,明军长枪阵没有抵挡多久,就被英伦骑兵突破。聆敬阳清晰听到麾下将士被马刀划破肉体发出的哀嚎。在前方督战的徐升吼道:“不要后撤,不要后撤。”长枪兵被冲垮后,刀盾手迅速冲上去,但是刀盾手不是去砍敌人,而是砍马腿。他们一手举着盾牌,一手砍马腿,可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没有给战马带去多大杀伤,反而被英伦骑兵砍死砍伤。越来越多的英伦骑兵冲入明军阵中,用马刀疯狂砍杀,明军将士大多数使用冷兵器,虽然英伦骑兵有步枪,可在马上使用步枪,反而不如马刀来的顺手。英伦骑兵砍得兴起,明军抵抗越来越弱小,虽然死战不退,伤亡却急剧增长。聆敬阳几乎绝望,他提着大刀和徐升怒吼。“顶上去,今天死完了,也要为博罗县百姓撤退争取时间。”徐升回过头和聆敬阳眨眨眼,高声回应。“都督,我这杆长枪很久没有痛饮胡人血,今晚你就看好嘞。”说完他提着一杆长枪,杀入战场,杀得英伦兵不敢靠近,他个人英勇不能挽救明军整体颓败。英伦骑兵比明军实力更强,很快突破明军第二层防线,聆敬阳把所有部队都顶上去,仍旧不能阻挡英伦兵进攻。打到这时,聆敬阳和白璐水说道:“我让人护送你去博罗县。”说完他不再理会白璐水,拔出长刀决意和英伦战个痛快。白璐水紧紧搂着他的胳膊,聆敬阳狠心推开她。在他身边还有五十名步枪排士兵,将子弹上膛,又默默给步枪装上刺刀,在子弹打完后和英伦骑兵肉搏战。“璐水,不听我话是吗,赶紧走。”白璐水哭着稀里哗啦,今晚就是死,她也要和聆敬阳共赴黄泉。至少在黄泉的路上,有他陪着心爱的人,她和他都不孤单。聆敬阳用力甩开她的胳膊,白璐水死死搂着她。聆敬阳仰天长叹,他不想心爱的女人死去,眼看英伦骑兵距离他只有数十米,在前方作战的士兵也不多,他几乎甩开白璐水,冲上去砍杀英伦骑兵。突然,城内传出来一阵炮响,聆敬阳回头一看,后膛炮没有轰向英伦骑兵,而是猛轰在战场西侧埋伏的法兰西近卫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