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不说还好,这一说,孙都尉脸上尴尬之色更甚,自己竟然被李青山给拿捏了。“你儿子的事情只怕是成不了了,你就不用想了。”“啊?”钱员外大惊。“以孙都尉您的实力都无法将我儿子救出来?这...这可怎么办啊?”钱员外见状,心中很是惊诧和绝望。照理来说不应该啊。孙都尉道。“这李青山可不是寻常七品县令那么简单,看在你我之间有些交情的份上告诉你一声,不要去招惹这个李青山,否则你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行了,本都尉先回去了,日后有事再说吧。”说罢,孙都尉便准备离开。钱员外见孙都尉竟然都不管此事,赶忙说道。“孙都尉,我....我都给你了那么多古董字画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不然孙都尉您再找找您其他的同僚想想办法?”“不管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的。”孙都尉听闻钱员外此话,神色不善的回过头来。这事他是肯定不会再管了,这钱员外仍旧依依不饶。“那以你的意思,本都尉将那还给你?可以,回头本都尉便差人将那三箱古董字画送还到你府上去。”“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孙都尉你想想办法行吗?”可是孙都尉丝毫不理会钱员外,带着自己的亲随自顾自的走了。钱员外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钱员外这才明白官、兵一家是什么意思,他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还真的是天真了,竟以为能够帮助我,眼下东西送了,人却没有救回来。”“既然你们救不回来我的儿子,那我就自己想办法,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过那个李青山的。”钱员外站起身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青州、知州府。奔波了几天的胡山终于带着仆人们来到了欧阳知州的府邸。胡山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在欧阳知州那豪华气派的知州府大门口。站着十几名身穿侍卫装扮的人手持长矛站于门口。见到胡山停靠在知州府门口,于是有一人出言说道。“去去去,这里可是欧阳知州的府邸,竟然敢将马车停于欧阳知州的府前?若是挡到了其他大人物们的车辆,你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快滚。”这时胡山忍着心中的怒气,赔着小脸说道。“几位官爷,我是盘山县胡镇东胡老爷家的公子,这一次是特意前来寻找欧阳知州大人的。”“我爹前几日出了巨大的变故,急见欧阳知州老爷,还烦请通报一声啊。”“什么胡老爷,不认识,赶紧走,每天找我们知州大人的多了,你算哪个?”胡山赶忙拿来几个钱袋,塞到这几个侍卫的手中。“我是真的有急事找欧阳大人啊,还烦请通报一下吧。”这几个侍卫掂量了一下手中钱袋的分量,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一点。这时一个侍卫给身边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嗯?要不然你去一趟?”“行吧,那老爷见不见我就做不了主了。”这时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大门口吵吵闹闹的?”一名侍卫说道。“管家,此人说是从盘山县来的,是胡老爷家的人,我们并不认识....”管家倒是认出了胡山。“哦,你是胡镇东的儿子吧。”胡山见到终于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了,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是胡镇东的儿子啊,我们家出事了,想要急见欧阳大人。”管家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好吧,你一人跟随我进来。”“是是是....”管家带着胡山行走在知州府的深宅大院当中。欧阳知州的府邸极尽奢华,占地极广,碧瓦朱甍、层楼叠榭,每处建筑都相当的精美细腻,宛若艺术品一般。比起人家欧阳知州的府邸,胡府那府邸不过就是农家小院罢了。胡山一路经过了不少回廊、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来到了欧阳知州新赏风月的亭台楼阁处。此时一位身穿五品青袍,官服上绣着白鹇图案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品茶,而一旁有几位身穿六品青袍,其上绣着鹭鸶的官员们正在跟欧阳知州说着什么。欧阳知州也不应答,只是一下下的点着头。管家对胡山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去禀告老爷。”“是。”管家凑到欧阳知州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欧阳知州睁开了自己微微眯着的眼睛,略微有些诧异。“哦?竟然还有这等事情?”欧阳知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去传他过来。”“是,老爷。”胡山站在欧阳知州的面前,看着欧阳知州那一副常年为官的强大气场,胡山紧张的吞咽了口吐沫,赶忙跪拜下来说道。“小民胡山扣见知州大人。”欧阳知州点了点头。“起来吧,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竟然会跑到我青州府邸来?”“欧阳大人,还请为家父和兄长做主啊。”“那盘山县县令李青山,以权谋私,就因我兄长之前跟柳家起过冲突,而那县令李青山又跟柳家颇有关系,竟然因此以命案之罪关入了大牢当中。”“现在家父和兄长生死未卜,请大人念在我胡家诚心侍奉知州大人的份上,还请知州大人解救我父亲和兄长的性命啊。”胡镇东在盘山县是个什么情况,欧阳知州心知肚明,胡山的这一番话欧阳知州自然是不信。恐怕是胡镇东嚣张跋扈,得罪了当地的县令,所以才会被收拾吧。不过欧阳知州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一旁的一位六品官员说道。“大胆,如此小事竟然敢惊扰知州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吗?”“来人,给本官将这个滋扰知州大人的狂妄小民给乱棍打出去。”这六品官员一声令下,一旁出来了几个手持棍棒的侍卫,就准备将胡山架起来。胡山吓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