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这不是玉戍营的段千户吗?”“是啊,段千户难道就是这一次杀害吴通判府邸上下一百多口的凶手?”“怎么会这样?段千户和太康县的吴通判毫无交集啊,为什么段千户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难不成这事情其中还另有隐情?”“该不会是段千户是因为找不到真凶,抓过来顶罪的吧?”“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开什么玩笑啊,段千户可是肖副统领的人,若是真的要顶罪的话,随便找几个人来不就好了?何必要找段千户呢?那不是找肖副统领的麻烦吗?”“这种事情欧阳知州怎么可能做的出来。”“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了,先看看情况吧,先看看后续是怎么发展,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是段千户做的呢。”在场的军营将士以及官员们都有点不太相信段千户就是杀人凶手。段千户经过郎中的治疗,至少脸没有肿的那么厉害了,虽然还是有点凄惨,不过经过草药的消肿,至少还能够看清楚到底是谁了。和段千户一起的,还有段千户手下的几个亲信。这些人的面孔也许对于寻常官员们来说比较陌生,毕竟很少会有交集,可是对于这些军营中的将士们来说,段千户这些人的面孔那是相当的熟悉,这几个人可全部都是肖副统领的人。段千户身份的曝光在官府内也仍旧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欧阳知州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官员们都是一脸的震惊。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并不知道这真凶竟然是段千户。原本欧阳知州还以为是李青山为了结案,找了几个替死鬼过来冒名顶替一番。欧阳知州还打算让李青山交出有利的证据,否则的话,根本就不给李青山这个机会,他哪里能让李青山这么容易就解决事情啊。不过让欧阳知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李青山抓来的竟然是肖副统领的人,这可把欧阳知州给吓坏了。李青山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连肖副统领的人都敢抓?欧阳知州顿时怒斥道。“李青山,你好大的胆子,你....你怎么能让肖副统领的手下来认罪,你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李青山,你可要知道,你若是办错冤假错案的话,所需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李青山却丝毫不鸟欧阳知州。李青山冷笑道。“欧阳大人,你连证据都没有看,就一口断定段千户并不是犯人,难道说欧阳大人知道此案背后的一些事情咯?”“这段千户是否有足够的罪证,证明他是凶手,下官自然会拿出证据来,如果欧阳大人如此笃定这段千户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也同样请欧阳大人拿出相关证据来证明段千户不是凶手。”“若是欧阳大人有证据证明是我李青山抓错人的话,欧阳大人治下官的罪,下官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么还请欧阳大人看完整个案件的审理再说,也不迟啊。”欧阳知州这一下愣住了。他是害怕得罪了肖副统领,所以才想尽办法不将此时和肖副统领的人牵扯在一起,可是欧阳知州万万没有想到李青山竟然用这证据来压自己一头。欧阳知州对于这个案件一点都不了解,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细节,他也自然是拿不出证明段千户不是凶手的证据来。“李青山,你....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欧阳知州之所以敢这么放心放权给李青山去查这个案子,就是欧阳知州认为李青山什么都查不出来。谁能想到这一次李青山不仅查出来了,而且还查到了肖副统领的头上去,这胆子也太大了。欧阳知州现在极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权给李青山,这李青山胆子是真的大,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查的案子。不仅将这件案子查到了比他还高一品的肖副统领头上,还将和欧阳知州平级的段千户给抓了回来,这种事情欧阳知州是想都不敢想的。就在欧阳知州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方统领发话了。方统领道。“欧阳大人,稍安勿躁,既然你将此案件放给李大人调查,且听完李大人的证据再反驳也不迟,这段千户是我军营中人,就算是处罚,也是由我青州军营来审判才对。”“不过既然李大人一直在跟这个案子,那么这件案件就由李大人来当陪审官来调查,其他的旁人还是不要过多插手比较好,若是李大人调查有误,我自会处理。”方统领现在就等着将这件案子拦到他那边去呢,方统领这几句话硬生生的将负责调查此案的欧阳知州给排挤到了案件之外。说实话,如果说凶手真的是段千户的话,欧阳知州还真的没有插手的份。这大奉军营的将士犯罪,是交由大奉六部当中的刑部以及军机处来处理的。欧阳知州这么一个京外地方官自然是无权插手的。段千户不管怎么说也是隶属青州军营,欧阳知州想伸一万个手都够不到啊。欧阳知州无奈的点头道。“是,下官明白。”方统领说道。“好,那么现在就开始审问,堂下何人?”段千户面对方统领的审问,自然不敢造次,若是他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那么方统领在这议事堂内就能够将他打死。就算是方统领对他刑讯逼供,肖副统领也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回方统领,罪将段河,玉戍营五品千户。”“嗯,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看样子这里似乎是有很多人质疑这些案件是否是你做的,你先说说,你是因何被抓到此处的?”段千户叹息了一声说道。“带领罪将在玉戍营内的亲信,夜晚偷袭太康县县衙。”“那你偷袭太康县县衙为了什么?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尤其是你还是我青州将士,青州将士保护青州境内的一切安全,抵御外敌,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不得伤害任何百姓,更何况是衙门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