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闻言,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那喽啰被姚裕笑的有些发懵,禁不住梗着脑袋询问:“你笑什么?”姚裕的表情逐渐的变的冰冷起来:“我笑你不识抬举。我是官,你们是匪,你何曾见过官匪勾结?回去让你们大当家洗好了脖子等着,老子的刀,早晚砍了他的脑袋拿去郡里请功。”喽啰闻言愤怒不已:“该死的,你难道不怕我们大当家的么!”姚裕大笑:“怕?怕他三头六臂么?阿豹,送客。”姚豹答应一声,转身扯着那喽啰:“小兔崽子,敢跟我兄长这么说话,你是活腻歪了。”那喽啰像是小鸡仔一样被姚豹拎在半空中,慌张的舞动着四肢。可不论他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分毫。这不,在送走了那小喽啰之后,姚裕转身冲班表道:“走,去监牢。”班表应了一声,多少还有些紧张。姚裕注意到了,就回头询问怎么了。“主公,我觉得您刚才的态度有些强硬了。”姚裕哦了一声:“怎么说?”“是这样的主公,临阵对敌,讲究的是兵不厌诈。如果我们先用言语稳住全衍的话,那么,对付起来他,将会更加省事。您这样做,会把全衍激怒的。到时候···”没等班表说完,姚裕便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你说的,那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像是现在我们这种以弱斗强,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只有把全衍激怒了,他才会失去章法。两个旗手对弈,最忌讳的便是乱了招,明白么?”班表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明白。姚裕见状如此,一声大笑,领着班表去了监牢。一路往全耀关押的地方而来,到跟前的时候,陈忠正在审问全耀,后者哪怕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依旧是死咬着牙关不松口。见到姚裕来,陈忠赶忙放下了鞭子:“大人。”姚裕点点头:“情况怎么样?”陈忠脸上露出苦笑:“不太乐观,这家伙嘴巴太硬了。根本撬不开。大人,要不咱们直接去找赵远他们吧。”“那不行,没有全耀做人证的话,根本拿捏不了这些世家。给我继续打。”陈忠唉了一声,转身又抽起来了全耀。后者被打的皮开肉绽,非但不求饶,反而冲着姚裕破口大骂:“狗官,来,有本事就打死爷爷我,爷爷我要是皱皱眉,就是你儿子。”全耀的强硬,让姚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刚想要说两句,旁边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把他吓得一哆嗦。“他都这样骂你了,你还不杀了他么?”声音婉转清灵,像是百灵鸟一样。这不,姚裕打着哆嗦回头看去,就看到,监牢的角落里,蹲着班柔在哪。看到班柔,姚裕吃惊了:“你怎么在这?”班柔瞥了一眼在姚裕身背后站着的弟弟:“我说了,我要考核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官,值不值得我这个傻弟弟追随。”听到这话,班表脸色变得尴尬起来。姚裕哦了一声,也笑了。他对于这个态度高冷,手段高强的女人也来了兴趣。“那你的考核怎么样?”班柔淡淡道:“虽然做人猥琐了一些,但目前来看,你还算是一个好官,至少,你是真的做了实事了。就是手段差点。”姚裕:“···”班表吓得不轻,慌忙转身对姚裕赔礼:“主公,恕罪,恕罪,家姐说话一贯不过脑子,还请主公不要放在心上。”姚裕摆摆手示意无事,来到班柔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美人:“你说我手段差点?”班柔点头,拿手一指监牢中受刑的全耀:“就比如你到现在都没有撬开他的嘴巴。这可要比你当初污蔑我弟弟时候的效率慢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班柔显然还带着一些怨气。姚裕笑了,笑的班柔云里雾里的。“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么?”这不,班柔皱起秀眉询问。脸上满是不满。姚裕摇头呵呵:“没错,确实说错了。我撬不开他的嘴巴,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而是因为我还没有出手。”班柔闻言,满脸的不信任:“就凭你?只是靠打?别说他了,我都不怕。”“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撬开他的嘴巴怎么办?”“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不再管我弟弟跟着你的事。如果你不能做到,你就得让我把弟弟带走。”“那不行,班表是自愿跟着我的,你同意不同意不重要。这样吧,我如果赢了,也不要求你别的,你就给我笑一下就行。说实在的,跟你一块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多天了,还没见你笑过呢。”班柔:“···”“那你输了呢?”“输了我把县令的位置让给班表,如何?”班表一听慌了:“主公,这,这使不得啊。”姚裕示意班表别说话,认真盯着班柔:“怎么样,要来么?”班柔盯着姚裕,一双美目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姚裕丝毫不惧,迎着班柔那宛若实质的目光就盯了上去。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班柔一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去做。”姚裕乐了,打了个响指:“你可以笑了。”班柔皱眉不爽:“你还没有赢呢。”“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赢了。早笑晚笑都一样。”班柔呸了一声,嗔骂道:“少说废话,你以为你是谁。”被班柔这么怼,姚裕也不生气,而是耸了耸肩:“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啥叫手段呀,陈忠。”正直愣着耳朵偷听姚裕很班柔打赌的陈忠啊了一声,转身出来:“大人,有什么吩咐?”姚裕就对着陈忠招了招手,在其耳畔言语了几番。陈忠听了,表情很是古怪:“大人,这个办法会不会太那什么了?”“啧,你管这些呢,只要有用就行。”姚裕咂了一声,瞪着眼睛道。见状如此,陈忠忙缩了缩脖子,答应一声,转身去了。他走后,班柔还很好奇:“你说了什么?”姚裕嘿嘿的笑:“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