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大军入城,陈忠带着姚裕的命令节制三军,严令众军劫掠百姓,惊扰普通人。就这样,大军就把目标全都放在了县兵身上。除去了城头上溃逃的之外,剩下的县兵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纷纷丢了兵刃投降。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所有的县兵都做了俘虏。“兄长,有人看到罗倥往衙门那个方向跑了。”姚豹来到马车前,兴冲冲的提着凤翅镏金镋对姚裕说道。那能不高兴么,一个时辰攻下一个县城。而且还是在没有什么装备与大型攻城器具的情况下,这般效率,远远超出姚豹的想象。最重要的,己方基本没什么伤亡。姚裕看了看身上干净如水洗一般的姚豹,脸上露出沉吟。要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可是非常热衷于战斗的,可这一次的战斗,他身上却没有沾上一点血,说明了什么?那就是这场战斗,过于顺利了。顺利到了都没有等他出手。想来,另外两个方向也差不多吧。想到此,姚裕点点头,嘱咐道:“给全衍兄弟命令,让他们去衙门口。注意,沿途不许劫掠百姓,惊扰普通人。否则的话,军法论处。”姚豹答应一声,转身吩咐去了。就这样,三方大军集结,很快的,便将县衙门围的水泄不通。在姚豹他们来之前,沈承就已经在活捉了卞冲之后,单枪匹马来到衙门口,摆出要强攻罗倥的姿态。他回头看到大军时,脸上还很是不开心呢,毕竟,大军这一来,自己功劳就没了。簌簌脚步声响,姚裕被搀下马车来到跟前,他看到沈承浑身是血的样子时,皱起了眉头。见此情形,沈承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心虚。还以为自己撇下队伍不顾军阵的行为被姚裕记恨上了。这不,他赶忙拽过来一边被自己打断腿浑身是伤的卞冲:“大人,这小子还想再逃,不过被我三五下活捉了,我正打算拿下县衙门呢。没想到您就来了。”卞冲看到姚裕,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沈承,拖着一条腿膝行到跟前,脑袋如捣蒜一般的砸着。“姚县令,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之前不应该鬼迷心窍和罗倥那个混蛋对付您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沈承老脸一红,为卞冲的挣脱感到恼怒。这个王八蛋,故意让老子出丑么。想到此处,他就懊恼一声,抽刀就要剁了卞冲。刀举起还没落下,被姚裕一伸手给拦住了。这不,沈承面带疑惑瞧过来,不明白姚裕这是啥意思。姚裕也没有理他,而是冲卞冲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我说过,我只要不死,你们两个都要死。”卞冲给吓坏了,更加努力的磕头:“别,别杀我。我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只求大人饶我一命啊。”姚裕不说话,沈承就来了底气,一把扯着卞冲的头发,用环首刀的刀柄对着他的嘴巴砰砰两下。直砸的卞冲口吐鲜血,满口牙碎。“呸,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也配给大人当牛做马?给我老实点。”三拳五脚狂殴下去,卞冲被打的昏迷不醒。沈承还想再动手,结果却给姚裕拦住了。“这场战斗,你表现的不错。”被姚裕这一顿夸,沈承瞬间眉开眼笑。还没等他谦虚两句,姚裕就抬头看向面前的衙门口:“不过,这最后的防线,不知道你能拿下来不?”沈承一拍胸膛:“大人放心,我还没有把罗倥那个混蛋放在眼里。”姚裕闻言,就点点头:“那就攻破衙门,把罗倥抓来带给我。给你五十个人够用不?”沈承满脸的不屑:“我一人就行。”说罢,沈承丢了环首刀,从一名士卒手中拿过了长枪,直冲衙门口。就是姚豹有些不理解,询问姚裕道:“兄长,好好的您怎么让这小子一个人动手。”“怎么阿豹,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好苗子么?”“什么好苗子?抢功劳的好苗子么?”姚裕笑了:“抢功劳说明他做事积极,好了,这场战斗你不用出手,看沈承表现吧。”说是这么说,但姚豹多少还有一些的不开心。自己兵器都带来了,结果从头到尾都没用上。就这样,沈承强攻衙门口,一炷香后,他杀进衙门。姚裕在陈忠姚豹的保护下,跟着便进去了。与昨晚上的进来不同,这一次姚裕进来,底气十足。再瞧罗倥,在几个心腹的保护下,瑟瑟发抖躲在后面,任由沈承大发神威,与自己的手下战斗。原本双方还在僵持,但姚裕领着大部队一进来,罗倥那些心腹瞬间怂了,直接也不打了,丢了兵刃就投降。看到这一幕,罗倥气的差点没吐血。“哈哈,姓罗的,这一次我看你还不死!”沈承一抹脸上的血,用长枪指着罗倥叫嚣。后者脸色难看至极,咬着唇冲姚裕道:“姚裕,你难道真的想赶尽杀绝不成!别忘了,我好歹也是细阳县令。你杀了我,那便是行同造反!太守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姚豹赶上一步破口大骂:“我呸,老狗,你也有脸说这话!昨晚上暗箭伤人的不是你么!”罗倥闻言,老脸一红。不过他也是脸皮够厚,对姚豹的嘲讽不当回事,只是瞪着眼看姚裕。姚裕把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罗倥,我说了我必杀你,别说太守了。就是天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的命。”话落下,罗倥为之气结。三五秒后,他不怒反笑:“好,好一个姚裕。竟然敢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你果然是有造反的想法,可怜我罗倥忠心为国,却要死在你这个叛贼手中!”“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是什么样的品种你我心里都清楚。”说着,他就看向罗倥身边那些心腹:“你们呢,是想和罗倥一块死,还是投降?”心腹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异常默契的把兵器扔了出来。那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该死的,你们!”罗倥懊恼非常,若非他不善武力,怕是这会儿能抽刀杀了这些没有骨气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