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承,公然不惧,面对二十多名冲来的恶奴,他摆开架势,一双拳头如擂鼓似的,眨眼间便将所有家奴放倒在地。一时间,地上全是捂着伤处痛叫的家奴。再看满宜,见此情形瞬间慌了,他瞪眼望着沈承,口中磕磕巴巴不住:“你,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满家的嫡子。你要是动我的话,我爹我叔父都不会饶了你的。”沈承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来到跟前,二话不说,一拳直接砸在了满宜脸上。这一拳,打的满宜嗷唠一嗓子坐地。“你爹你叔?就是天王老子来,你看我揍不揍你就是了。呸,什么东西。”沈承话落下,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满宜脸上挂不住了,捂着被打的红肿的眼眶,破口大骂:“好,好,你完了。敢打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满!”这时候,那肉贩也挂着一身伤站了起来。他拽了拽沈承忧心忡忡道:“小兄弟,你赶紧走吧,满家势力太大了。你会死的。”沈承呵呵一声满是不屑:“不过区区一个满家罢了,老子还没有放在眼里。行了老哥,这事我管定了。”说罢,他就一脚踩着满宜的胸口,扬起巴掌唰唰两下下去,打的满宜双颊高肿。“告诉你,小爷打你是看得起你。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牙都给掰了信不信?”满宜顿时不说话了,而是呜呜不断的,冲着那些家奴打手势。沈承注意到他的动作,眉开眼笑:“诶,对,就是这样,让你这些狗腿子赶紧回去喊人。这样小爷我才打的开心。”说着,沈承就冲那些家奴道:“还愣着干嘛,回去搬救兵啊。小爷我哪也不去,就在万福楼等着你们。半个时辰你们要是还不来人,我就把你们公子的脑袋挂在望子上。”话落下,沈承又给了满宜一脚,然后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上了万福楼来。到了二楼,沈承把满宜往地上一扔:“大人,人抓回来了。”姚裕还没说话,那小二却吓得直哆嗦,不断的跺脚道:“哎呀,你们真的把人给抓回来了!还打了他,啧,你们惹祸了。满家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各位,真不是我赶人,你们赶紧走吧。”姚豹站起来冲小二呵呵笑:“没事没事,小二哥,放心吧,我们绝对不连累你们。”小二一脸难色:“我不是怕,主要是我们掌柜的知道了,肯定赶你们。”沈承哼一声捏着拳头:“少废话,我们就是不走了怎么样,你们掌柜的要赶我们让他自己来。”见沈承如此,小二沉默了,他是有些怕沈承这个二愣子了。这不,他就叹了口气,转身走的同时,嘴里头还嘟囔着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就这样,小二离去,二楼上,剩下了姚裕满宜四人。这会儿见到正主了,满宜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嚷嚷着搬出自己的身份:“我可是满家的嫡子,小子,我不管你是谁,在细阳县你敢动我你就等死吧。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放了。”姚裕皱了皱眉头:“沈承,看来你还没教训够他。”沈承先是一愣,旋即弄明白了姚裕的意思,当即狰狞表情道:“我明白了。”说罢,他咔咔捏响双拳,走向满宜。一通教训后,满宜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彻底老实了。倒是姚豹关心姚裕,轻轻的道:“兄长,要不咱们先回衙门吧。听那小二说,这满家势力不小。待会儿如果他们真的来人动起手来,难保误伤到您。”姚裕瞥了一眼姚豹:“怎么阿豹,你怕了?”“我怎么会怕,别说一个满家了,就是千军万马我也不惧。我只是害怕您有什么闪失。”姚裕拍了拍姚豹手背:“放心吧,有你和沈承在,没人能怎么样我的。说起来,我倒是想看看,这满家到底有什么能耐。”说着,姚裕便拿起筷子来招呼姚豹和沈承:“来来来,别干看着,这菜都凉了。”说话功夫,他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见此情形,姚豹忍不住一声叹息,反倒是沈承大大咧咧的,陪着一块吃。很快的,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楼下人声鼎沸。姚豹隔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瞬间愣住:“兄长,出大事了。”姚裕喝着饭后茶:“怎么,满家来人了?”“啊,来的是士卒。”姚裕听了一愣:“士卒?怎么回事?”姚豹拿手往外一指:“兄长,您自己看。”闻言,姚裕向外瞧,可不就是士卒么。楼下齐齐排列着大概三五十名身穿甲胄,手持弓弩的士兵。见到这些人,姚裕表情终于认真起来。他以为,来的最多是家奴院工,没想到,竟然是着甲士兵。这不么,满宜听到这个消息哈哈大笑:“你们完蛋了,我们满家的亲卫来了。”听这话,姚裕眉头皱的更深了。怪不得满家敢如此的嚣张行事,原来是因为有这么多着甲亲卫。要知道,在五羊县内,哪怕是世家领头羊马家,最多也只是养着死士,哪敢明目张胆的给他们配备甲胄。别忘了,甲胄这种东西,那可是属于严格的违禁物品啊。任何人,都不许私自拥有的。一时间,姚裕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都不用说,肯定是满宜那个当威远将·军的爹,利用职务便利,给手下家奴配备了这些铠甲。想到这里,姚裕冷笑不住。呵呵,这一看,这个满家还真是个硬茬子呢,不过,自己最喜欢对付的,就是这种硬茬子了。心中想法刚落地,楼梯口处,就传来蹬蹬脚步声音。紧跟着,一名年龄在四十多岁,头发灰白的汉子领着十多名穿着甲胄的家奴上了二楼。看到这个中年汉子,满宜欣喜若狂:“叔父。我在这!”来人是满辅的二弟,满宜的二叔满佐。满辅在汝南王眼前做事时,满佐就临时担任起来满家的家主。一听家奴说满宜出事,满佐立刻就调集家族内上百名着甲的家奴,赶赴万福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