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皱了皱眉没有理会江均,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慌张了起来。怎么回事,还没来么?要知道,刚才自己去支援雍据之前,可是让人去通知全衍动手攻城了啊。在牢里这些天,姚裕之所以淡定不已,主要还是因为陈忠当初训练出来的那些细作,有几个就在牢里分布着,暗中保护自己。刚才,他和陈忠沈承出去的时候,姚裕明确的指示一个细作去通知全衍了。现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就算是蚂蚁,也应该已经来了才对。正想着,就听到衙门外喊杀声震天。紧跟着,姚豹那特有的大嗓门咆哮而出:“满辅狗贼!休伤我兄长!”今天早上才从昏迷中醒来的姚豹紧赶慢赶,返回了细阳县外。他刚到地方,就得知了满辅发狂的事情。当即,姚豹二话不说,点起一队兵马杀入县城,一路直奔衙门口而来。感到时,正是遇到满辅狂攻监牢。这一刻,姚豹气不得一出来,不顾肩膀受伤,手持一把凤翅镏金镋一马当先杀来,所过之处,无人能当。听到姚豹的声音,姚裕终于松了口气。援兵终于到了呢。不单单是姚豹,门口的陈忠沈承也纷纷露出释然的表情,沈承越过人群大喊:“姚豹大人,大人在这里。我们快撑不住了。”人群外的姚豹听到这话,双眼簌的瞪成铜铃,加大力度狂攻。他率领的,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各个都是二十五六岁的精壮小伙子。动起手来,远不是满辅和他手下这些兵所能抵挡的。前后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姚豹杀透层层军阵,冲到了监牢前。他将带来的士兵守住监牢门口,而后慌张的冲入监牢内,口中大声呼喊着姚裕。“兄长,兄长,您在哪?”姚裕被姚豹的大嗓门吵得不轻,皱了皱眉:“别喊了,还没死呢。”姚豹追着声音赶来,看到满身是血的姚裕时更加慌张了:“兄长,您受伤了!”“这是江太守和雍将·军身上的血,我没事。阿豹,就你自己么。全衍和全耀兄弟呢?”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姚裕心有提防。心说我明明派人通知的他俩,怎么他俩不来?难不成,他们有什么想法了么?心中怀疑的态度才出来,姚豹那边便道:“是这样的兄长,也不知道从那来了一队骑兵。全衍全耀兄弟领着人和他们对峙呢。我也是刚赶到,听到您求援的事情,就赶紧带着人进来了。”“一队骑兵?”姚裕诧异:“知道是谁么?”“不知道,反正看起来可凶悍来着。约莫一千人左右。全家兄弟不知道是敌是友,就没有放他们进来。”姚裕眉头高高皱着,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伙骑兵哪来的?人数还这么多。心里头想不明白,姚裕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阿豹,事不宜迟,赶紧拿下满辅。咱们去见见这伙人什么情况。”姚豹答应一声,转头拿着凤翅镏金镋,换下来陈忠沈承,大发神威,冲入军阵之中。直逼满辅而来。他纵然一臂少力,可依旧是神勇难当。所过处,无一人可当。满辅原本就被姚豹突然杀出的支援吓乱了阵脚,如今看姚豹二次杀出,人都傻眼了。想也不想,大喊着让手下人拦着姚豹。然而,这些小鱼小虾,又怎么是姚豹的对手?几乎毫不费力的,姚豹杀到满辅面前,倒挑着眉头一声大喝,一镗将满辅打趴下将其活捉。满辅被拿下,他领来的士兵登时做鸟兽散,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姚豹活捉了满辅,吩咐人将其捆的结结实实的,而后,请出姚裕,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县城外赶来。临走时,姚裕嘱咐江均赶紧带着江温雍据满匡三人去疗伤。一路紧赶慢赶,姚裕赶到县城外,来到时,就像是姚豹所说,全衍兄弟排列着八阵图,与对面不远处的骑兵阵对峙。骑兵为首一人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雄壮。头上带着个头骨制成的粗糙头盔。在其身后,是黑压压的千人骑兵队伍。“这位将·军不用紧张,在下没有恶意。在下奉了汝南王殿下的命令,特来为还给姚校尉一个公道。还请将·军让开军阵。”全衍没说话,全耀却暴跳如雷:“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让我们让开就让开了,谁知道你是谁?”“全耀!”姚裕见此情形喝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全衍全耀兄弟纷纷回头,见是姚裕,急忙忙参拜:“主公,您没事吧。”姚裕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点点头,然后走出军阵,皱眉瞧着那名头戴人骨头盔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姚裕的错觉,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像是辽阔草原上的雄鹰那般,粗犷,豪迈,充满了野性。“不知道将·军怎么称呼?”迟疑之中,姚裕就忍不住询问。对面那人还没说话,被姚豹擒拿一并带过来的满辅见了他,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只见满辅在姚豹手中奋力的挣扎着,口中大喊连连:“刘将·军,快救我,姚裕这个狗贼要造反了!”姚裕皱着眉,心中寻思。刘将·军?是谁?汝南王账下有这么一位么?心中想法才落地,对面的刘将·军便一声大喝,满是威严。“满辅,你住口!你私自盗走殿下宝剑已是大罪,如今,还敢求本将救你?”姚裕吃了一惊:“什么?私盗宝剑?满辅不是持节都督汝南军事么?”刘将·军也愣了一下:“殿下何曾给他持节的权力了?”话落下,二人都沉默了。再去看满辅的时候,后者嘴角直抽抽,紧张的不能行。姚裕双眼逐渐眯了起来:“满将·军,你可真行啊,竟然敢冒充持节!”说这句话的时候,姚裕气不打一出来,好家伙,之前自己那么乖的去坐牢,就是因为这个持节。万没想到,这是满辅私盗宝剑不说,又私自给自己加的名分。靠了,就这还给自己唬住了。一时间,姚裕觉得自己像是一头驴被人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