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诧异抬头望着班表:“你就不担心陶绩的能力?”“呵呵,主公多虑了,早在先前我也听说过陶绩的名字。他是汝南县的大儒了。这样的能力,若是出身好一些的话。早就做到了朝中三公九卿。可惜,寒门限制了他的上限。”姚裕叹了口气:“是啊,陶绩虽然相比较你头脑古板,思想反应较慢。但人品却是好的。有他辅佐阿豹,我也放心了。”班表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在等姚裕接下来的话。他相信,姚裕刚回五羊县就来找自己,绝对不是说陶绩的事情。果不其然,姚裕顿了顿,在环顾四周之后,压低了声音冲班表道:“班表,除了陶绩之外,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班表也放低声音:“主公说的是匈奴左部贤王刘元么?”姚裕诧异:“原来你知道刘元。”“全家兄弟回来的时候,全耀和我说过。怎么,他真的来细阳县了?”姚裕点点头。班表就脸上露出谨慎的颜色:“主公,在下曾记得你之前说过,匈奴人绝不会安分守己的。他们在汝南王账下,只是为了积攒力量。所以···”“所以等到时机成熟了,这伙匈奴人绝对会脱离汝南王的控制的。而领头的,就是这个刘元!”说话时,姚裕将刘元赠送给自己的头盔拿了出来。“据刘元说,这是他的祖上冒顿单于的头库。代代相传至今。”班表诧异了:“那怎么会在主公您手中。”姚裕就把自己和刘元交换信物的事情说了。班表闻言,便更加的诧异了:“主公,刘元此举,莫非是想拉拢您不成?”“有这个可能。”“主公,千万不可答应啊。刘元暗怀异志,而且,还是匈奴左部贤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姚裕笑了笑:“放心吧班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抵抗即将到来的异族崛起,又怎么可能会与虎谋皮呢。虽然刘元这人的确算个人物。”说到这里的时候,姚裕目光变得深邃神秘起来。班表看了,满脸的迷茫。赶上这么会儿,班柔沏茶回来,到跟前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摔:“给,喝去吧。”姚裕回过神来呃一声,多有尴尬:“那啥,我还是先回去吧,衙门口事儿还挺多的。”班表听这话就连忙客气:“别啊主公。难得您来一趟,中午就在我这吃吧。我让小妹上街买点菜回来,我大姐做饭可好吃了。”说着,班表便呼喊小妹班芝的名字。反倒是班柔抱着肩膀,一旁边哼哼着:“不行,比不了。某些人那敢吃我这个母老虎做的菜呢。万一我往里面扔泻药怎么办。对吧?”姚裕尴尬无比,也不去搭理班柔,而是冲班表道:“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很快,班芝听了吩咐,便出去卖菜去了。至于班柔,啥也不做,就坐在姚裕和班表旁边,一双美目,死命的盯着姚裕目不转睛。姚裕被看的心虚,将身子微微的侧了侧。继续与班表尬聊。就这样,好容易等到了班芝回来。后者抱了好多的肉类干菜,姚裕见此情形,赶忙起身客套:“哎呀,这么多菜吃不完啊。真是的,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什么。这多少钱,我给报销。”说话功夫,姚裕还上手去拿。哪曾想,班芝俏脸一红,低着头:“这些都是百姓们送的。”姚裕诶一声。班芝便道:“我一上街,百姓们看到我都给我送菜。这我还是拿了一点呢,都拿过来我根本抱不住。”班芝没有撒谎,姚裕不在五羊县的这些日子,班表虽然是在养伤,但是并不妨碍他居家办公。五羊县能被管理的井井有条,少了班表绝无可能。毕竟,你不能让全家兄弟来管理一方吧。他俩冲锋陷阵可以,却不是治理地方的料。因为班表的出色管理,百姓们感激他的恩德,每次只要班芝出来买菜,百姓们那就自发的将菜送过来,不收或者给钱,还跟你翻脸那种。解释完,班芝便抱着菜和班柔去了后厨。反观姚裕,则坐在那尴尬的拍着手:“挺好,挺好。”等吧,等待菜好之后这段时间也没啥事,俩人就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正事。班表忽然询问姚裕:“主公,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还用问呢,肯定是积攒力量啊。这次我在细阳县铲除了这么多世家,光是抄来的银钱就有八千万之多。更别说粮食了。这些东西,除了上交给了汝南郡里六成,剩下的全被我扣下了。”班表诧异一声:“这么说来,目前咱们手中拥有至少四千万银钱了?”姚裕嗯着点头:“相比较下,细阳县还是要比五羊县富庶一点的。当然了,这些钱看起来挺多,如果是用在练兵上,那是绝对不够的。目前来看,能支撑我们建立起来一只万人的队伍,几乎就已经饱和了。”班表摇头:“主公您说的有些夸张了,这么多银钱,就是三万士兵也能养得起。”姚裕笑了笑:“如果只是一昧的追求数量,我早就扩军到五万或者十万了。但那有什么用?兵在精而不在多。我已经想了。这四千万的银钱全部用来武装军备。不能只单单是步兵了。骑兵,弓箭手这些兵种也全都要提上日程。”“弓箭手还好,汝南郡中就能购买来足够使用的军备。而且,五羊细阳两县的弓箭铺也能暂时凑合着。但是骑兵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先不说战马昂贵与否。最重要的,目前咱们没有训练骑兵的将领。”姚裕啧了一声:“你这一说还真是。”低着头,姚裕思考了好一阵子。忽地,他猛地抬头:“班表,我想到了一个人选。”班表诶了一声:“谁?”“雍据啊。他早年间在边塞从军,与异族叛军没少打过。肯定有训练骑兵军阵的经验。我们可以找他帮忙啊。”班表愕然:“您说的是汝南郡郡尉雍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