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县令,可以说是九品芝麻官也不为过,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面对势力比他强的世家时,却敢毫不犹豫的挥出屠刀。五羊细阳两县世家,才过了多久,就被姚裕一把屠刀砍的抬不起头。现在你去五羊县细阳县看看去,看看哪还有一个世家抬头说话。过去,这些汝南郡的世家大族觉得姚裕不过如此,一个坏了规矩的莽夫而已,早晚都会收拾他。但是当姚裕站在眼前时,这些世家怂了。没有一个,敢于正面与姚裕对视的。再看刚才嚣张无比的程错,那瑟瑟发抖乖巧的就好像是一只猫似的。姚裕见此情形,嘴巴一挑乐了:“哟,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大公子。你不是要问我是谁找我的麻烦么,这会儿咋乖得跟什么似的。不会真让我说中了,你是我的儿子。”被姚裕当众羞辱,程错屁也不敢放一个。亏他长的五大三粗的,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体格。你看现场,程错如此胆怯,却没有一个世家敢于嘲笑他。毕竟,谁能摸准姚裕到底咋想的。这就是一个二愣子,一个专门和世家作对的二愣子。就算这里是太守府,你就敢保证他不动手了?别忘了,他手里有着五千精锐呢,曾经一个时辰,便无伤攻下了细阳县城的五千精锐。这般强大战力,是姚裕如此张狂的最大底牌。当所有人都讲规矩的时候,那么,这些占据了社会上层的世家,可以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去鄙夷,去睥睨底层的人民百姓。但如果有人破坏了这个规则,这些世家,胆子比任何人都要小。生命只有一次,没有谁膨胀到用自己的命去试姚裕的刀。“好大儿,不说话了?不说话的话,那就我来说。你一个做儿子的,最重要的要知道分寸,见了老子,不说三拜九叩吧,好歹你也得客客气气的。我对柔姐都不敢你这样嬉皮笑脸的。你是怎么敢的?还不给你姑奶奶道歉。”程错满脸愕然,刚想要翻脸,却看到姚裕身旁的陈忠已经攥紧了拳头。这也是他手里没刀了,不然的话,程错完全有理由相信陈忠能拔刀砍了自己。这不是,心中思忖了半天,程错一声长叹,低着头,幽幽发自内心:“对不起,姑奶奶。”班柔簌的脸红了。倒是姚裕昂着脑袋:“你姑奶奶没听到,大点声。”程错闻言老脸滚烫,那小黑脸红的通透。可形势比人强,眼前这个王八蛋,可不会按照世家的规矩跟你办事。他人多刀快,管你家族出了几个一品大员呢。就这样,羞辱之中,程错大喊着对不起,然后羞愤之下,捂着脸转身离去。再看姚裕,乐呵呵的回头冲班柔道:“柔姐,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就跟我说,要不就直接拔剑砍过去。不管是谁,咱都不能挨欺负了。你有啥好怕的,我有一万人给你撑腰呢。谁敢不服,就让他见识见识我手下的刀。”姚裕说的云淡风轻,但周围世家听了却是骇然。一万!不是五千么?这才多久,他手下的队伍就翻了一倍?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啊。姚裕乐呵呵的说着,一贯性格泼辣的班柔,这会儿乖巧的像是个小媳妇嗯了一声,很是听话的模样。就这样,程错被姚裕一阵羞辱,屈辱离开。反观姚裕,所过之处世家纷纷后退低头,生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这位专门对世家举起屠刀的屠夫。雍据迎面走来到姚裕跟前,挑着大拇哥道:“姚兄,果然霸气非常。”姚裕乐呵呵的摆手:“什么霸气不霸气的,那都是我手下的兄弟给我的底气。要是没有这一万精锐,我认怂比谁都快。”雍据哈哈大笑:“这可说不定吧,当初你只有十四个衙役的时候,就敢斗全家兄弟,**平五羊县马家。我总感觉,认怂这两个字,压根就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姚裕嘘了一声把手放在唇边:“低调,低调。”言讫,二人又是大笑,赶上这会儿宴席开始,江均出来,邀请姚裕入席。班柔陈忠的话就不用去了,俩人在外面等着。因为有姚裕刚才的强硬,这会儿也没有世家子弟打班柔的主意了。都知道了,这位冰山美人,那是跟着姚裕那个屠夫来的。美人多得是,命可只有一条啊。这不是,姚裕跟着江均入席便走,还不忘回头冲雍据道:“雍兄,一块去不,咱俩也做个伴?”雍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算了,我还有事要做呢,姚兄你喝的开心。”姚裕明白雍据说的事情是什么,当即呵呵一笑,点点头,转身跟着江均进了大厅。他往大厅里进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两人观察着自己。“小姐,你还别说,这姚裕看起来猥琐无赖的。却原来这么霸气。”丫鬟玉儿抬着头,冲自家小姐江娇说道。江娇神情复杂望着姚裕背影。尽管姚裕身形瘦小显得弱不禁风,哪怕一个壮汉,都能收拾了他的样子。但在他身上,江娇却看到了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豪壮胆量。相比较之下,自己那个有着断袖之癖的世子未婚夫,却是纯纯的懦夫一个。明明长的五大三粗的,却是连血都不敢看。受一点伤,就嗷嗷着要喊御医过来。甚至于,当初汝南王还没有入朝争权的时候,这位世子在汝南郡整日里胡作非为,惹得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对比霸气侧漏,护短且爱民如子的姚裕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想到了这里,江娇不禁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做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由着江娇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姚裕已经跟着江均来了到大厅赴宴。说是给江老头的妻子举办诞辰,但实际上,却是江老头撑着病体出席,他媳妇带着女眷在后庭招呼众宾朋的妻小。各个世家大族的家主寒暄着,相互落座,只是在看到姚裕的时候,纷纷选择了缄口不言,就仿佛,姚裕能吃了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