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闻言冷笑回怼:“开玩笑,这里几百人都能证明是黄安颠倒黑白,滥用职权在前,我替天行道,有何过错?”“呸,你一介贱民,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大人!来啊,给我拿下这个狗贼。”两旁边县兵答应一声,跟着,提刀枪就走出来十多人,要来抓姚裕。在他们看来,抓一个姚裕那不是轻轻松松?这明摆着就是送上门的功劳。然而万没想到,就在这些人靠近姚裕的时候,姚裕二话不说,直接从姚豹腰间将环首刀抽出,噗嗤一声,将伸手要抓自己的一名县兵砍倒在地。见了血,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几名向前来要动手的县兵,全都用震惊的表情看姚裕。薛定勃然大怒:“该死的!你竟然敢反抗。来啊,给我宰了!”姚豹望前一步大喝,双臂张开,气势如风雷相似:“我看谁敢!”不只是姚豹,姚苞鲁弼也走了上来,护住了姚裕。姚苞就不说了,鲁弼虽说是脑袋有些不够用迟笨来着,但他不是完全傻啊,只是比较鲁莽,自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做什么。有姚豹鲁弼这两个猛人和姚苞往这一站,那些县兵还真不敢乱动了。见状如此,薛定更加愤怒了,拔刀呼喝:“都他么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宰了这些贱民。”在薛定的怒吼之下,县兵们方才鼓起勇气向前。姚豹,鲁弼,姚苞同时举起手来要动手。就在双方将要开战之际,姚裕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这一声好似惊雷,落下后久久未散。姚豹,鲁弼,姚苞三人回头错愕的看姚裕。姚裕也不理他们,而是走向前,冲薛定道:“你确定要和我动手?”薛定白眼连翻:“废话,你谋害大人在前,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么?来啊,给我拿下他。”话落地,自有县兵向前。姚裕呵呵冷笑着,望着那团团围上来的县兵,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份委任状。当着众人的面,他将委任状打开:“我是朝廷亲授的左中郎将,我看谁敢乱动。”一句话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薛定更是惊愕,抬头看向姚裕手中的委任状,顿时冷汗往下不断的冒。他自然是能分清楚那委任状的真伪的。毕竟,自己做上县尉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份委任状。上面盖的章,与姚裕这份一模一样。一时间,薛定浑身冷汗直流。好家伙,那是左中郎将啊。是仅次于将·军的大人物。别说自己这个县尉了,就是县令黄安,见了左中郎将那也是跟孙子一样。甚至于,长沙太守来,也得低左中郎将一头。意识到这一点,薛定手都在颤抖。他脸上变颜变色有半天时间,猛地下跪:“在,在下孱陵县县尉薛定,见过左中郎将大人。”薛定这一下跪,他领来的那些县兵也噗噗好似下饺子一般跪下。开玩笑,自己顶头上司都害怕了,自己这个大头兵还能不害怕么?姚裕收起了委任状道:“我身为左中郎将,收拾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黄安,可有资格?”薛定不住的点头:“有有有,当然有。”“我身为左中郎将,强闯衙门,可算是谋反?”薛定下意识回答:“算。”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急忙忙摇头:“不不不,当然不算。中郎将大人哪有强闯衙门,分明是进衙门来办事,就是进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一些,才不是强闯呢。”薛定的求生欲,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姚裕也不管他,一挥手吩咐姚苞:“去,把黄安父子给我带过来。”姚苞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万没想到,自己的裕哥竟然是左中郎将。一直是姚裕吩咐,他才回过神连连点头,满是兴奋的转身回去,与自己父亲和三叔一道,将黄安父子扔了出来。这会儿,黄安也知道了姚裕左中郎将的身份,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当黄安被扔在地上,姚裕手指着黄安问薛定:“身为朝廷命官,一方的父母。结果却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该当如何处置?”薛定脸色难看:“该,该押送监牢解往郡中,由太守大人审查罪证,决定如何发落。”姚裕反问薛定:“那你还等什么,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么?”薛定吓了一跳,双手急忙忙摆动:“不不不,不敢,不敢。”说着,他就让县兵将黄安父子绑了。那黄安还很愤怒:“薛定,你怎么敢?我平时待你不薄啊。”薛定低着头叹息:“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谁让你惹到了中郎将大人呢。我这也是没办法。为了兄弟的前途,就只有牺牲你了。”听这句话,黄安心沉到了谷底。很快,父子俩就被绑得结结实实,那薛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向姚裕邀功。只见他搓着手,就好像是苍蝇一般:“中郎将大人,黄安父子已经绑好了,您看···”“该如何就如何,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不用不用,我心里门清。”“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薛定哎哎答应一声,转身喝令手下,将黄安父子押送囚车,解往郡里。至于姚裕,则懒得跟他费许多话,领着众人离开衙门,出县城往姚家村方向而去。那薛定还客气呢,就跟狗腿子一样追着送出好远。回到姚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姚裕身为左中郎将的身份已经传开了。一时间,村里族人们各个高兴。喝,这自家村里出了个中郎将,那可是大官啊。从此往后,看着十里八乡的,谁敢看不起姚家村。怪不得姚裕敢这么有底气的闯衙门救人呢,人家是中郎将,还有什么不敢做?这不,在村民们口口相传下,姚裕在衙门口如何收拾黄安,如何呵斥薛定的事情,很快传播了开来。不同于兴高采烈的村民们,姚裕看起来有些担忧。他找到二叔姚庆道:“二叔,三弟的情况有些严重,二弟和维弟也受了伤需要处理一下。附近有啥靠谱的郎中没有。”“呃,就算有,这会儿也晚了,人家不一定会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