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斗志之中,城门大开。紧跟着,沈林沈承父子一马当先,手持长枪,望着孔明灯升起的方向冲杀。陈忠领着大军和后,结成八阵图佯攻中军大帐。留在五羊城外的,是孙昶的弟弟孙吉,相比较孙昶,孙吉本事平平,再加上,他原本的任务就是率领各处投降的县兵拖延五羊县,所以,从昨天孙昶走后,他并没有下令进攻。然而万万没想到,自己没有进攻,城中倒是反攻了出来。这让孙吉顿时有些猝不及防。当下里,他急忙忙下令各处士卒迎战。然而,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是匆忙接战,准备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更别说,沈林父子率领的骑兵,骑的还都是鲜卑养出来的高大战马,这些马,冲击力更大,更加的无畏。哪怕面对如林一般的长枪,它们也敢横冲直撞过去。就这样,孙吉手下这些士兵与骑兵接触的瞬间便溃败了,完全无法保持阵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骑兵肆无忌惮的冲杀。不仅如此,除了这些骑兵外,陈忠率领的八阵图步兵就像是一个行动迟缓,但却无可阻挡的绞肉机相似,带着难以抵挡的势头,进攻中军大帐。孙昶走时,带走了所有的精锐主力,留给弟弟孙吉的,就只有各处投降的县兵。咱说实在的,这些县兵的战斗力,与街上地痞差不了多少,又怎么会是姚裕精心训练出来的八阵图对手?先前五羊县守卫斗志不高,那是因为姚裕不在。并不是代表了他们战斗力不行。如今,所有士卒都知道了姚裕就在城外,那还不是斗志拉满,拿出了十成的战斗力出来。此消彼长之下,双方更显的像是王者打人机一样。孙吉眼瞅情况不对劲,手下如何拼命都拦不住陈忠的进攻,不得已,他调集各处县兵守卫中军。至于其他的包围圈和冲出去的那一千骑兵,就由着他们去了。就这样,沈林沈承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的,便成功杀穿军阵,以至于,轻松到了让他们两个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地步。自己就这样杀出来了?也太简单一些吧。这般想着,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好了。“那个父亲大人,咱们接下来还要杀回去么?”沈承提着枪,身上并没有多少血迹的他呆呆的问。没有血迹,并不是说沈承冲阵的时候不卖力,而是都没有等到他卖力,那包围圈就自己撤退了。别说沈承了,就连沈林都懵了。自己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简单的仗,冲过这么容易的阵。这完全就是一碰就碎啊。和前些日子,这些进攻五羊县的敌人完全不同,之前的敌人虽然单兵作战实力不如己方,但好歹他们的悍勇劲不是假的。哪像是这回,甚至自己都没有用力便没了。沈林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只是感慨陈忠带领的八阵图,给的压力太大了,以至于,自己这边都没有任何压力了。“杀什么?接回去大人才是主要的。”当即呵斥着儿子,沈林便让手下散开了在附近寻找姚裕。毕竟,孔明灯燃起的位置,就是这一片地方。好在也没让沈林如何费力,就找到了姚裕他们几个。其实从一开始,姚裕也做了准备,等到城中看到孔明灯出来接应,敌人混乱的时候,自己这边也趁机冲阵。然而,敌人的反应大出姚裕的预料。热油泼冰,也没有这么轻松的。这不是,士卒们找到姚裕的时候,姚裕正骑在踏雪乌骓上面,拧眉看着远处与陈忠作战的敌人。“大人。”找到了姚裕,沈林父子忙拍马向前,到跟前见礼道。姚裕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眺望。见此情形,沈林父子就很是奇怪,忍不住好奇询问旁边的姚豹:“姚豹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姚豹张开双臂耸了耸肩:“不知道,从刚才开始兄长就在这发呆了。让兄长动他也不动。”鲁弼旁边嘟囔:“别是被这厮杀吓傻了吧。”话落下,就有好几道目光瞪了过来,吓得鲁弼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就在众人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姚裕忽然啊哈一声,给众人都吓了一跳。“我明白了,五羊城外这些人不是敌人的主力,太好了,苍天有眼。阿豹鲁弼!”听到姚裕呼喊的二人啊了一声:“兄长。(怎么了)”姚裕手指着远处混战的敌方中军:“敌人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你们立刻杀过去与陈忠汇合,强攻他们营帐,务必给我做到击溃这伙敌军,解开五羊县之围。”说话间,姚裕就注意到了沈林沈承父子,以及他们带来的那一千骑兵。见此情形,姚裕笑的更开心了。有这一千骑兵,破阵更容易了。这不,姚裕便吩咐下来,让姚豹鲁弼,沈林沈承,率领这一千骑兵从斜后方突袭敌军,至于他本人,则是领着姚信班柔文续三个赶回五羊县城,找到班表,调集城中剩余的三千精锐士卒,一股脑全都压上来。姚裕算是看明白了,城外这些乌合之众压根就没有什么战斗力,赶上又是夜里,己方有优势,不趁着这个时候一鼓作气的击败敌军,还等什么?这不,姚裕亲自压阵,领着姚信为后援,支援陈忠投入战斗。他回来都没有休息的时间,立刻就接过了战场指挥权。头一次指挥如此大规模战斗的姚裕从一开始的紧张,到了后面的如臂指使。虽说他缺乏大规模战斗的经验,但姚裕只需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攻敌之弱,就必能让敌人手忙脚乱。更别说眼前这伙敌人处处都是破绽,都不用姚裕刻意的寻找。就这样,半个时辰后,姚豹头一个杀入敌军大寨。一时间,敌人慌乱不堪,彻底失去战斗力。喊杀声,慌乱声,逃命声,连绵不绝。火光下,姚裕瞅的分明,从敌人中军大帐中,一团亲卫的簇拥下,敌方主帅骑着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