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雍呃了一声,硬着头皮拱手向前道:“回,回大人,姚太守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军营中,过会就应该巡逻了。”姚裕好奇:“巡逻?这大雪天的巡逻什么?他是闲的没事干了吧,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学府转转。多在城里头处理一下百姓们的事情呢。这个阿豹,真是的。”唐雍低着头不言语了。姚裕见了,便又问道:“阿豹每天都是这样么,襄阳的政务不管,就知道去巡逻。”“回大人,倒也不是。也就是前不久小主公出生前才开始的。”姚裕就看唐雍。唐雍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不久雍凉地区的流民走武关进入荆州,在南阳襄阳一带定居。”姚裕便道:“这是好事啊,和巡逻有啥关系。”“呃,大人,您听我说完。虽然说有流民来,可是这伙流民却总是搞事。”姚裕这下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大人您之前不是制定了有如何安抚流民的条令么。”“嗯,怎么了。”“是这样的,这些流民来的时候,姚太守和高太守的确按照您说的,统计所有流民名单在册,分配土地来着。可是这些流民也不知道咋回事,三天两头的闹。还没等安生一会,后脚他们就和新邻居起了冲突。而且不仅如此,他们还三番两头的去破坏已经耕种的田地。把种下的种子又挖出来带走。”姚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是一两个这样还是怎么?”“都是这样啊,而且他们还挑拨是非,襄阳的流民诬赖是南阳百姓干的。南阳流民诬赖是襄阳百姓做得。为此,两地的百姓还差点打起来。如果不是高太守冷静的话,姚太守早就让手下人动手了。还是高太查清楚了情况之后,两地这才避免了矛盾发生。”姚裕嘶了一声:“这些流民到底想干嘛?”唐雍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不,姚太守没有办法,就只好和高太守约定好,两家在各自的辖区巡逻,防备那些流民再捣乱。”姚绣听了旁边嘟嘟囔囔:“这些人咋回事,之前饿着肚子吃不饱饭跑咱们荆州了。咱们又是给他们地又是给他们粮食的,怎么还捣乱?唉大叔,是不是襄阳和南阳的政策不行啊。你们欺负这些流民了。”唐雍赶忙摇头:“哪有啊四公子。大人的命令在,我们几个谁敢这么做。就算是敢这么做了,别说大人了。就姚豹太守那个脾气,也早就给我们剁了呢。”闻听此言,姚裕点点头,心说这的确是姚豹会做出来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流民两头挑事,可不是好现象啊,难不成,他们是对现在的情况不满么?还是单纯的老实不下来?这样想着,姚裕就呼唤来了影卫,让其暗中调查情况。而后,他冲唐雍道:“阿豹现在去什么地方巡逻去了。”“应该是莱阳附近吧,从雍凉来的流民,大多数都在这里安置来着。”姚裕听了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唐雍答应一声,抱拳去了。在唐雍走后,王玄策鲁弼他们立刻表示了疑惑,问姚裕道:“大人(主公)这些流民咋想的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事。”姚裕抿了抿嘴唇:“没有百姓不想要好好过日子的。他们之所以搞事,要么就是有人在暗中挑拨,要么,就是对咱们政策的不满。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现场瞧了之后,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绣弟,你和贺雄以我的名义呆在襄阳,顺带去学府慰问一下。”姚绣啊了一声,刚想要拒绝,姚裕就吩咐贺雄道:“贺雄,如果绣弟不愿意去或者说想要偷懒,你就给我绑着他过去,他敢不听话,就尽管揍。别打死就行。”贺雄瓮声瓮气的答应一声,再看姚绣,缩着脖子怂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鲁弼贺雄,那是最听姚裕的话。姚裕说东,俩人不敢往西。别说揍自己了,就算拿刀砍自己,姚绣也相信二人会照做的。当即,他就低着头,臊眉耷眼的没了精神。就这样,姚裕留下四弟与贺雄,自己带着王玄策鲁弼胡湖在内的百十人等亲卫,连夜赶往莱阳县。长话短说,两日之后,姚裕抵达莱阳县。他进县城府衙时,还看到有数百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围在县衙门口嘶嚷吵闹。仔细一听,却是这些流民来告状来了,说什么南阳百姓欺负他们,把他们好不容易种植的粮食种子都给挖了。找人打听到这些,姚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喊上了众人,从后门偷偷溜进衙门。才进来,就被几名衙役用刀子给逼住了。“站住,什么人!”衙役动刀子的一瞬间,鲁弼与王玄策二人就动了。俩人速度飞快敢上前,手起处,将那几个衙役全都制伏。结果此举,却引来了更多衙役围上来。眼看双方就要动手,姚裕不得已亮出自己的身份。只见他举着令牌,冲围上来的衙役道:“我是姚裕,让你们县令来见我。”正要动手的衙役们见此情形面面相觑,他们彼此都看着对方,谁也不敢确定姚裕的身份是真是假。见此情形,鲁弼怒了,嗷唠一嗓子:“都是聋子么,没听主公说么。赶紧去给你们县令喊过来。不然大爷我给你们头都拧下来。”鲁弼这一嗓门,吓坏了这些衙役,当即,就有一个班头说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差不多有三五分钟,莱阳县令周政慌慌张张的跑来。他看到姚裕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是用力揉了好多下,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正是姚裕。当即,他啊哈一声:“大人,真的是您啊。”周政最开始也是五羊县随着姚裕起兵的老人之一,因功被封为莱阳县令。他因功上位,处理内政的本事不能说厉害,只能说中规中矩,姚裕安排的政令,他都能很好的去执行。不会有什么纰漏,但同样也不会惊喜给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