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了,吕先别提多开心了。这不,他跑到集市上买来酒菜,中午款待姚裕他们。众人就一边吃喝着,一边给姚信的事情定了下来。婚期定在了三天后。期间无话,这一天姚信成亲,各地太守纷纷赶来参加。都知道姚裕对姚信的重视,也都清楚姚信身为宗亲中第一统帅,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再忙,也要过来捧场不是。就算不看姚信的面子,也得给姚裕面子啊。就这样,姚信的婚事顺理成章的进行着。···与此同时,并州平阳。汉赵皇宫,太医们进进出出,一个个慌张的不能行。就在前些日子,刘渊染病,匆匆的结束了河内战事。一开始,众人都没有当回事,以为刘渊只是在换季的时候生病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刘渊病情逐渐恶化,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才几天,刘渊甚至都不能下床走路了。太子刘和整日守在病床前,为刘渊试药。朝中一应军事行动,也随着刘渊的病情而结束,百官们整日祈祷。这天,刘渊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睁眼看着病床前的刘和,喃喃道:“诸王可曾回京?”刘和摇头:“父皇,诸王正在赶回的路上。”“那就好,司马越虽然不擅长统兵征战,但是为父这一病重被他知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军无战心,我大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便会一朝丧尽。”顿了顿,刘渊又询问道:“镇东将·军王弥与征东将·军石勒可曾回来?”刘和摇头。刘渊脸色一暗,他往左右瞧了瞧,然后挥手屏退左右。嘱咐刘和道:“和儿,王弥与石勒二人不是久居人下之臣。若是朕去后,切记不可交付太多权力给他们。你还小,拿捏不住他们。”刘和拱手:“儿臣记下了。”“除此之外,你要谨记伪晋衰亡的的原因。不论何时,同室操戈总是国家衰亡的根本。我大汉走到今天不容易。若是日后你兄弟有什么犯错的,千万要网开一面,知道么?”刘和点头:“父皇,儿臣绝不敢忘。”“如此最好,朕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来人啊。”随着刘渊的呼喊,大殿外走入进来太保呼延晏:“陛下。”“朝中百官多在外地,朕可能等不到他们回来了。太子年幼,朕去之后,还希望太保多多照看太子。”呼延晏噗的下跪,哭的厉害:“望陛下善保龙体,天下子民,无不盼望陛下您恩加海内那天。”刘渊笑了,摆手咳血道:“太保,你与我患难之交,何故欺我。朕的身体,朕再清楚不过。趁朕现在还有意识,把大汉传承下去,方才是重中之重啊。”说着,刘渊强提一口气:“扶朕起来。”刘和呼延晏都哭,还是刘渊挑眉一声大喝,二人这才慌张向前将刘渊扶起。而后,刘渊强撑着病体,在书案前写下诏命。诏命,陈留王刘欢乐加封太宰,大司马刘洋晋为太傅,楚王刘聪接任大司马之职,与太保呼延晏一起,辅佐新皇刘和。在诏命写下后,刘渊将墨水吹干,递给呼延晏:“此诏书太保贴身保管,朕去后,大汉就交给你了。”话刚说完,刘渊猛地吐血,桌案上被鲜血瞬间染红。这颗吓坏了呼延晏与刘和,慌忙呼喊太医前来。比及太医赶到,刘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太医检查了一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冲刘和与呼延晏道:“太子殿下,太保大人。陛下已病入膏肓···”话没说完,但刘和已然明白了什么意思。当即,刘和勃然大怒:“胡说八道,父皇的身体年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一定是你没有用心。”太医被吓坏了,扑通跪地:“太子殿下明察,陛下早年卧冰饮雪,南征北战。透支了太多的精力了。如今年纪上来,旧疾复发。赶上最近心气不顺,腑内虚火居高不下,所以,所以···”刘和勃然大怒,他怎么听得了这些,当即下令近卫进来,将太医拉出斩杀。汉赵各处收兵的情况传来,司马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机不可失。当即,他发兵五万,进攻邺城。楚王刘聪得知消息,停止了赶往平阳的脚步,转头来,率众与镇守邺城的石勒汇合,在黄河渡口,大败司马越。这一战,打的司马越不敢北顾,回到洛阳城后,又被小天子司马炽用话一挤兑,当即气的卧床不起。不仅如此,那司马越赌气之下,率领兵马出镇许昌,将空虚的洛阳城,扔给了司马炽。这一来,司马炽傻眼了。司马越这一走,岂不是给自己暴露在了匈奴人的铁蹄之下么?万一和王弥那样再来一次围攻洛阳,自己岂不是束手就擒?心中又急又恼,但司马炽也是有骨气的人。司马越出镇许昌就去吧,反正天下忠义之士多着呢。这不,他就发布诏令,号召天下兵马勤王。消息传遍各地,没有一人响应。对此,司马炽并不苦恼,反正在他心中,还有大忠臣姚裕呢。前往荆州送信的使者回来禀报,说姚裕得知消息后已经开始整合兵马北上了。消息送回来,司马炽那叫一个开心。看,朝廷离开你司马越又不是不转了,你走了正好,给大忠臣姚裕腾位置。然而让司马炽郁闷的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姚裕的兵马赶到。至此,距离司马越出镇许昌,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荆州江陵,班表有些不好意思。打从姚裕知道了他和姚瑶的事儿之后,班表每次见了姚裕,都会感觉到有些害羞。这一天,一众人正在州牧府商量天下局势。照例还是由班表头一个发言:“主公,如今刘渊病重,随时都有可能去世。司马越又出镇许昌,小皇帝诏命咱们前往,这命令接到,咱们是不是应该动身了?”姚裕打着哈欠:“你还真当真了,司马越那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放弃小皇帝呢?他不过是演戏试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