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裕肯定自己,羊献容更加开心,便接着:“只要小皇帝信了是司马越他们安排的刺客,那就更加方便咱们暗中操作。之前将·军给奴家那些药,奴家也能顺势投放进小皇帝的药方之中。只要等他丧失了生育能力,奴家再吹一吹耳旁风。将·军,那司马邺成为皇太子,不就是板上钉钉了?”姚裕脸上笑容不减,伸手拍了拍羊献容的屁·股。后者一声娇嗔,在姚裕怀中腻歪着撒娇。“主意不错,但是却有两个不足。”羊献容便询问哪两个。“第一,刺客一口咬死司马越过于让人生疑心了。这种时候,暗示更容易让司马炽相信。第二,若是司马炽先遇刺又丧失生育能力的话,洛阳城肯定会大变。这种时候我处在洛阳旋涡之中。无法脱身不说,还会成为司马炽用来报复司马越的工具。现在满朝文武都认为我是大忠臣。你说,司马炽让我对付司马越的话,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羊献容眨了眨眼睛:“将·军您和司马越不一直都是貌合神离么。”“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更愿意做那坐收渔利的渔翁,而不想下山,成为他人眼中虎斗的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羊献容若有所思。姚裕就用力的抓了抓羊献容的腰:“想个办法,看看我什么时候,用什么理由离开洛阳比较好。”羊献容思考了一番:“或许,将·军可以谎报李雄东进,进逼荆州如何?那李雄自立为帝,是朝廷的死敌。如果拿这个做借口的话,司马炽肯定不会起疑心。而且,为了尽早赶走将·军的话,司马越他们也会同意的。”姚裕想了想:“怕是不行,刘聪屯兵河内不撤,小皇帝总是不放心我回去的的。在这之前得先给刘聪赶走。哪怕让司马越动手也行。再怎么说,河内是朝廷龙兴之地,司马越本事再差劲,也不至于在祖宗的地盘拿刘聪没有办法。”羊献容道:“这个就需要好好谋划了。”姚裕翻身将羊献容压在身下,大笑道:“有你在朝中,我放心。”羊献容又是一声娇嗔:“将·军,你好坏。”···次日天明,姚裕顶着一双黑眼圈前去面见司马炽。他走路的时候感觉腰都是酸的。到底是孤独寂寞冷哈,这羊献容就跟不知道疲惫一样。这不么,司马炽见姚裕这个样子还很诧异,忍不住询问道:“爱卿昨晚上没有休息好么?眼圈怎么这么黑?”姚裕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也不能直接说我昨天是去勾搭太后了啊。这不,抿嘴至于,姚裕便道:“啊,是,是这样的陛下,昨天我回去之后好好思考了一下,刘聪盘踞河内,时刻对洛阳城保持着威胁。我就想,怎么样才能给司马越驱逐河内。臣麾下兵马虽然勇猛雄壮,但数月来的苦战,让大家早已经疲惫不堪。若是主动进攻的话,怕是会有心无力。或许,臣可以从荆州继续调兵过来。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司马炽被感动了,回头冲着郭光道:“看看看看,这才是我大晋忠臣呢。姚爱卿啊,你辛苦朕也知道。你这次化解洛阳之围朕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怎么能让你再次操劳呢。那河内是司马越丢的,也必定由他夺回来。除非,这个司马越脸皮足够厚,不怕天下人耻笑。”“陛下,司马越怕不是刘聪的对手啊。”“朕要的就是这样,之前被司马越欺负惯了,现在姚爱卿你在,看他还敢不敢不听朕的话。郭光啊,等回来你拟一道旨意,让司马越带兵夺回河内。”“陛下,万一司马越不从呢?”“他若不从,你就说朕会与姚爱卿一块拜访他的。”看的出来,小皇帝是真的膨胀了,仗着姚裕在身边,甚至敢反过来威胁司马越了。这不是,郭光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认真记了下来。至于司马炽,则是伸手一把拉住姚裕,脸上带着乐呵呵的表情:“姚爱卿啊,不管这些,昨天说好了今天是咱们狩猎的好日子。河内情况再如何,那也是该司马越头疼。咱们玩的开心就行。”姚裕欠身一抱拳,恭敬答是。就这样,小皇帝下达命令,让祖逖率领禁军开道,前往城外狩猎场。趁着这个机会,姚裕也通知了雍据姚豹以及王玄策三人赶到。让雍据姚豹来,主要是在小皇帝面前混个脸熟。至于王玄策的话,那就是单纯的看中了他的箭术。打从狩猎之后,王玄策的箭术那叫一个突飞猛进,不说指哪打哪,但荆州上下第一神箭手的名号,却是逃不了的。姚裕知道自己的本事,别说射箭了,能不能拉满弓都是两说。想来小皇帝和自己差不多情况,这种情况下,姚裕就只好给王玄策带过来,不然说是狩猎,你这一整天下来一只猎物都抓不到,岂不是丢了面子?很快,一行人离开洛阳城,来到了南郊猎场。经过连年兵灾,南郊猎场早已经残破不堪。打从司马炽昨天说狩猎开始,郭光就带着人连夜将猎场修缮了一番。虽然依旧残破,但是相比较过去,简直是好了太多了。不仅如此,他还往狩猎场中投放了好多鹿啊,黄羊啊,兔子之类的无害牲畜,供今天狩猎使用。“荆州牧,征南将·军姚裕麾下,右将·军,领荆州兵曹从事雍据,参见陛下。”“荆州牧,征南将·军姚裕麾下,征虏将·军,领襄阳太守姚豹,参见陛下。”“荆州牧,征南将·军姚裕麾下,破虏将·军王玄策,参见陛下。”得知是要跟着狩猎的,三人各个牵着从鲜卑送来的宝马良驹,穿着一身劲装,手持弓箭,腰间悬挂宝剑,在道路旁对司马炽的车架行礼。正在龙车上与姚裕闲聊的司马炽听到动静,掀开车帘往外看,便瞧见路旁跪着的三人正自报家门。当即,司马炽很是诧异,回头来询问姚裕:“姚爱卿,他们都是你的部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