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裕高超的演技之下,他捂着腰间,哎呀一声,装作受伤很是严重的样子倒了下去。司马炽吓坏了,刚想要跳,那几个死士就赶上去,一人一刀,向着司马炽捅去,而且一刀刀专门捅他的腰子。其意如何,不说自明。直到那司马炽挨了两刀之后,台上台下的禁军们方才反应过来,纷纷跑来救驾勤王。那祖逖更是放弃了与王玄策的比试,策马提弓,嗖嗖连珠三箭,遥遥的将三名死士射杀。不只是祖逖,不明白情况的雍据姚豹王玄策三人也赶忙策马回奔,毕竟姚裕还在高台上呢。就这样,在一众猛将与禁军豁出去的狂攻之下,那几个死士顶不住了。眼见祖逖越上高台,举刀打算将这些死士斩杀之际,姚裕赶忙喊了一声:“祖将·军,手下留情。杀了他们就没办法找出来后面的元凶了!”祖逖一听到这话迟疑了,落下的刀刃一转手变为刀背,啪啪拍在几个死士身上,将他们掀翻在地。再看姚裕,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捂着腰站起。直到这个时候,众人都上了高台,张口叽叽喳喳的关心起来姚裕和司马炽的伤势。姚豹最是暴躁,拿着刀说什么也要剁了那几个死士。还是雍据发现了姚裕表情不对劲,强行拉住了姚豹。“都怪我没本事,眼睁睁看着陛下在我眼前被刺杀。陛下怎么样了?”姚裕装出来一副哀伤自责的模样,不明真相的看了,还真以为这件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呢。这不,祖逖搂着小皇帝的身体,后者早已经伤重闭上了双眼,张口吞吐鲜血,浑身抽搐没有半点意识。见此情形,祖逖就忍不住流泪。因为小皇帝的受伤,狩猎草草结束。数千名禁军排开阵仗,火速往洛阳城皇宫返回。路上,姚豹还关心姚裕的情况,却被姚裕狠狠瞪了一眼给吓了回去。他不明白,为啥姚裕受了伤脸色还这么好。还是雍据叹了口气,拉着姚豹趁着四下没人的时候悄悄道:“大人的事情,你少过问就行了。”就这样,一路回到皇宫,自有太医为司马炽疗伤。而姚裕就趁着这个时间点,找出来羊献容主持大局。在二人有心操控下,短短几个时辰,满洛阳城都知道了司马炽遇刺的消息。特别是司马越,刚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还很是开心,觉得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然而,当回头看到脸色不对的贾胤时,本来兴高采烈的司马越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忍不住询问:“贾先生,怎么了?”贾胤愁容不展:“殿下,您还在这高兴呢?您与陛下的矛盾早已经是公开的事实,如今,陛下遇刺受伤,您觉得大家第一个怀疑的是谁?姚裕的出现,抢走了殿下您太多的风头。再加上,大家怀疑殿下您派刺客行刺陛下的话,您觉的,这洛阳城中,还有几个服您的?”司马越这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珠子看贾胤:“那,那孤要怎么办好啊?”贾胤阴沉着脸:“如今之际,就只有早早的撇清关系。证明清白。殿下,以某之见,您应该去宫里头表一表忠心了。”司马越脸上露出难色,说实在的,知道姚裕在宫中的他,并不想,也没有这个胆子去。一来,是见了姚裕心烦,二来,他也害怕姚裕会给自己设鸿门宴。自打将亲卫撤出了皇宫之后,这洛阳城中,皇宫就成了自己势力唯一掌控不到的地方。带着这样的想法,司马越就询问贾胤:“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贾胤低着头,沉默不语。见状如此,司马越脸色更加的难看。···皇宫司马炽的寝宫内,卧室中来来往往许多太医,洛阳城中一些还算是有良知,有那么点忠诚的臣子全都赶来探望。至于姚裕与羊献容,二人此时就坐在司马炽寝宫外的厅房之中,正在一起商量着事情。除了鲁弼贺雄,其余人都被姚裕赶出了身边,单独留下二人守着门口,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该如何栽赃给司马越,让司马炽,心甘情愿的立司马邺为太子了。”姚裕轻轻说着:“现如今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几个死士会把咱们供出来。”说到这里,姚裕看了一眼羊献容。羊献容摇了摇头,否决了姚裕的话:“不会,那几个死士是羊家培养出来,送给我入宫的嫁妆。多年来,我纵使被关在冷宫之中也不离不弃。若非他们,我早就被饿死了。再加上,我做了太后之后,对他们更是优待,他们是没有理由背叛我的。”姚裕听到这里就点点头:“如此最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皇宫这边的情况你帮忙稳住,我去你那几个死士跟前演演戏去。顺带想想,怎么把罪名往司马越头上引。”羊献容答应一声,并且道:“将·军,一切小心啊,奴家等着你。”姚裕笑了笑没说话,起身来打开门,领着鲁弼贺雄就去了关押那几名死士的地方。到地方了,门口有几个禁军把守,屋内乒乒乓乓的好一阵拳打脚踢声音。一边打,伴随着还有不少人在那喝问,行刺司马炽,到底是谁的主意。姚裕听到动静,就向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守门的守卫不敢阻拦,连忙让开了路,放姚裕进了屋内。他进来时,地上满头血的躺着几个死士。祖逖的弟弟祖约正领着十多个人对着那些个死士骂骂咧咧。回头见到姚裕看来,祖约赶忙停下,转头对姚裕施礼:“姚将·军,您来了。”姚裕点点头嗯了一声,还装腔作势的捂着胸口咳嗽:“陛下那边我帮不上什么忙,就过来看看,能不能从这几个刺客口中审问出来一些有用的情报,现在进展怎么样了?”祖约听到这话,忙客气招呼姚裕坐下,为其端茶递水的同时,还一脸芬苯表情:“这几个混蛋嘴巴是真的硬,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