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越来越近,整个建康城都张灯结彩。各地的官员,也陆续的返回建康叙职。这段时间,那可是忙坏了班表索弘。二人担任着尚书令与中书令的职位,有着处理天下政务的权力,再加上姚裕不给司马邺审阅奏章的权力,所有的工作强度,都压在了二人身上。好在姚裕也算体谅二人,让傅祗荀藩过来帮忙。别看二人年纪都不小了,傅祗是二四一年生人,荀藩是二四五年生人。俩人一个七十五,一个七十一。但虎牢雄心在,姚裕一说让他们参与尚书台的事情,那好家伙,俩老家伙精神抖擞。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进过尚书台了。作为曹魏时期出生的人,俩人经历过改朝换代,又亲眼目睹了强大的西晋王朝落败。到最后,在姚裕的庇护下偏安东南。在二人心中,想要扳倒姚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二人义无反顾的带领家族投靠姚裕。是,姚裕是仇恨世家不假,但姚裕手下也不是没有世家出身的人。例如满匡。到现在,满匡不一样被封为安南将·军,总督交州事宜么。而且,为了给姚裕纳投名状,二人严格约束家中子侄,有犯事的,都不用姚裕说话张嘴,他们自己就把人送到了廷尉处听候发落。如此用心良苦,在今天,终于有了回报。先前姚裕虽然也给他们一点权力,但那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蝇头小利。不像是现在,可以进入尚书台工作。晋不设宰相,司徒名义上的工作,便是与宰相一般。但严格细分来说,司徒虽然有着和宰相一样的地位权力,但前提得是你这个司徒录尚书事。就这么说吧,朝廷中任何大小官员,不管你是几品的官,只要没有录尚书事这个权力,那都是摆设。现如今,姚裕让二人回到尚书台帮忙,这就传递出来了一个非常好的信号了。为此,俩人在家那叫一个精心打扮梳洗,比司马邺登基时候都打扮的正规严肃,进入了尚书台,帮着班表索弘参谋军机。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二人甚至连续几天几夜都住在尚书台,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得知了这个消息,姚裕苦笑不得,亲自领着鲁弼贺雄过去劝,表示二位年纪不小了,也该珍惜一下身体。不能过于劳累了。哪知道,俩人压根就不往心里去:“无妨,大司马信任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二人怎敢不尽心竭力。报答大司马呢。”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姚裕哑然无措,他知道,自己再说啥也没用了。这不,就只好嘱咐二人好好照顾身体后,便转头往皇宫而去。好长时间没有见羊献容了,也是时候过去看看老婆儿子了。···正月,新的一年开始,建康城中也迎来了新的改变。鹅毛大雪笼罩整个建康城,建康城中的百姓也迎来了数十年来,首个安心的新年。以至于,百姓们自发出门,祭祀姚裕。得知这个消息,在大司马府中,躺在班芝双腿上的姚裕哭笑不得:“这些百姓们是想我死呢,哪有活人受香火的。”这倒不是姚裕说着玩,主要是活人受香火真没这个道理。不说别的,在隋唐演义之中,那秦琼秦二爷不就是因为救了李渊一家不愿意留下姓名。被李渊一家早晚叩拜祭祀。结果拜的秦琼偌大一个英雄,沦落到了当锏卖马的地步?姚裕身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本不相信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但穿越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又有了紫阳真人和凌虚子的前车之鉴,姚裕不相信也没招啊。尽管知道百姓此举是感激自己,是民心归附的表现,但姚裕还是下令让百姓们停止了祭祀。为此,还有不少百姓们不乐意,非要请愿给姚裕修建祠堂呢。“有时候,魅力太大也不好啊。”姚裕在班芝的腿上蹭了蹭,感觉到少女的体香之后异常满意躺着,口中有些卖派的意思道。这给旁边的班柔看的尤其无语:“你也就这时候得意一下了。我问你,先前你去宫里头一下子待了三天也就算了。咋回来还有脂粉香气?”听班柔这话姚裕呃了一声:“是么?是不是你闻错了。其实这香气是娇娇或者小妹的?”江娇和班芝都摇头:“我们用的不是这个味道的脂粉。”姚裕:“呃。”班柔就一挑眉:“说吧,你是不是在宫里头勾搭哪家的姑娘了。”“这话说得,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们三个我都应付不来,还勾搭姑娘。我就是有这个心,我那腰也不答应不是。”班柔撇嘴:“还装是吧。鲁弼,你说。”伺候在旁边的鲁弼呃一声:“我,我也不知道啊。”“贺雄,你呢?”贺雄就一副憨憨傻傻模样:“夫人您说啥?”班柔点头:“行,你们都行。不愿意说是吧?看来,非要让我动真格的了,都给我站起来!”这一声喝,吓得姚裕瞬间从班芝腿上跳起来,整个人宛若标枪似的与鲁弼贺雄并列站在那,动也不敢动半分。再看班柔,在几个人身前来回转悠:“我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说是不说?”姚裕尬笑:“不是柔姐,这说啥啊。”“行啊姚裕,开始跟我装傻了是吧?我原本想呢,你要是说了也就算了。可你这不说,那就别怪我了。你跟羊献容到底咋回事?”姚裕心一跳:“柔姐,你这话啥意思?”江娇和班芝都有些无语:“夫君(姚大哥)你就别装了。事实上,先前你在宫中那几天,柔姐姐(大姐)替你看望雍据他们的时候,王玄策已经说漏嘴了。”姚裕:“?”“啥就说漏嘴了?”班芝捂嘴偷笑:“王玄策说,太皇太后和你有夫妻之实,还生了个儿子在宫里头养着。”姚裕眼珠子瞬间瞪的溜圆:“我靠,这哪传来的风声?这不是诋毁我么?”班柔就挑眉:“诋毁?那你说说宫里的孩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