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曾落榜

陇子晋此时浪子回头，也不算晚，刚过及冠之年，还有大把的时光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什么时候考？到时我们去给你助威。”赵婼也替陇子晋高兴，从对方的眼中，赵婼也看出了那种堪称升华的变化。“三月初一第一轮举试，还有十日。”陇子晋吃着李霄的菜，感觉更加香甜了。“上下都打点好了吗？不然我帮忙看看？”赵婼这是想要帮助陇子晋，毕竟这东西，即便你有钱有才华，也不一定能够考上。“不用，这一次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过。”陇子晋摇头。李霄听着，却没有多言，听陇子晋的意思，好像是落榜过。“行，等你高中后，请我们吃大餐。”赵婼轻笑，也没有多劝。一顿饭吃完，陇子晋还要回去用功，原本想给李霄帮会忙，却被拒绝了。“不用，这不是赵婼在这吗，这几日你好好用功，其他的不用你多担心。在家里若是饿了，随时过来，我给你做菜，随时恭候。”李霄连忙摆手，陇子晋这才离去。“看来子晋这一次有信心啊，怎么，他之前落榜过？”陇子晋走后，李霄不由得还想询问一番，到底是因为才华还是其他？“不错，去年的事情。”赵婼点点头，随即简短叙述了一边。去年四月，陇子晋的确落榜，当时赵婼他们知晓后，都在不断的安慰，还以为是陇子晋无心应试。毕竟，他人生的第一道坎就在应试前不久发生。什么坎呢，便是陇子晋发现了李月的事情。感情失利，导致陇子晋无心用功，失利落榜，也很有可能。可知赵婼却是知晓，陇子晋才华横溢，怎么说也得有个名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榜，随后动用手段，拿到了陇子晋的考卷。经过与其他考卷的对比之下，陇子晋完全可以榜上有名，但是他却最终落了榜。并且赵婼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其他有几位考生的考卷，可以说是胡搅蛮缠、胡言乱语，都能考中了。经过几日探查，赵婼终于才弄清事情的缘故，原来有几位官家子弟，挤下去了几位才华很好的考生，很不巧，陇子晋就是其中之一。这一下，感情、事业双双断了路程，从此陇子晋一蹶不振，赵婼看着可怜，与柳高义，周鸿卓等人不时宽慰，而正是这段时间，陇子晋对赵婼似乎有了一种依靠感。即便是得知了事情原由，在杭州权势遮天的赵婼也无法改变结局，若是在一开始便知晓，自然可以帮助陇子晋，但皇榜发布，她也无可奈何了。所以，怕陇子晋想不开，赵婼也没有告知。这一次，赵婼说什么也要帮上一帮。“你要怎么帮？”李霄疑惑。赵婼撇撇嘴，轻声道：“花银子、托关系呗，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用武力威胁？或者是色诱？当然，色诱这东西也就对你管用，可你不是考官啊。”“即便是对我有用，也得你亲自动手。”李霄翻白眼，惹得赵婼笑得花枝乱颤，娇嗔不断。“先说正事，这一次你绝不可如此行事。”李霄直接一口回绝了赵婼的说法。“是因为苏大人？不过我办事的能力，你放心就是。”赵婼何等聪慧，立即就明白了李霄的意思。苏大人为人刚直不阿，这一次应试，恐怕一定会严查各种小动作。“非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若真的做了，苏大人发现后，即便子晋能中，也会被撕掉考卷，罢黜其资格，你这是害了子晋。”李霄摇头。赵婼思虑片刻后，叹道：“的确是有一定的风险。那安礼冈将军在苏大人身边，如今杭州可谓是遍布眼线。若是常人我自然有信心瞒天过海，可安将军曾经便是最厉害，资历最老的情报鹰犬头子，面对他我还真没把握。”李霄一听，乐呵呵的道：“你也有服输的时候啊，不过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安将军的事情都知道这么多。”赵婼白眼道：“有点实力的都知道好吧，你也别卖关子了，就说怎么办吧，我知道你有办法。不管什么法子，总之若是子晋还因为这种事情落榜，我可饶不了你。”“苏大人严格是不假，但是也不能保证别人不会铤而走险，万一再有特殊情况，我们岂不是后悔死了？”赵婼此时都能想象到，陇子晋若是再次失败，他这半辈子都会在深渊中走不出了。“法子的确有，只要子晋有实力，我保证他不会被其他人挤下去。”李霄神秘一笑。“连我都没办法，你能有天大的神通，也保证不了吧，难不成你要贿赂苏大人？的确有这个可能。”赵婼是这么想的，毕竟在苏大人眼中，李霄还是有一些席位的。“我敢吗？我怕我没进府中，就被乱棍打了出来。”李霄翻白眼，贿赂苏大人，简直是异想天开。“那你到底什么办法，快说嘛，我都急死了。”赵婼噘着嘴，一脸的不乐意，他中意李霄的方面，便是他那种明明看起来毫无能力，却什么都难不倒他的那种感觉。李霄就乐意看这个样子的赵婼，才有些小女人的味道，以往都像是女王一般，让他感觉有些驾驭不住。看到赵婼就要生气了，李霄这才笑道：“你先帮我忙活半日，等打烊了之后，晚上你做东，我找一位朋友，大家一起聚聚，我把这事给你解决了，将来若是子晋能明白，也算是一个人情。”“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哪来的朋友？男的女的？总不会是杨黎吧？”赵婼一脸的怀疑神色。“得，别瞎猜了，晚上便知。”李霄站起身来，开门至今，一个时辰过去了，估摸着客人都来了。果不其然，没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听到了巷子的震颤声。“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法子。”赵婼显然不太满意，此时客人却来了，只得先忙要紧的事。李霄走到门外，看着拥挤杂乱的人群，嘴角笑眯眯的。“看那李黑，笑得不像好人，估摸着早就等着我们了。”有常客眼尖，这些人每日吃的美味的小吃，面对着李霄一副贪财的嘴脸，那是有喜有恨，就像生病了要吃药，药虽苦却不得不吃。此时在李霄的眼里，大家都是行走的，白花花的银子！见到了银子，那叫一个高兴，挨个给打招呼。“老刘，今个晚了啊，都排到哪了？”“张大爷，你前日的生猛劲呢，怎么没了美人在这，就不怎么乐意了？忘了被你家大婶子揪着耳朵逮回去的时候了？”一群人有的一脸嫌弃，有的吹胡子瞪眼。大家虽然谈不上多么熟识，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了，最起码的称呼还是清楚的。听见了李霄的调侃，有的人站不住了，就要回怼。“没，李掌柜的你也清楚，来你这吃饭是第二，看猴才是第一，不然你见着，哪里的猴戏不都是，人多猴少嘛！因为猴是稀罕物啊！”老刘也是见过世面的，此时将李霄当做猴来比较，赢得大家的一片喝彩。就在这段时间内，都有序排好了队伍。“说谁是猴呢？”李霄气急。“谁在铺子里谁就是猴呗！”张大爷适时应了一声，众人再次哄笑。“哪里有猴？”这是，铺子里的赵婼走了出来，一脸的迷惑。她早已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为了不让众人尴尬，也只能装没听到，毕竟她也在铺子里。“哟，赵大小姐，那个，说李黑是猴呢。”在这几日，众人对李霄那种，看起来极为邪恶的表情，也是深深的不满，故此起了个外号给他，而李霄无奈，只能黑着脸接受了。“那个，赵大掌柜在这，李黑你去做你的菜去吧，别耽误吃饭，我们帮着照应着，乱不了。”一群人摆手，让李霄赶紧做菜去，李霄沉着脸，转头便走，这群人真没良心，没有他做出这么好吃的菜，赵婼能来吗？不过看在赚钱的份上，李霄也只能认栽了。李霄有政策，客人有对策，一般来说互有千秋，各有所长，如今还算是稳定，都有胜利的时候，还不算是一边倒。自然的，李霄没有全力出手，毕竟也得给客人们一些宽心的时候，不然他这个价格，本来就贵，若是吃着还不舒心，那就真的是将生意扫干净了。今日的确是夸张，李霄动用了一计，刚过去午时没多久，就将所有准备的菜品卖完了，足足忙碌了近三个时辰，给赵婼累的差点直不起腰了。只因李霄一句话，又有了如此效应。“今日，是赵掌柜的最后一次来帮忙，大家都好好记住啊。”这句话，能量极大，各位客人奔走相告，这才让很多人一睹赵婼容颜。平日间，这等大小姐，别说说话了，见一面都是妄想，就更别说服务，点菜之类的了。简直就是皇帝老子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