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医圣

李霄一听，当即愣住，看向了袁昊罡。袁昊罡眉头紧皱，却未说话，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知前辈，姓甚名谁？”“老头子姓邢。”老者抚须，品茗着茶水，却是眼前一亮。“哟，上等的御前碧螺春茶，还是十年古树。”袁昊罡愣了一下，却是叹息道：“原来是医圣邢宏邈，小子有礼了。”说是有礼，但他却动都没动一下。李霄一听，竟然是医圣？怪不得方才自己称呼郎中，对方嘴角含笑呢。“原来如此，前辈，敬仰了！”李霄拱手作揖，袁昊罡端着架子，自己可不能，怎么也得让袁昊罡好起来。“前辈，您看出了我这朋友的病症，想必有治疗方案，无论什么代价，小子也想请前辈出手。”李霄恭敬，谁承想邢宏邈却是笑眯眯道：“我救人，也有规矩，就如同你这铺子一般。他，我救不了。”袁昊罡轻声道：“传言，医圣邢宏邈救人有三大规矩。”“用剑的不救，姓袁的不救，由内力受伤的不救，看来小子的确是无药可治了。”李霄一听，好家伙，原来这三个规矩，都是为袁昊罡量身定制的不成？“不错，你还知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姓袁的，用剑的，以及自以为是行侠仗义的高手，斗殴导致受伤的，你小子占了两样，我自然不会救。”老者点点头，丝毫没有一点感觉。袁昊罡不由得苦笑道：“前辈您猜错了，我占了三样。”老者一愣，也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内力浑厚，可称一代宗师了，这么年轻的，难不成是那天才剑仙袁昊罡？”“正是在下。”袁昊罡点头，再无叹息，继续凝神感悟。李霄听后，嘴都歪了，这也真是巧媳妇她妈给巧媳妇开门，巧到家了！他也终于明白，对于李霄的无理规矩，老者无动于衷了，这位医圣的规矩也有点不讲道理不是吗？“老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打住！我马上就走！”老者急忙品着茶，根本不给李霄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的时间。李霄挑眉，难不成还真有他治不服的人？他绝招还没出呢！“老爷子，来都来了，先吃点东西吧。”老人斜睨李霄道：“就算白吃，我也不救。”“自然，救与不救，全看老爷子心情不是？”李霄轻笑。邢宏邈这才点头道：“我看你这披银挂金，豪奢极尽，就连菜品价格也是非常人能够享受，我倒想看看是否名副其实。”李霄点头道：“若是不合您的胃口，小子不收银子。”看着李霄一脸自信的回到后厨，邢宏邈有点疑惑，难不成真有那么好吃？不一会，李霄端着一笼小笼包，一份醉虾，一碗玛瑙粉丝汤，一颗茶叶蛋走了出来。“嘶，我方才就闻到了这香味了，很纯正，都是正经食材！”邢宏邈精神头更足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食材药材等，都是原材料，老人一闻便知真假。李霄听后却是翻白眼。废话，香味能不纯正吗？至于食材正不正经，李霄可没打听过它们的感情生活。“请慢用。”李霄弯腰做了个手势。老者早已迫不及待，直接夹起一颗似如山海绘卷的小笼包，放入口中。“嗯？嗯，嗯！”三个嗯字，表达了这位医圣的心情。“绝了，你这包子是如何做的？”邢宏邈大口朵颐。李霄笑而不语，紧接着指点道：“老爷子，这醉虾，入口又滑又弹，乃是甜辣口，不知道您老喜不喜欢？还有这汤，集鲜香咸为一体，简直美味，还有这一颗茶叶蛋，您老也看见了，一两银子一颗，还不尝尝？”李霄一边说着，邢宏邈挨个尝了一口，眼里精光炽盛，连连点头，就连回李霄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只等老人都品尝过后，正要大口享用之时，李霄大手一挥，将几样菜全部抄走。“哎，你小子干嘛？”老人差点急眼。“哎，我这菜，太贵，您尝尝得了，啊。”李霄摇头，很是不舍。“老头子我还给不起你银子吗？”老人一翻白眼，直接拍出五十两银子。“我给你十倍！”但是李霄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眼神犯难道：“可我这还不到开门的时候啊，这不是坏我的规矩吗？”老人气急，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开门？”“这个嘛，今日不开了，或许得等个两三日了。”李霄若有所思。“什么？”老者一惊，岂不是几日都吃不到了？“罢了，那我先去别处吃吧，我去大酒楼吃好的。”老人起身，作势要走。李霄淡然的看着，心中数了三个数。一、二、三！本就作势的老人，抽回了欲要迈出铺子的步子。“哎？您老落下东西了？”李霄疑惑，强忍着笑意。老人犹豫片刻，说道：“说罢，怎么样才能让我吃完？不过，救人还是不要想了，我不会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打破我的规矩，就像你一般。”李霄笑道：“没啥，您过几日再来吃便是。”“你！”老人气急。堂堂医圣，云游四海，遨游五湖，什么地方没去过，哪里没吃过？可是，让他一口便如此失神的，却仅此一家！他可是知道，哪里的大酒楼也没有这么好吃的饭菜。这也就是李霄这里，若是换了别处，求他都不会去吃，没想到真被他淘到了宝地，可是，现在却吃不到了，还过几日，过几日自己都不知道去了何方。想想此生，何时如此悲哀过？就在老者犹豫不定时，李霄捻起一颗包子，放到了嘴中，也不说话，就是咀嚼，满嘴流油。咕咕！声音从邢宏邈的腹中传来，老人口中生津，难受无比。李霄却不在意，没有那尊老爱幼的觉悟，又是呷了一口鸭血汤，还发出了极为享受的声音。“嗯~”终于，老人愣了半响，闭眸道：“得！你就是想让我救他是吧，我，我答应了，不过我有条件。”“哦？什么条件？”李霄满不在意，一口一口吃着。老人一看，不由得更气了，若不是尝过这菜的美味，早就拍屁股走了！“我开一个方子，你去抓来，其他的我不会动手。”老人咬牙切齿。李霄却是疑惑道：“老人家，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我的菜了，我若是濒死，你会不会救我？”邢宏邈哼道：“为了美食，就算你被阎王拿去了，我也给你抢回来！”李霄笑道：“前辈，你若如此救治我这朋友，今后您老将成为我这铺子，唯一一个终身免去银子的客人，并且想什么时候来吃都行。”老人内心挣扎，叹息一声，随即坐下。“先让我吃着。”李霄一笑，端着菜品回了后厨。“怎么，不信我？”邢宏邈有些怒气。“非也，小子做一份热乎的，您吃。”李霄一笑。老人这才点头，说起了一段往事。“我曾仰仗医术，布施一方，娶妻生子，也算过着快活日子。”“可某日，有一姓袁剑客，闯入我家，受了极重的内伤，求我医治。”“我并未拒绝，但其浑身是血，怕惊扰妻女，直言去外面医治，可这人却是不信，当我之面，狞笑着……杀了我之妻女。”说着，老人满脸，尽是悲恸，就连一只活泼的小丫头，都没了声音，原本她还在笑着看着自己哥哥演戏。“若非，他那仇人追来，我也当身死其剑下。”“从那以后，我心死志消，想自绝去陪妻女，但是又想起了她的愿望，她希望我，救治更多的人，救这世间疾苦。”说着，老人眼前朦胧一片，李霄无声，袁昊罡也睁开了眼。小丫头早已泪流满面，递给了老人一块干净的手巾。“所以，我立下了这三个规矩。”这时，李霄也端着热乎的菜走了过来。“前辈，先吃着，过去只能怀恋，可您依旧走了这么久不是吗？”老人听后，叹息一声，就连眼前的美食，好像都失去了味道。谁知，袁昊罡却是轻声道：“前辈，那姓袁的剑客，可是七绝老魔袁岛风？我曾听说，这亡命之徒曾经用剑，却达不到高处。”老人攥紧了拳头，冷声道：“不错，就是现在的七绝老魔，他的恶性，岂配用剑？如今使一手阴损的毒针，哼！”李霄一听，绝了！看来袁昊罡有救了。“前辈，您的大仇，得报了。”李霄轻语。“嗯？他死了？不可能，他阴损的很，即便不敌，也不会正面厮杀，会躲进阴暗角落。”老人摇头，自然是不信。“就是死在，您不愿意救治之人的手中。”李霄点指袁昊罡。老人一愣，若论江湖中名声，袁昊罡比这老魔强了无数个档次，若是他出手，的确是有可能。“他岂会来杭州？你们两个小子别编了。”老人依旧怀疑。“前辈，我以我这一身厨艺发誓，事实便是如此，您就算想看这老魔尸体，我都能带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