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才高八斗

杜通看了一眼余渔，这才接过，咽了口唾沫。“公子，既然如此，我便将这一百五十两给那王贵，算是歉意了，另外我代表赌坊，再出一百五十两，算是王贵补偿，您看如何？”李霄一笑，这人还算有眼力劲，看来不是白当管事的。“行，随你吧。”插曲过去，他们重回马车，径直赶路，柳高义看着余渔，倒是眼神奇怪。“看什么看，你也想提头见我？”余渔哼哼，这句提头来见，霸气非常，她一见便不敢忘，时常念叨。“我见你个臭狗屎。”柳高义翻白眼。余渔冷笑道：“行，我马上让我家的狗拉屎，今晚就送你家去！”柳高义气急，骂道：“你说让狗拉屎就拉屎？你算个鸡毛啊！”“咳，咱能不能别在饭前说这些？恶不恶心？”赵颖翻白眼，几女都忍俊不禁，周鸿卓更是大笑。袁昊罡和李霄，以及三大才子端坐车中，李霄疑惑，寻思另一马车上笑什么，不禁询问袁昊罡，后者闻言道出，让众人哭笑不得。这一次再无事故，很快来到了太平巷头。下了马车，王黎却是忖道，李公子人虽气度不凡，却极为俭朴，没想到是住在这等地方，若他自己有钱，不说极尽豪奢，也自不会亏待自己。王黎经过这一下午的认知，也知道李霄便是这个圈子的首脑，按理说应当住那阔府别苑，不应当在这才对。“怎么，好奇？”李霄轻笑。“对，李兄由奢入俭，可谓吾辈楷模，区区是万万不如。”王黎感慨，这是他心底话。“兄弟，没想到你还是个舔狗。”柳高义嘿嘿一笑，抱着一个大酒缸边走边说，说的王黎一愣，自他学会这个词，时常使用，逢人便说。王黎一懵，也不知是褒是贬，没头没脑。李霄瞪了李霄一眼，拉着王黎前行，一群人来到巷尾。“这就是我的铺子。”李霄指了指铺子，将门打开。赵婼等人鱼贯而入，唯有王黎，呆呆愣愣，盯着那一块偌大的纯金琉璃匾，眼中茫然。此时正值夕阳欲落，温和阳光照在金匾上，光芒反射在王黎脸上，差点闪瞎他的星光双眸。王黎忖道，我尼吗这是哪位皇子来凡间体验生活的吗？这么大的大金匾，这得值多少银子？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惊住。“都是朋友送的，无须在意，王兄里面请。”李霄笑着邀请。“哦，好，好。”王黎刚要迈步，却看中了门框的刻字。这正是前些日子苏大人给提的字，赵婼帮忙，找到了杭州最好的木匠仔细雕琢，这才将大部分韵味刻在其中，至于苏大人真迹，被李霄好生收起。“好字啊！”王黎眼前一亮，这表情李霄看在眼里，笑在心中，但凡有才之人，自能看出韵味。终于缓过劲来，这才进入，这一进却又是一惊，但凡装饰，尽皆奢华无比，纯金厨具，楠木橱柜，红木桌椅，大金蟾，银钱树等等，哪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王黎咽了口唾沫，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渺小，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大金匾的缘故，也算是见怪不怪了。“都是朋友所赠，让王兄见笑了，我也没地方放，只好挂在铺子中。”此时柳高义他们早已将桌椅拼接一起，坐在那看王黎笑话，小丫头莹莹已经替大家煮茶去了。王黎终于落座，还未得叹息，就看见了上方的牌子，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我尼吗，什么菜这么贵？尤其是那什么，生猛的蛋？一颗一两银子？怎么一颗蛋的钱就够他两月花销了不成？“咳，李兄，这顿饭，是你做东吗？不是要让区区付账吧……”说实话，王黎的确是有些害怕的，别的不说，就算他仅仅出自己一顿饭的钱，也是无从拿出。李霄哭笑不得，敢情王黎是在担心这个，他顿时拍了拍王黎肩膀。“王兄，你就安稳的坐，该吃吃该喝喝，账我来付。”此时陇子晋站了起来，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趁李霄不备塞进了收银盒中。“老李，说了我来，王兄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了，多久没付过银子了，少了我再补，多了就当之前吃饭抵了。”“得，随你。”李霄无奈，大家都在，吃个饭没什么，他也没有那么小气，如今他获得利润也多了。虽然陇子晋给的多了，他们如何也吃不得五百两的饭，但是李霄也没在意，他毕竟不收这群友人的银子，就算以后来吃的账了。“来来来，吾等一见倾心，先浮三大白！”柳高义不客气，这一缸美酒本就在陇子晋马车上，被他抱来，此时早已馋的不行了。“哟，柳大文豪说的是，你对谁一见倾心了？在场哪个是你的菜？”赵颖笑得花枝乱颤。柳高义一愣，恍惚之间将自己半夜背诵的，带颜色的小什么书的词给念出来了，才觉自己失言，急忙弥补。“咳，本来子晋是我的菜，现在不是了，成别人的菜了，老周也是如此情况，那么现在看来……”柳高义环视四周，现在除了胡白甫，好像就他是单身汉了，他眼神一转，看向了一女。“余渔，对，就是余渔！”柳高义嘿嘿一笑，说余渔，肯定是笑话，大家都做不得真才对。“放你娘的臭狗屁！狗屁狗屁！”余渔脸颊通红，破口大骂。“臭极，臭极，哈哈哈！”柳高义大笑。众人喜闻乐见，这一对活宝太能热场了，就算是冰寒地洞，也能给你焐热咯。李霄正笑着，瞥见赵婼眼神，后者眼神促狭，李霄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意味，只有四个字。我看有戏。李霄回了个眼神，意思是静观其变。两人交换完了眼神，李霄这才询问众人想吃什么。众人各自说出想吃的主食，李霄一一记下，至于菜品，自然一样不能少了。“对了，这菜单上的，你们也看看，各自挑选一下，别太多，不然吃不完，若是不够再加。”柳高义一看，笑道：“老李，你这不得预约吗？是不是做起来很麻烦？不然就算了。”“不麻烦，都是我唬人的，要些时间是真的，也多不哪去，食材都是现成的。”李霄倒是没说谎，不过若是一样样做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柳高义他们闻听，也就点了几样甜品。“王兄，吃什么可想好了？我这里的菜，可是非同一般，包你满意。”李霄看向王黎，后者犹豫片刻，要了一份小笼包，一颗生猛的蛋。“好，都等着，若是急了就先喝着。”李霄匆忙进入后厨，今日可是一个大工程。这是，桌上也非常热络，各自说着，不时也有柳高义余渔发出一些惊人场面，引得他人屏息围观。“陇兄，胡兄，敢问李兄到底是做什么的？”王黎与这两人说的多些，他们都是文人，学富五车，也有话题，此时王黎终于是忍不住询问了。“老李？做什么的，这不是做菜呢嘛，现在是云霄阁的掌柜，不出几载，定是我大宋厨仙！”陇子晋轻笑，还未答话，就听柳高义一阵吹捧。李霄在后厨听见，不由得笑道：“高义别乱说，我就是个厨子，远的多了。”渐渐香气四溢，王黎肚皮咕咕直叫，让几女掩嘴轻笑。在春阳园中，王黎不过喝了些茶水，吃了些点心，不足以果腹，早已饿了。“王兄莫急，很快便好。”李霄也听见动静，顿时安慰。他不说还好，王黎还能忍住，这一说，王黎面皮滚烫，自觉甚是丢脸。“不急不急，区区饿了两天了，馋虫有些抗议了。”王黎一句话，缓解尴尬，有原因、也有诙谐幽默。紧接着，陇子晋和胡白甫适时搭茬，三人高谈论阔，从古至今，进行了一番会晤，三人各有见解，各有千秋，甚至是吸引了余渔等几女聆听。“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今见王兄，才知自身不足！”胡白甫轻叹，眼中满是欣赏。“公等皆安在?何相见之晚也，王兄大才，子晋方恨相知晚！”陇子晋也是如此表情，喜悦之意溢于言表。“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今见两兄，真乃区区人生幸事，快哉快哉！”王黎也极为佩服两人，神采飞扬。他们出口便是文章典故，正谈到兴起，李霄便端着菜品出来。“谈了这么久，也饿了吧，快些吃吧，吃一些，咱们拼酒！”李霄哈哈一笑。陇子晋拉着王黎，看向李霄。“王兄，老李他才是真有大才，我不过是虚浮于面，白读文章，老李却是藏锋于里，才华横溢呢。”“我算个什么，别夸我！”李霄摇头。王黎却是来了精神，自知李霄气度不凡，当即拱手夸赞。这时余渔不满了起来。“怎么的，才子了不得吗？我们还有天下一等一的才女呢！我婼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比你们强多了，婼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