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离开了,可是,整个早朝上的文武百官们,还在那里思考着。朱慈烺描绘的世界,已经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们和广东的距离只剩一个月,甚至不到一个月的距离了。那该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事情?神奇吗?对于朱慈烺来说,并不算神奇。“殿下,你玩真的啊?”司马图就在殿外,对着朱慈烺道。“是啊,我玩真的啊,我真的玩真的。”朱慈烺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至于怎么赚钱?对他来说,简直不是太简单的事情。远的不说,朱慈烺开的那个酒馆,就已经堆积了大量的财富。大家也都知道那个酒馆里有朱慈烺的身影,所以酒馆的生意很多。可是,单靠一个酒馆,去填补国库,那差距有点大了。而且,那些钱对于朱慈烺来说,还是有用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动用那些钱,那些钱相当于朱慈烺的小金库了。自从京城的商贸重新繁华起来,各个地方的人都开始在东市西市进行交易。其中不缺乏外国人。东瀛,色目,鞑靼,瓦剌,朝鲜,暹罗。甚至还有西方人。大明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对着外界开放了。只不过之前因为和建奴的战争,接二连三的反贼,导致大明国情不稳。这些人一直在观望,如今,大明再次安定了下来。这些人自然也就再次来到了大明,他们来大明的目的很明确。自然是赚钱。一个刚稳定下来的国家,是最好赚钱的。尤其是东市西市的开放,让这些人看到了商机。但问题是,来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人。他国的探子,在这里的也有不少。从今天开始,东西两市就多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抓着这些外邦人就问:“要火器不咯?砰砰砰,还能冒蓝火。”火铳对于现在的百姓来说,并不常见。当然,他们也不会使用。主要是火药也很难制作,即使把火器卖给了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也不如一根烧火棍好使。所以,并不是所有人对于火器都有想法。但那些别国的探子,对于火器的想法可就多了。......在大明西市最边缘的一个杂货铺里,一群暹罗人在这里聚集。自从坊市开放之后,暹罗人是第一个开始申请店铺的。他们申请到店铺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买卖。而是在这里设立了一个据点,这里负责和暹罗对接。他们的探子每天都会用快马,和暹罗互相联系。今日,一个暹罗人有些着急的来到了他们的据点里。“首领,今日我们在坊市里遇到一人,他说他们能贩卖火器。”暹罗的首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略黑,眉眼耷拉。作为秘密潜入大明的探子,这个首领非常懂得潜伏。其实早在天启末年,他就已经在大明了。可以说,这是一个经历了崇祯元年到如今的老探子。如果不是中途出现了反贼,大明乱了两年,估计这个老探子就回暹罗了。“贩卖火器?”老探子一脸懵逼。大明对于火器一向比较保密,怎么可能会有火器流传出来。“消息确定属实吗?”“确定属实,所以特意来禀告首领!”“你看到他把东西拿出来了吗?”首领又问道。“他们领我去了一个院子,那个院子里,堆满了火铳!”“我明白了,带我去找那个人。”暹罗首领听到这里,非常的激动。为了能够在京城留下来,暹罗那边可是给了这个首领很多钱的。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京城最有钱的是皇宫,第二个有钱的,就是这个首领。朱慈烺没砍人之前,这个首领的财富肯定排不上号。但现在,朝堂上可都是清官。他这个首领,反而越来越有钱了。几个手下带着首领,沿着西市的墙头,靠近墙根的地方,再次看到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只有一个人,看到一群人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来了?”黑衣人问道。“来了.....兄弟,可不能骗人,如果你骗人的话,后果很严重!”首领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首领的汉语也异常成熟,并且还表示出了自己对于大明文化习俗的熟悉。这样的场景,不仅仅在暹罗首领这里上演。在西市的前边,东瀛首领,色目首领,都上了当。反而是那些西方人的首领,他们对于火铳没什么兴趣。暹罗首领是率先进入这个院子的,房间里,确实摆放了密密麻麻的火铳,而且颜色看起来非常鲜亮,似乎是刚制作完成的。他诧异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火铳的?”黑衣人竖起食指,轻声道:“不该问的别问,我相信你足够聪明。”“你有多少把?”首领问道。“你要多少把?”黑衣人道。“你有多少把,我要多少把!”“你要多少把,我有多少把!”这一刻,暹罗首领是真的被这些火铳给迷了眼睛。“说吧,我要一千把,多少钱。”“五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绝对是所谓的天文数字了。可是这种天文数字,在暹罗首领看来,似乎也是值得的。要知道,他们暹罗是没有这些火器的。南边的几个国家,暹罗,色目,天竺。他们之间也是有战争的,可他们的战争还处在较为原始的冷兵器。别说一千把火铳,哪怕就是一百把,都能把南边国家的战局给改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天,城外,大运河旁!”首领道。首领都已经想清楚了,明天大运河旁,他们带白银,对方带火铳。他们拿到火铳之后,顺着大运河入海,直接回到暹罗去。有了这一千火铳,他们甚至还能仿制,未来,他们暹罗也是有火器的国家了。等到发展一定程度了,说不定和大明都能掰掰手腕呢。“大明的地盘太多了,他们应该分点出来。”这是暹罗国王的原话。暹罗首领带着憧憬离开了,直到他们消失在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才拉开了面罩。朱慈烺的脸,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