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开火啊,他们要冲过来了!”一个沙俄的百总看到这里,急忙对他的手下喊道。他的手下自然听见了,于是所有人都开始调转枪头,对准了快冲过来的朱慈烺。可是没用,朱慈烺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盔甲密不透风,这种情况下,火铳很难对他造成伤害。也就在这个时候,朱慈烺手中的方天画戟动了。那几十斤的方天画戟,在朱慈烺的手里,好像孩童的玩具一般,肆意的挥舞着。这帮沙俄人似乎很久没有见识到所谓的冷兵器了,一些人甚至都已经看傻了。他们望着那方天画戟对着自己的脑袋砸来,下一秒,顿时就没了知觉。朱慈烺的马因为看不见前方。而朱慈烺给他的指令,就是让他往前冲。所以,这匹马一往无前的继续往前冲。朱慈烺手中的方天画戟继续冲着。他就好像一把匕首,给这五千人的大龟壳撬开了一个缝隙。而他身后的骑兵们,跟在朱慈烺的身后,开始把这个豁口扩大。沙俄人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真的敢冲进他们的人群之中。这相当于挑衅了,一个人冲到敌人的阵营里,这要是不抓紧制服朱慈烺,他们还有面子吗?于是,一群人开始冲着朱慈烺冲来。因为朱慈烺已经冲到了他们的人群之中,沙俄人也不敢随意的开火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误伤自己人。冲进来的明军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这帮沙俄人觉的,凭借他们本身的战斗力,解决掉这些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个自诩大力士的人站了出来,这家伙拥有着发达的身材。两米的身高,更是让这家伙鹤立鸡群。他怒吼着冲向朱慈烺,以及他坐下的马。猛烈的撞击之下,这家伙硬生生把朱慈烺座下的马给撞翻了。不得已,朱慈烺来了一个懒驴打滚。“杀了他!”周围的沙俄士兵见朱慈烺下来,那自然不再客气,一起拥了上去。可他们不知道,离开了战马的朱慈烺,更加恐惧。他们因为火铳的原因不能随便开火,可周围没有明军!那些骑兵骑的还没有朱慈烺远呢,不过他们距离比较近,很快就三五成群的形成了鸳鸯阵,居然也在沙俄人的人群中立住了阵脚。但朱慈烺不一样,朱慈烺一个人,立住了阵脚。只见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这一刻仿佛化成了一阵旋风。围绕着朱慈烺,跳起了绚烂坚硬的舞蹈,周围但凡接触到这阵风的人,触之则伤。运气不好的,甚至直接被削去了脑袋。一开始那个冲过来的壮汉,本来想直接上前,控住朱慈烺。还没等靠近,就被朱慈烺给一戟削去了脑袋。朱慈烺的目的达成了。因为他强大的战斗力,顿时,这一片的沙俄士兵都开始惊慌了起来。还有冲进来的天雄骑兵,他们组成了鸳鸯阵,短时间内沙俄士兵根本没办法啃下来。可是这帮人都已经攻入他们内部了,不啃不行。于是,这个坚硬的阵容,开始出现了问题。本来他们是一致对外的,现在因为内部出现了敌人,他们需要派遣一定的人数去对付内部的敌人。内部的敌人短时间内解决不掉,那么他们就会派遣更多的人去对付。一群人围攻朱慈烺,朱慈烺却毛事都没有。手中的方天画戟,好像变成了冒蓝火的加特林,无情的收割着周围人的生命。沙俄人很快就发现,朱慈烺一个人比那群鸳鸯阵的还难对付。顿涅科夫也很快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他忍不住道:“你们这帮废物,到底在做什么?一百人都没办法解决?而且他们还主动的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说着,顿涅科夫拿着一把火铳,向着朱慈烺走去。在距离朱慈烺不远的地方,抬起火铳,瞄准,开铳!砰!这声音直接传到了朱慈烺的耳朵里,还是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当初和多尔衮战斗的时候,多尔衮也是那样的拿起火铳,对着他开了那一枪。那一刻,朱慈烺莫名其妙的预警到了危险,一偏头。和今天的感觉,一模一样,一偏头,火铳的弹丸,擦着他的耳朵过去了。有点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经流血了。看着流血的耳朵,朱慈烺笑了。他转过头,看向顿涅科夫。顿涅科夫神情严肃的望着那个男人,再次抬起了自己的火铳。而朱慈烺,也朝顿涅科夫走去,他握着自己的方天画戟,速度越来越快。顿涅科夫没和朱慈烺客气,装填,点火,再次朝着朱慈烺开铳。朱慈烺突然跑了起来,速度飘忽不定,而且两人之间隔着太多阻碍,这一枪,居然又没打中。望着对方越来越近,顿涅科夫开始着急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装填,点火。砰!不中!再次开火!还是不中!此刻的顿涅科夫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我就不相信了,我还打不中你!!!”于是,他再次抬起了火铳。而此刻,朱慈烺直接杀到了他的面前,狠狠一戟,就已经把他面前的火铳给打掉了。顿涅科夫一脸懵逼,似乎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如此的生猛。望着已经掉在地上的火铳,他害怕的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周围都是他的人。这些人急忙把顿涅科夫围拢在身后,再次向着朱慈烺开始进攻。不过,朱慈烺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戚大再次站出来,对着一群人喊道:“冲,冲进去,跟他们拼刺刀!”季无极第一个响应,离开了鸳鸯阵,单枪匹马的冲了进去。戚大这边还有四千多人,人数和顿涅科夫是差不多的。随着他们开始向着沙俄阵营冲锋,张琦朝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大喊一声:“支援太子!”于是,天雄军从侧翼,也向着沙俄发起冲锋。本来沙俄凭借他们的阵法,没办法让这两个方向的明军冲起来的。可朱慈烺和他的骑兵们,凭借着不要命的打法,让沙俄的阵营出现了骚乱,同时,他们也没办法完全顾及外面的明军。而这,就是朱慈烺冲锋的意义。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顿涅科夫,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应该就是沙俄的将领了。“哪里跑!”朱慈烺手中的方天画戟,再次挥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