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法有多好,事实就有多残酷。葛二蛋手中的资金不少,住驿站肯定也不是个事。于是,就按照正常的价格在偏远的地方买了两个院子。他们需要在这里待上不少的时间,而且以后说不定还会过来。所以买一个院子,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性价比比较正常的事情。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他们住起来,可能比较困难。不过这个困难可以克服,但真正的困难,是找渠道。他们的酒,肯定不能散卖,散卖效果太差。那就只能找当地的商家,卖给他们。可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三天的时间,他们找了无数个商行。没人愿意没他们的酒,于是他们开始去找酒楼。但询问了多家酒楼之后,也始终没人愿意出钱购买。于是,沈飞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这些人都不愿意出钱购买的话,那么他们就想办法再换一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把他们的钱消化掉?除了商行,酒楼,还有最后一个地方,青楼!“让我去吧。”沈飞自告奋勇。于是,他带着葛二蛋给的银子,开起了公费逛酒楼。不得不说,江南的青楼比京城青楼的姑娘,看起来都要温婉可人一些。进入青楼之后,沈飞是一点都不低调。手中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吸引这里老鸨的注意了。很快,沈飞就成为了座上宾。成为座上宾之后的第一件事,沈飞没有去找那些漂亮年轻的姑娘喝花酒,而是直接找到了老鸨。老鸨有些诧异,他都已经四十多了,虽然身材很好,风韵留存。可怎么看,也不是沈飞这种人会喜欢的?但偏偏,他点了老鸨。带着好奇,老鸨简单的抹了一下脸蛋,便来到了沈飞的包房里。“哎呦,这位公子,我们青楼,年轻漂亮的姑娘可多的是啊,你找我作甚?”老鸨上去,就花枝招展的说道。不过,她也不怕生。非常自然的来到沈飞的面前,坐在了沈飞的怀里。两只手不安分的在沈飞身上抚摸着。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沈飞眼睛里的厌恶。顿时,她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估计不是来玩的。于是,老鸨也坐起身。“这位公子,轻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当然是来玩的啊?!”沈飞说着,就把自己的银子给拿了出来。看到那些银子,老鸨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从这可以看出,这小子确实是来玩的。可是,他把自己叫来作甚?就在老鸨似乎的时候,沈飞直接道:“这酒,好淡啊。”“怎么会,这位公子,是不是你口重了,我们青楼,酒可不淡的。”说着,老鸨喝了一口。就是他们家常见的那种烈酒,一点都不淡。沈飞摇摇头道:“不行,还是太淡了。”“还是太淡了?”这让面前的老鸨开始思考起来。这家伙是不是专门过来砸场子的?可话音刚落,突然间,沈飞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小壶酒,放在了老鸨面前。“你尝尝这个。”“这个?”老鸨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戒备。她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什么东西都见识过。外人给的酒水可不能随便喝,喝了,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沈飞也是一个精力丰富的行商,看到对方的眼神,便明白了什么。他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当着老鸨的面,一口喝下去。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好酒,这个,才是烈酒。”说着,就把酒墩到了老鸨的面前。“尝尝?”老鸨望着面前的烈酒,望着一点事都没有的沈飞,于是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当烈酒进入嘴巴里的那一刻,一股辛辣味直冲脑门。下意识的,就把口中的酒喝到了肚子里。喝到肚子里之后,老鸨只觉的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是辣的。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随后诧异道:“这酒.....这么烈的吗?”“我没骗你吧?多来几杯如何?”说着,沈飞就开始给对方倒酒。老鸨自然是贪酒之人,所以也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几杯下肚,就已经飘飘欲仙。但随后,老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也是经常喝酒的,所以能够感觉的出,面前这个酒是真的烈性酒。他不是没喝过烈性酒,之前就有人制作出来过。但是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她诧异道:“这位公子,这酒,是从哪里买的啊?”“这酒,在这江南,你可买不着!”“怎么说?”老鸨被成功勾起了兴趣。“这酒,是京城鸿运酒坊弄来的,他们那有专门的技术来研发这个高度酒,你就说这酒好不好吧。”“好,可是公子你又从哪弄的啊?”老鸨问道。沈飞内心一动,但表面还是非常的淡定。他装作浑不在意的说道:“我这酒是在京城买的,想要买回来给我家老爷子尝一尝。可没想到今天刚到应天府,发现居然也有鸿运酒坊,就距离这里不远,前方第二个街道上,虽然没有门面,可是这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上前一问,居然是鸿运酒馆的人开的分店,啧啧啧,现在的商人胆子真大,没想到这个世道他们也敢走这么远的路。”“是吗,有时间我可要买一点尝一尝。”老鸨道。显然,老鸨这句话就是客气,虽然对这酒好奇,但并没有真的想去购买的想法。“啧啧啧,就是比你们的酒烈,我喜欢这种,不知道咱们应天府这里的人有多少喜欢这烈性酒的。”沈飞故意说道。这一刻,老鸨的眼睛亮了。是啊,他们青楼卖的不就是姑娘和酒?姑娘那就各凭特色,可是,在酒方面一直都是两三样。什么桂花酿,桃花酒,雄黄酒之类的。好一点的也就女儿红这种了。可这些酒本质上给人的感觉大差不差,如果他们有一批烈性酒,和其他青楼差异化竞争,生意会不会比其他青楼要好的多?想到这里,老鸨顿时有了主意。而旁边的沈飞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差不多达成了。他笑了笑,扔了一把银子在这道:“行了,喝够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