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想好!”“老夫也不瞒你,此法治疗瘟疫老夫只有五成把握能将你治愈。”“你的生死,该你自己抉择,想好了在告诉老夫吧。”“唉……”孙思邈说完,便准备退到一旁,等待这个人慢慢思考。却没想到……“孙神医!救我!”“我现在,活着比死更难受!”“死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孙神医,您还记得我吗?”“我不是染了瘟疫的百姓,我是太医署的太医孙志!”“有什么法子,还请孙神医速速用在我身上……”“我现在活着,比死更难受!”孙志话语落地,孙思邈顿时一愣。门外,程处默也愣在了原地,一旁的张衡轻叹一口气,对着程处默缓缓开口。“程大人,此人确实是太医署的太医。”“在来到这蓝田县内的第二日,便染上了这瘟疫。”“太医署内,也不止他一人染了瘟疫。”“太医署来蓝田跟万年俩地的太医跟从事,足足有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里,有近半染上了瘟疫,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还有城防营跟金吾卫,染上这瘟疫者,以过千人!”“若不是程大人您及时赶来,严令所有人接触这感染瘟疫之人必须周身缠绕白布,只怕这感染的官差还要更多!”“唉……”“这该死的瘟疫!”听着张衡的话,程处默闭上了眼睛。每一个时代里,总有人负重前行!舍小家为大家,无国焉有家!“张衡!”“下官在!”“从现在开始,一日时间内,给本官整理好所有因为防治这瘟疫,而不幸身死的官差,按照官职大小,拟定名册给我。”“这些人,是为了我们大唐而捐躯,是为了天下万民的安康,是为了大唐的安定而捐躯!”“他们跟战死沙场的将士一样,用身躯铸造了大唐的脊梁!”“一日时间,我要看见名册。”话语落地,张衡神色激动的躬身领命而去。农院内,孙思邈看着孙志,不再犹豫。牛痘的的接种方法,昨天夜里,他已经跟程处默讨论了太多次了。但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程处默再次走进农院内,面色凝重的看着孙思邈。匕首划过耕牛身上的疱疹,而后,孙思邈又将这匕首,划开了孙志的肩膀。耕牛身上的疱疹中的脓液被直接埋进了孙志的手臂内!整个过程,便是那么简单直接。手臂上的口子不大也不深,简单的包扎便止住了血。做完这一切后,孙思邈跟程处默俩人便将孙志带走。剩下的,便是静静的等待了。另外了找了一处农院,将孙志安置在内,阵阵距离的咳嗽声跟嘶吼声不绝于耳。孙思邈跟程处默的心一直都在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眨眼间,一天时间便过去了。院落之中,程处默跟孙思邈俩人正在下棋,一名太医署的太医便匆匆跑来。“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孙神医!”“出大事了,孙志突然高烧不止,身上的疱疹也开始溃烂,命悬一线啊!”听到这个太医的话,程处默跟孙思邈俩人同时站起身子,均面色凝重。“走!孙神医,快去看看!”片刻后,俩人便将自己缠绕的结结实实的来到了院落之内。此刻的孙志,已经神志不清满嘴的胡话。“这……”“怎么会烧的如此的厉害!”“全身溃烂,怎么会这样!”孙思邈惊骇的声音传来,程处默看着孙志的模样,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嘶……”“先救人!”话语落地,孙思邈便抽出了腰间的银针,准备先为孙志施针。“咳咳……”“额……哇!”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孙志一口鲜血喷出,而后便没了动静!孙思邈赶忙上前,把住了孙志的脉搏……“唉……”“晚了!”“已经无力回天了!”听着孙思邈的话,程处默愣在原地。人死了,孙志在移植牛痘的第二天,便高烧不退,全身溃烂而死,还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屁股拍倒在地,程处默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莫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夫的错。”“是我们的方法错了,牛痘之法,绝对可行,这是能救天下万民唯一的机会!”“程大人,老夫或许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走吧,回去说。”孙思邈话语落地,便将程处默扶起。俩人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内,孙思邈皱着眉头缓缓开口。“程大人,这牛痘之法,断然可行!”“是我们的方法错了!”“按照之前你所说,移植了这牛痘后,人体内会发生排异。”“这高烧跟全身的脓包溃烂便是排异的现象!”“只要熬过这一阶段,人便能活!”“高烧跟疱疹溃烂都出现了,这便说明,牛痘之法确实可行!”听着孙思邈的话, 程处默的双目顿时一亮。“我知道了!”“我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程处默惊喜的声音传出,孙思邈摸着自己的胡子,双眼急迫的看向了程处默。“孙神医,一指牛痘入人体后,高烧跟疱疹溃烂确实是人体内的正常排异现象!”“但是病人因为身患瘟疫,身体状况已经极差!”“尤其是孙志,感染瘟疫近半个月的时间,本身便已经是油尽灯枯。”“唉……!”“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一点!”“若是换一个刚染上瘟疫的人,或者没染上瘟疫的人来移植这牛痘,应该可行!”程处默激动而又懊悔的声音传出,孙思邈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皱眉沉思。“事不宜迟,老夫便按照程大人所说,去放手一试!”“走!”话语落地,程处默跟孙思邈俩人便离开。张衡则留了下来,在处理孙志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