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就继续说!”“整整月余,臣幸不辱命,总算将这瘟疫防控。”“只需十日,只需要在等十日,便可让大唐再无人感染这瘟疫!”“孙神医传信给朕,说牛痘之法实验成功,可成功治愈这瘟疫!”“臣快马加鞭赶回万年,却不想还是晚了!”“牛痘之法,陛下您是知道的!”李二点了点头,万年县内秦琼杀了那些耕牛后,便知道了这牛痘之法。而后,程处默的声音再次传来。“臣到万年县,却得知,孙神医竟然被百骑司抓到了中书府的大牢内!”“罪名,竟然是用瘟疫草芥人命!”“何其可笑,何其可笑啊!”“于是,臣便拿着您给的圣旨,去中书要人,臣的做法是过激,可晚一刻,便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瘟疫之手!”“臣如何能不急!”“倒是没想到,臣人没救出,反倒被以劫狱的罪名给关在了中书大牢!”“关臣之人,乃是中书参事,此人叫什么,臣忘了,但一定在这大殿之中!”“臣请陛下,为臣平这心中第一屈!”话语落地,程处默直接跪倒在地。百官之中,一人瑟瑟发抖,正是那日关押程处默中书省参事。李二眼中尽是杀意,看向了百官。“何人无视朕的圣旨,自己滚出来!”一人惶恐跪向李二,正是那日关押程处默的中书参事。“陛下!”“程处默持刀擅闯中书府,臣才拿的他!”“臣是秉公办事啊!”“况且孙思邈草芥人命在先,臣岂能让重犯逃离!”“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惶恐的声音传出,李二顿时笑了。“草芥人命?”“能救天下万民的医术,你说它草芥人命?”“谁让百骑司去拿的人,缘由何在!”“给朕滚出来!”话语落地,河间王李孝恭嘴角抽搐的便躬身而出。“陛下,是老臣下令拿的人。”“老臣接到密报,孙思邈用牛身上的瘟疫杀人,共草芥人命一十七条,才拿的人!”李孝恭话语落地,程处默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份草书。“陛下,所有实验牛痘之法的人,都是自愿的,都是臣亲自询问过后,才让孙神医去实验的!”“这是他们画押的文书,请过目!”“也请河间王过目!”“百骑司拿人,便能不调查清楚了吗?”“在中书大牢,臣跟孙神医多次上表,可笑,竟然无一人搭理!”“陛下,请为臣做主!”程处默话语落地,李二便一把接过了草书。一个个手印触目惊心,而后,李二走到了李孝恭的面前,满脸盛怒的将草书摔到了李孝恭的脸上。李孝恭咽了一口唾沫,他没想到,程处默竟然留了这么一手!正是因为无证可查,李孝恭才敢差百骑司拿的人。却没想到,如今这证据竟然摔在了自己的脸上!李孝恭赶忙惶恐跪地,他太了解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帝王了。“臣失职,才导致祸端,臣万死!”“求陛下降罪!”李孝恭直接请罪,一旁的长孙无忌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李二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孝恭,发出一声冷哼,继续转身看向了程处默。“哼!”“河间王李孝恭,失职失责,免去其百骑司检查使职务!”“另,罚俸五年,河东封地收回!”“自己再滚去领而是丈责!”李二话语落地,满堂皆惊,没人想到,李二竟然能收了李孝恭的封地!连李孝恭自己都没想到,此事竟然害的自己连封地都没了!李孝恭嘴角尽是苦涩,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臣……”“谢陛下隆恩!”而后,李二再次看向了那个中书参事。“混账东西,来人,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中书大牢衙役,同罪!”李二话语落地,金吾卫直接将满面死灰的中书省参事拖走。“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臣知错,臣知错了!”大殿之内,尽是求饶之声,李二脸上的怒火却更盛。“程处默,你这一屈,朕给你平了!”“继续给朕说,朕要看看,你有多少屈!”“给朕继续说!”程处默起身,看着满面盛怒的李二,第一次心中没有惧怕。“陛下,臣这第二屈,便是您亲自册封的总赈灾使被下!”“臣入狱之后,官职便被下,一同被下的,还有尉迟宝林跟秦怀玉二人。”“臣等三人,这月余时间,差点都死在马上!”“倒是可笑,陛下您亲赐官职,也能随便被革职的吗?”程处默话语落地,李二转身,直接看向了眉头紧锁的长孙无忌。不用李二开口,长孙无忌躬身而出。“陛下!”“当时臣以为程处默劫狱,劫的还是中书府大牢!”“瘟疫之事又十分紧张,才跟房杜二相商议,下了程处默官职,由太子暂时代理!”“此事,房杜二相可为证,太子也可为证!”长孙无忌话语落地,李二顿时看向了房玄龄跟杜如晦。房玄龄杜如晦对视一眼,俩人皆躬身而出。“陛下!”“长孙尚书所言倒是不假!”“是长孙尚书将太子殿下领来,吾等二人才知此事!”“太子请命,吾等岂敢不从!”“而且,此事从头至尾,我二人竟然是在见到太子跟长孙尚书之时,才得知孙神医被下狱,程处默出事!”“陛下明鉴!”房玄龄话语落地,长孙无忌的嘴角顿时一阵**。李二怒目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顿时惶恐跪地。“朕去辽东前,让房杜二相跟你共同监国!”“长孙尚书,你是想独揽朝政吗!!!”“还是,你想坐朕这皇位?!!!”李二话语落地,满堂皆惊,百官齐齐跪倒在地,山呼息怒。长孙无忌吓得浑身发抖,跟了李二这么多年,第一次,第一次他从李二身上感受了杀意!“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臣岂敢行大逆不道之事!”“此事是臣疏忽,臣甘愿领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