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一向用兵如神,且诡异莫测!”“当年平定突厥,李帅力排众议在阴山跟颉利决战,一举生擒颉利,老子现在还佩服不已啊。”“想必是李帅有了破敌之策,才让你我二人合兵奇袭十里盘。”尉迟恭话语落地,程咬金眼中带着惊疑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李帅一向用兵如神啊。”“俩位将军!”“李帅口令!”“命你们俩军即刻动身,丢弃辎重,以最快速度奇袭十里盘,若延误战机,军法从事,绝不姑息!”传令的都尉话语落地,程咬金跟尉迟恭俩人均面色骤变。“什么!!!”“辎重都不要了?”“这么急!”尉迟恭惊骇的声音传来,程咬金眼中却惊疑之色更重。“奶奶的,别说了,先调军吧。”话语落地,俩人转身便走,而后一道道军令传出,数万唐军开始集结,带不走的辎重直接火烧!阵阵浓烟升起,程咬金跟尉迟恭骑在马上,看着回去复命的传令都尉,俩人眼中尽是疑色。“此人看着眼生啊!”尉迟恭话语落地,程咬金直接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嘶……”“口令?”“李帅从不会传口令,况且如此大规模的调军。”“你我俩部,一为前军,一为中军,合兵本就是怪事,这下倒好,还下令让你我奇袭十里盘!”“真是奇怪啊。”听着程咬金的话,尉迟恭的黑脸上也漏出了担忧之色。“老程,咱们动还是不动?”听着尉迟恭的话,程咬金顿时叹息一声。“奶奶的,辎重都烧了,不动也不行了。”“且战且看!”“老子这心里,莫名的不踏实啊。”“上一次不踏实,还是在瓦岗的时候,那一战,老子死了八个结拜兄弟!”听着程咬金的话,尉迟恭也挑起了眉头,而后数万唐军开始奔着十里盘急行军!而另一边,程处默带着人已经到了徐州。看着徐州的城墙,程处默心中感慨万千。原本加固的城墙已经被拆分,徐州城内也一片热闹,唯有怒江旁八座孤坟显得那么凄凉。这八座孤坟埋的是跟随程处默下江南,而后战死徐州的八名家将!在坟前祭奠一番后,程处默带着人马不停蹄往岭南而去。一战攻城万骨枯,世人只记得活下来的人,却很少有人记得那些战死的人,何其荒凉……“家主,还是买架马车吧。”“从这道岭南,至少要近十天的马程,您这身子……”听着老何的话,程处默骑在马上,直接摇了摇头。“不行!”“本侯有的是时间,可处弼却没时间了!”“需尽快到岭南,否则本侯心里不踏实。”听着程处默的话,老何直接点了点头,一行人骑在马上狂奔。这一奔,便是八天时间!岭南,南巴城。此城是入岭南的第一座大城,也是岭南境内为数不多的城池之一。其内一间客栈内,程处默此刻正龇牙咧嘴的任由老何往自己屁股上抹药。八天骑在马上,让程处默的屁股跟大腿根直接磨破了皮。“家主,忍着点啊。”“您这皮都掉了,每个半个月的静养,恐怕您走路都难。”“唉……”听着老何的话,程处默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缓缓开口。“静养?”“只怕我们刚入岭南,冯盎的人便已经盯上我们了。”“这老狐狸不会给本侯时间静养的,如果老子猜的不错,说不定冯盎的人已经到了这,该来拜会老子了。”程处默话语刚刚落地,罗明便一脸急色的直接闯了进来。“大哥!”“冯家的人来了!”罗明话语落地,老何直接对着程处默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家主,您果然料事如神,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听着老何的话,程处默直接笑了。“怎么办?”“晾着他们!”“不见!”“等会买架马车,直接去咱们自家商队,先见到处弼再说。”“让他们滚!”程处默话语落地,罗明却依旧站在原地,且脸上尽是无奈。“大哥!”“这话小弟可不敢说,而且……”“而且恐怕您还得亲自下去拜会冯家的人,因为冯家来的是岭南王冯盎!”罗明话语落地,程处默腾一下就从**爬了起来。“什么!!!”“岭南王冯盎亲自来了?”惊骇的声音从程处默口中传出,而后屁股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让程处默疼的龇牙咧嘴。“家主,您小心屁股。”老何满脸的看着程处默的屁股,脸上也挂满了骇然。岭南王冯盎的名头,在大唐绝对是家喻户晓。大唐唯一的异姓王啊!程处默也没想到,自己刚到岭南,这冯盎竟然亲自来了。深吸了一口气,程处默缓缓开口。“扶本侯起来,下楼!”程处默话语刚落地,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定安侯身子有恙,不必来拜会本王了。”“本王来见定安侯便是了,久闻定安侯大明,犬子家书上对定安侯满是盛赞,让本王早就想见见定安侯这位大唐翘楚了。”话语落地,一人身着灰袍,双手负后,气定神闲而来。程处默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此人身上,而后眉头顷刻间皱起。来人剑眉龙鼻,双目似鹰,身高七尺。身上的威势更是摄人心扉,程处默见到此人,竟然心头莫名一颤。这种感觉,程处默在大唐,只在李二面前有过!岭南王冯盎!此人绝非善类!这是程处默对冯盎的第一印象。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程处默皱着眉头,双目死死盯着冯盎,而后开口。“本侯见过岭南王!”“身子有恙,不能行礼,还望岭南王见谅!”程处默的声音不卑不亢,在程处默打量冯盎之时,冯盎也挑着眉头在打量程处默。“呵呵……”“行礼就不用了。”“定安侯此来可是为了给卢国公府三公子报仇?”“若是想报仇,本王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