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中。王玄霖见男子不说话,挥手怒道:“给我上,让他知道,本少的马,可不是谁都能打的。”只一瞬。三个大汉便向男子围攻而去,面露狰狞,身姿矫健,势若猛虎。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是练家子,武艺不低,配合默契。三人三个方向,将男子封锁其中。但男子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电光火石间,三个大汉便欺身到了男子身前。两拳一腿,从三个方向,向男子轰击而去。周围群众看的心惊,为男子捏了一把汗。就在众人还为男子不为所动,感到困惑时。男子动了。身形一闪,伴随着三声惨叫,三个大汉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翻飞而出,跌落地上。而男子,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伫立原地。“好样的,这帮欺行霸市的狗东西,早该教训他们...”“秦兄,估计这里,也就你能与此人一战了,王玄霖那三个手下不是善类,竟被他一回合解决了。”“长安城什么时候出个了这么猛的人。”这一幕,令吃瓜群众们震惊。王玄霖望着飞出去的手下,不但不怒了,反而面露喜色,看向男子,眸中有些许狂热。人才。王玄霖虽然嚣张跋扈,却不是个傻子。不然他也不会教唆张亮去找秦牧的麻烦,虽然李二做主保下秦牧,但张亮已经被推到了对立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喂,你叫什么名字。”王玄霖面容恢复了平静,对男子语气缓和了几分。男子看向他,淡漠道:“薛仁贵。”“薛仁贵?”王玄霖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到我手下做事。”一旁的秦牧听到这个名字,恍然大悟。三箭定天山,薛仁贵。此时秦牧终于回想起来。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薛家因为他父亲薛轨早逝而家道中落。他少年时家境贫寒、地位卑微,以种田为业。此时正值人生低谷,还未发迹。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了他,真是老天有眼。薛仁贵望向王玄霖,眸光微动,淡淡道:“没兴趣。”他这回答,秦牧并不意外,依薛仁贵的心性,怎会跟随王玄霖这种纨绔。秦牧对一旁的程处默道:“程兄,该你上了,帮那人解围。”“好嘞,你就瞧好吧。”程处默话落,大摇大摆走上前去。“你先...”王玄霖听着薛仁贵的拒绝,并未生气,继续道。可刚出话音刚落,便被程处默打断。“王玄霖,你这厮当真不要脸,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张嘴说出来的?”“刚刚还跟人家要五十两黄金,这会又招揽上了?”“你嘴是屁股吗?说话如屁?”程处默上去便口吐芬芳。“哪个不开眼的...”王玄霖转过身来,怒声道。当他看见程处默几人时,话音突断,面色阴沉。而当秦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时,眸光中明显出现几分悸动。真是冤家路窄。秦牧上前一步,直视王玄霖,眸光如冰,轻蔑道。“你刚刚说那五十两黄金,我来出。”“就是不知道你王公子,敢不敢接。”秦牧定然不会给王玄霖一丝招揽薛仁贵的机会。他根本不配。长孙冲四人来到秦牧身后,盯着王玄霖。气场十足。这一幕将周围众人给看呆了。京城四少站在别人身后,俨然一副小弟模样。这...这怎么可能?王玄霖面色铁青,怒火中烧,怒气道:“秦牧,你真以他们几个给你撑腰,你就能在长安城内横行无忌了?”秦牧三番五次坏他好事,令他震怒无比。话落,哗然一片。“难怪此人敢与王玄霖叫板,他就是那个在诗会上三招击杀张连成的秦牧。”“他就是秦牧?果然如传闻所言,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王玄霖上次已经败给秦牧一次,这次他又当如何。”周围吃瓜群众看着起了热闹,纷纷驻足停留。秦牧看向他,依旧不屑,淡淡道:“我就问这钱,你敢不敢接。”“你...”王玄霖被秦牧这话,气的不轻。每次他就反复一句话,着实让王玄霖有些扎心。程处默接话,不屑道:“王玄霖,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要不就再打过,要不就滚!”“爷爷们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扯淡。”“想在俺们面前,蛮横无理,抖威风,瞎了你的狗眼。”别看程处默这人大大咧咧,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王玄霖被程处默气的胸腔起伏。他真想动手,但他看了一眼秦牧,又看了一眼被薛仁贵干翻的三个手下。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你们给我等着,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秦牧你好自为之。”王玄霖冷哼,放下一句狠话,带人离去。薛仁贵转身对秦牧几人揖礼,“多谢几位郎君出手相助,薛仁贵感激不尽。”“今后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几位尽管开口。”“无妨。”程处默大大咧咧道:“你本就无错,是王玄霖那厮欺人太甚。”秦牧看着薛仁贵,问道:“我观你行色匆匆,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如遇到困难,若是信得过我们,直言便可,能帮的我们一定帮。”方才,他便一直观察薛仁贵,面上总是噙着几分焦急。秦牧新开府邸,以后还要经商,免不了用人。此时他已萌生将薛仁贵收归帐下的想法。薛仁贵眉头一皱,沉吟道:“不瞒几位,在下河东道绛州人氏,今岁母亲大病,在下遍访名医也未能治好母亲。”“听闻长安孙思邈神医妙手回春,医术了得,这才带母亲前来长安。”“可孙神医被请入了宫中,此番怕是无功而返了。”薛仁贵说着,脸上显露几分失落与无奈。长孙冲在一旁点头,附和道:“皇后娘娘近几日身体不适,孙神医确实被请去宫中,恐怕这几日都不能回府了。”“要不这样,我进宫去找皇后娘娘说说,借用孙神医几个时辰,为你母亲看病。”闻言,薛仁贵喜上眉梢,激动道:“真的可以吗?”如今他真是走投无路了。秦牧却突然打断两人,“不必如此麻烦,我略懂医术,兴许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