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秦牧不以为意,站起身来,“走,我们去看看,今日茫崖村这主,我秦牧做了。”徐恭庆见秦牧想要上前,面露焦急,忧心忡忡。“少爷,赵金泉那厮可不是善类,您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老朽我万死难辞...”秦牧看的出来,徐恭庆是真怕他出什么闪失。“放心吧。”秦牧嘴角扬起微笑,信然道:“能伤我秦牧的人,还没出生呢。”“有些人,不用拳头,他永远不会认同你说的道理。”话落,秦牧独自向围拢的众人走去。徐恭庆放心不下,急忙跟上前去。他已下定决心,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秦牧以周全。秦牧刚来茫崖村半日,便已经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而不是随手可弃的贱民。“怎么?你们这是请了帮手?”赵金泉扫视薛仁贵,又望了望远处走来的秦牧,眼神轻蔑,对徐兆林冷哼着。赵金泉看着薛仁贵与秦牧的穿着便知道,他们不是茫崖村的人。不过不是锦衣华服,皆是素衣。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并未放在眼中。“赵金泉,你莫要欺人太甚!”徐兆林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大不了我们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想要兼并我们茫崖村的土地,收我们为佃农,休想!”“呵...”赵金泉不屑的冷哼,“还鱼死网破?你真是瞧得起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跟本少爷鱼死网破,你们有这资格吗?”紧接着,他上前一步,嘲讽的笑着。“怎么,徐兆山的腿不疼了?”“还有,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倒是挺水灵的,用不用本少爷帮你养两天,保管帮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在茫崖村中吃不饱也穿不暖的,放着不用多浪费啊。”“嘿嘿嘿...”赵金泉领来的手下们听了,放声狂笑。“哈哈哈,泉少说的在理,那小娘子放着不用多浪费啊。”“就是,能被我们泉少看上,那是你们这些土狗的福气。”“要我说多余跟这帮难民废话,动手抢了便是。”赵金泉手下的大汉满脸**笑,纷纷附和。“你...”徐兆林怒发冲冠,双目猩红,紧握的拳头正青筋暴起。若不是怕连累秦牧与薛仁贵。他非要起身与赵金泉等人拼命不可。赵金泉后退一步,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徐兆林。“呵呵...别这么紧张。”“你瞧瞧你们这副模样?与乞丐有什么两样,本少爷我收你们当佃农,帮你开荒,让你吃饱肚子不好吗?”紧接着,他眸光微眯,面露狰狞。“若你们再不识好歹,我要了你们一村人的狗命。”徐兆林刚要发作,被薛仁贵拉了一把。紧接着,薛仁贵上前一步,将徐兆林护于身后,望向赵金泉,眸光微沉,沉声道:“闭上你们的狗嘴,给他道歉,茫崖村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呦呵...”赵金泉上下打量着薛仁贵,眼眸淡漠,幽幽道:“这是哪里来的狗,竟敢在本少面前乱吠,让我...”唰!赵金泉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影一闪。砰!一记鞭腿。赵金泉惨叫一声,滚落地上,狼狈至极。众人定睛直视,只见身着白衣的秦牧,一脸淡漠,正站在赵金泉刚刚的位置。秦牧看向薛仁贵,漫不经心道:“仁贵,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见这种狗,不用对他们客气,打就是了。”说最无所谓的话,下最狠的手。赵金泉带来的打手先是一愣,随后望了望飞出去的赵金泉,瞬间炸窝。主子在他们面前被人一脚给踢飞了。这不是扯淡呢吗?“贼子,你安敢对我家少爷动手!”“该死的杂种,拿命来。”“上,为少爷报仇。”“该死的,竟然偷袭我家公子。”打手们也不含糊,叫喊着冲上前来,对秦牧展开攻击。秦牧淡漠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此时,一道黑影从秦牧身后冲出。正是薛仁贵。秦牧感觉有点委屈薛仁贵了,天天拉着他打群架。有机会还是要将他举荐到军中,毕竟大唐战力天花板,有勇有谋。跟在他身边当护卫,确实屈才了。秦牧思忖这片刻,战斗已经结束。薛仁贵对战这几十号打手,摧枯拉朽。几十号打手,纷纷躺在地上,或抱头,或捂腿...皆是惨叫。“这......这......”徐兆林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幕,噤若寒蝉。以一敌数十精锐打手而稳稳占据上风,薛仁贵的战力实在令茫崖村百姓震惊。突厥,马匪,山贼他们皆是见过,可从未遇到过薛仁贵这样强悍的人。“少...少爷...仁贵他...”徐恭庆亦是惊叹的说不出话来。面对赵金泉一行人,徐恭庆如临大敌。但于秦牧和薛仁贵来说,办理他们只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小事。秦牧回首望向徐恭庆,眸光平淡,“徐老,我不是说了吗,今日这主,我替茫崖村做了。”“对了,你儿子断的是哪条腿。”“算了,反正是报仇,我们不必仁慈。”紧接着,他看向薛仁贵,平淡道:“仁贵,断他双腿。”秦牧永远信奉一句话: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内。打服了,道理自然也就说的通了。徐兆林:...徐恭庆:...茫崖村村民99+:...这...这还是那个友善,阳光,温文尔雅,心地纯良的秦牧少爷吗?断他双腿,这话说的多么风轻云淡。秦牧的性格,真是令人难以琢磨,好像是佛与魔的双生体。“少爷,不可啊。”徐恭庆回过神来,上前阻止道:“少爷您对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万不可因为我们这些贱民为自己招惹麻烦,京城赵家...”“住口!”徐恭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牧打断,“贱民?谁允许你们这样称呼自己的?”“只要有我秦牧在一天,便没有人可以称茫崖村的人为贱民,谁也不行。”徐恭庆被秦牧严肃的面容吓的一惊,随后老泪纵横,“少爷...”徐恭庆实在想不明白,他何德何能,今生竟能遇到秦牧。茫崖村的百姓们,亦是被秦牧这句话深深感动。只此一句,他们便能感受到秦牧对他们的真情实意。有些事做出来,永远比用嘴对付强。行此一生,遇此良主,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