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仑,你到底看清了没有,那个小娘皮真的跑进这院子里来了?”“我当然看清了,那小娘皮生的白皙水嫩,是个极品,我们抓来献给小可汗岂不美哉。”“嘿嘿嘿...捉迷藏,我最爱跟小娘皮玩捉迷藏了,你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刺激,抓到她们时,她们越是绝望,哈哈哈...”咔擦...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屋内响起。突厥蛮子相视一笑,大步流星,闯入屋内,掀开稻草。一个衣衫褴褛的汉人女子顿时出现在他们眼前。女子噤若寒蝉,流泪满面,惊慌的不知所措。“哈哈哈...”突厥蛮子放浪形骸,“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撕拉...突厥蛮子上前一把,扯掉女子身上外衣,“啊!不要啊!”女子惊声惨叫,失声大哭,可怜至极。无助的眼神,令人生怜。“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不准欺负我姐姐!”突然。一个稚嫩孩童手握枯木棍从里屋跑了出来,故作凶悍的看向那两个突厥蛮子。“竟敢欺负我姐姐,该死的畜生!”孩童叫骂一声,奋不顾身的向突厥蛮子冲了上去。他心中虽怕,但爹爹临死前告诉过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姐姐。“不要啊二牛...快跑...”女子伸手大叫,悲惨欲绝。可为时已晚。“哈哈哈,该死的小羔羊,去死吧。”突厥蛮子桀桀狂笑,面目狰狞,提起弯刀便向孩童砍了过去。丧心病狂的突厥蛮子,就这样无情的将弯刀刺入了孩童的胸膛。血溅五步,孩童撞到墙上,生机已断。突厥蛮子,穷凶极恶,丧尽天良。“啊!”“我跟你们拼了!”女子看见惨死在突厥蛮子手中的弟弟,发了疯的向他们冲了过去。声嘶力竭,悲痛至极。然,无力回天。噗...又是一刀,森冷的弯刀穿透女子胸膛,鲜血喷溅了突厥蛮子一脸。另一个突厥蛮子用手随意摸了一把脸,转头恼怒道:“你杀她作甚,这是献给小可汗的...”那蛮子却是无所谓,“杀了便杀了,再去抓就是,反正这城中不缺滑嫩女子。”“算了,我们还是先去解决那些逃窜的泾州军吧。”两人欢笑着,走出宅子。虽为人身,心如恶鬼,糜烂不堪。泾州城主街道。泾州都督于鸿兴,正领着败退的泾州军浴血奋战。都尉肖磊焦急道:“都督,我们快要顶不住了。”于鸿兴握着横刀的手,正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污血,披散的头发上血浆已经干涸。横刀卷刃,盔甲破烂,身上几处伤口在他剧烈的拉扯下渗出鲜血,顺着盔甲滴淌在地上。身边更有好一些突厥蛮子的尸体。此情此景,无不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悲惨。“顶不住也要顶,城中百姓正向南门撤离,我们若是撤了,百姓怎么办,泾州城怎么办!”“泾州破了,长安危矣,大唐危矣,就算死也要给我死在这里。”于鸿兴身后,泾州将士紧紧握住手中横刀,将百姓护于身后。他们眸光坚定,面如寒霜,望着冲来的突厥蛮子,无畏无惧。“死战不退,至死方休!”“死战不退,至死方休!”“死战不退,至死方休!”泾州将士高举手中横刀,向着再次冲锋而来的突厥蛮子挥砍而去。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千里戍边,死战不休。他们完美诠释了汉家风骨。泾州城外。突厥军阵前,快马探子向突厥先锋大将阿史那泰恩汇报。“泰恩将军,泾州都督于鸿兴拒不投降,正率领泾州残军在城内顽固抵抗,城中唐人正从南门撤离泾州城。”阿史那泰恩冷哼,“于鸿兴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不要怪我手下无情,巴图尔,你领一支人马绕向南城门将逃跑的唐人全部斩杀。”“泾州城,不能有一个活口逃走!”他说着,面目狰狞,眸寒如冰。军阵中,一个身体壮硕的突厥蛮子,策马而出。“末将领命。”没有过多废话,他领着人马便向泾州城南门杀去。紧接着。阿史那泰恩拔出腰间弯刀,怒吼道:“勇士们,随本将冲入城中,血洗唐军!”“杀!”话落,突厥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中。泾州城,南门外。在一支五百泾州军的掩护下,百姓正向城外仓皇逃窜。“大家向西南方逃,逃到岐州你们便安全了。”泾州军第四团校尉赵震,正声嘶力竭着。突然。一支突厥骑兵从西面杀了过来,领头之人正是巴图尔。“哈哈哈,羸弱的唐人,你们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今日,你们全都要成为我突厥铁蹄下的亡魂...”“哈哈哈,看来今天又能与这些羸弱的唐人玩耍了...”突厥蛮子,面露狰狞,双目猩红,向正在撤离的泾州百姓冲杀而来。望着突然冲杀出来的突厥蛮子,赵震面色阴沉,抽出横刀,怒吼一声。“列阵,迎敌!”在唐军的心中,没有退缩两字,即使身死,也要护身后百姓以周全。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唰,唰,唰...一杆杆闪露着寒芒的长槊,紧握于泾州军手中,他们顶上前去,将百姓护在身后,无惧生死。夕阳余晖落在他们脸上,坚毅无比,英气逼人。只一瞬。两军便冲撞到了一起。挡!挡!挡...刀光剑影,兵刃相向,血脉喷张。“杀...”泾州军虽英勇无比,但奈何突厥铁骑源源不断。只片刻。泾州军军阵便被冲散。赵震死战不退,手中横刀正斩向一旁的突厥蛮子。“将军小心...”一声惊喝从他身边响起。与此同时,一柄明晃晃的弯刀正向他脖颈挥斩而去。“去死吧,羸弱的唐人...”巴图尔双目猩红,爆喝一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震必死无疑时。战场中突然杀出一名,手握长戟的银甲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