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咬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李靖眉头紧锁,疑惑道:“于都督,难道真有三个小将力挽狂澜,擒施罗叠,败突厥吗?”程咬金与尉迟恭皆是将目光落到了于鸿兴身上。于鸿兴眉头微挑,惊奇道:“你们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连神兵天降我泾州城的事情都听说了?”“灵通什么?”程咬金摆了摆手,“俺们不过是在半路碰到你派出的驿卒罢了。”“你快与俺们说说,那三个小将军究竟是哪个府军的,叫什么名字。”程咬金一脸好奇,迫不及待的问着。于鸿兴刚要开口回应。秦牧带着薛仁贵与王玄策从城内走了出来,望着几人,含笑道:“李将军,程将军,尉迟将军,好久不见。”闻言,三人皆是一愣,寻声望去,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驸马爷!”他们一脸懵逼,秦牧怎么会出现在泾州城。李靖愣了愣,心中默数,“一,二,三...”紧接着,他的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于...于都督,你说的神兵,该不会是驸马爷他们三个吧。”“驸马爷?”于鸿兴眉头紧锁,不明所以,回身望去,看着秦牧,随即楞在原地。“我...我说秦牧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这不是陛下钦定的驸马爷吗?”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人亦是震惊,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天,闹了半天,击退突厥大军,生擒突厥小可汗的人是驸马爷。”“俺...俺这不是在做梦吧。”四人皆是恍然如梦。事情的发展,已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泾州城。都督府。议事厅。于鸿兴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李靖三人。敬佩,欣赏,惊叹...这是三人不时流露出的眸光。“驸马爷,您带着仁贵与玄策两人便敢驰援泾州,带领一千兵马就敢奔袭突厥营地,您这胆识,俺老程佩服。”程咬金戎马一生,对于秦牧的所作所为深感敬佩。这才是大唐驸马爷该有的样子。“驸马爷,我尉迟恭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您今日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才叫胸怀天下,什么才叫民族气节。”尉迟恭亦是惊叹于秦牧的能力与胸襟。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扭转战局。救数万泾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要说秦牧没有大才大能,谁能信。“两位将军言重了。”秦牧没有因为两人的夸耀而显露分毫自得,“就算我不是大唐驸马,就算我只是一介布衣,国家有难,百姓有难,民族有难,秦牧亦会毫不犹豫的奔赴战场,血染疆场,驱逐蛮夷。”“驸马爷说的没错。”于鸿兴在一旁附和着,“这才是我大唐男儿应有的本色。”“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位卑未敢忘忧国。”“呦呵。”程咬金眉头微挑,“老于,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学问了,说的真是太好了。”“呵呵...”于鸿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驸马爷说的。”程咬金:......尉迟恭:......李靖:......你这词盗的倒是挺快。李靖看着秦牧,疑惑道:“驸马爷,您早就知道了突厥要攻打大唐?”秦牧点了点头,“虽有所察觉,但没想到竟会来的如此之快,我们还是晚了一步,不然突厥也不会连下我大唐四州之地。”李靖惊叹,没想到秦牧竟有如此远见。“驸马爷您不必自责,况且泾州城不是守住了吗?”“只是这该死的颉利,会在什么地方。”李靖望着桌案上的关内地形图,眉头紧锁,判断不出突厥动向。“颉利一定再谋划一个天大的阴谋。”秦牧沉声道:“已经过去两日了,施罗叠依旧囚禁在泾州城内,却不见突厥有所行动。”“这就意味着,相对于施罗叠的性命,颉利更看重他手上的行动。”秦牧冷静的分析着局势,希望能寻找到蛛丝马迹。“阴谋...”李靖喃喃自语,“有什么阴谋比突厥小可汗的命还重要。”“你断了施罗叠右臂,都不见颉利派军来袭。”“如今三州之地皆已派了援军,颉利老谋深算,怎么会犯分兵的错误。”“若是集合二十万铁骑,自泾州横推至长安岂不更好。”秦牧听着李靖的话,眉头舒展,随后惊叹道:“长安,我知道了!”“这三州十二万突厥大军根本就是佯攻,颉利老儿想要率领那八万大军,奔袭长安。”闻言,几人皆是一惊。若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这不可能。”紧接着,尉迟恭持言质疑,“从泾州奔袭长安,泾州城是必经之地,颉利老儿会飞不成?”“想要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率八万大军奔袭长安,那根本不可能。”李靖,程咬金两人皆是点头,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秦牧没有言语,暗自思忖,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其中的问题出在哪里。“于都督,泾州境内可有什么小路,通向京畿道。”听着秦牧的话,于鸿兴望向地图,心中盘算着,“小路。”紧接着,他眉头微挑,惊叹道:“还真有。”“泾州境内有一小道,跨岐州,直通京畿道。”“可那条小路十分狭窄,只能两匹马并排行走,颉利怎会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走那山林小路。”秦牧淡淡的回应着,“那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凭靠二十万铁骑横推至长安城下,突厥善奔袭,不善攻城。”“一旦大唐各军做出反应,他们的行动便不会那么顺利了。”“颉利了解陛下,陛下断不会弃百姓于不顾留兵死守长安,而且他知道此时长安城的守备是最空虚的时候。”“只要他跨过泾州和岐州,进入京畿道地界,奔袭长安,只需两日。”“攻下长安城,整个大唐都将沦入颉利之手,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连施罗叠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