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二与文武百官关切的目光中。秦牧胯座赤兔,率领千余人自地平线缓缓而出。阳光照耀下,衣着白袍的秦牧,光彩耀人,宛若谪仙。欢呼喝彩声自官道两旁的百姓口中而出,振聋发聩。秦牧再一次受到了最高规格的礼遇,羡煞旁人。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秦牧的功绩在这摆着,厥功至伟,震古烁今。深入疫区,救万年县百姓于水火,秦牧已经成为全民偶像。(*∩_∩*)~...“驸马爷真是太帅了,今生若是能为驸马爷生个猴子该有多好...”“唉,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真是看得令人意乱情迷...”“你们这些花痴,麻烦收一收你们的口水好不好,驸马爷岂是你们能配得上的。”好一些少男少女看着由远及近的秦牧,议论纷纷。少男羡慕,少女怀春。片刻,秦牧率领众人赶到城门下,翻身下马,上前觐见。“参见陛下。”“参见陛下。”......秦牧上前揖礼,长孙冲,薛仁贵等几位骨干跟着上前。“快快免礼。”李二望着秦牧,笑的合不拢嘴,上前一把扶住秦牧,笑声道:“秦牧,你这次又是为朕为大唐,立下了不世之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一并应允。”平日里,李二对秦牧是又爱又恨,爱他的能力,爱他的大义,却又恨他的**不羁,从来不会刻意给他面子。秦牧拱手,沉吟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万年县百姓遭此劫难,秦牧救百姓是情理之中,封赏什么的就免了,不过我想向陛下推举一个人。”“哦?”李二眉梢微挑,来了兴趣,“你想推举何人?”秦牧道:“驻扎在万年县的骁骑尉,裴行俭。”“裴行俭?”李二沉吟一声,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人。紧接着,他看向一侧,沉吟道:“辅机,你知道这个人吗?”长孙无忌想来一下,点了点头,“知道,裴仁基的儿子,河东裴家人,之前因祖辈功勋在弘文馆做弘文生,后来因为有些军事天赋被李靖将军调到了军中,如今正在万年县轮岗。”李二惊叹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这秘书当的称职呀,以前怎么没发现。李靖在一旁附和道:“长孙大人说的不错,裴行俭末将有些印象,是个好坯子,末将弟子苏烈还打算收他为徒。”听了两人的话,李二点了点头,能让长孙无忌和李靖都有深刻影响的人,定是个青年才俊。随即,李二望向秦牧,问道:“秦牧,这裴行俭在万年县表现的很突出吗?能得到你的推举?”李二了解秦牧的眼光,他看人一向很准。就像他身旁的薛仁贵与王玄策一般,两人都是不可多得人才,李二对两人垂涎已久,若不是碍于面子,早就向秦牧讨要两人了。“在我们未入万年县时,...”秦牧娓娓道来,将裴行俭的事迹给李二复述一遍。话落,李二与百官皆是露出了欣赏的眼神。若是真如秦牧所言,那裴行俭还真值得培养,是个将帅之才。紧接着,在李二的带领下,众人回了皇宫。李二早已在宫内备下庆功酒宴,为秦牧接风洗尘。酒宴直到深夜才散去。秦牧回到府中时,已是后半夜。入府回房,秦牧蹑手蹑脚,生怕惊醒襄城。谁知襄城一直未睡,斜倚在桌旁,身旁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枸杞参茶。“夫君...”见秦牧进来,襄城柔声唤道,站起身来。“呵呵...”秦牧尴尬的笑了笑,“这么晚了,娘子还没有睡吗?”“夫君这一走便是近两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回了长安,没有见到夫君我哪里睡的着?”襄城笑吟吟的说着,端起参茶,“夫君,该喝茶了。”听着这话,秦牧吓的一惊,这话听着怎么如此耳熟。随后背脊发凉。(°ー°〃)大朗,该吃药了...沃日。“娘子,我还是自己来吧。”秦牧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端过参茶,一饮而尽。见秦牧这副模样,襄城问道:“夫君,你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为何突然如此惊慌?”襄城冰雪聪明,只一眼便看出了秦牧表情的细微变化。“没...没什么。”秦牧将空碗放到桌上,这事真是难以启齿。见秦牧不愿说,襄城也不再问,便说道:“夫君,时辰不早了,若是没有其它事,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别胜新婚,一连十五日。......长安城。皇宫。甘露殿。酒宴散后,百官各自回府,李二却坐在甘露殿正厅没有睡。天花瘟疫虽然散去,但背后隐藏的阴谋,并没有这么简单。李二不相信凭借张连之一人便将天花染到万年县。须臾。身披黑袍的刘仁愿从殿外闪了进来,来到李二身前,揖礼道:“陛下,事情查清了,张连之是从延州卢子关携带天花回来的。”“但奇怪的是,卢子关除了张连之外,并没有听说其他人感染天花。”听着刘仁愿的话,李二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卢子关...卢子关...”紧接着,李二眸光如鹰,目光如炬,震怒道:“梁师都!”刘仁愿点了点头,“陛下英明,此事确实与盘踞朔方的梁师都有关,不光如此,自从突利可汗逃回东突厥后与梁师都关系越来越密切,听说还联了姻。”“突利与梁师都联姻了?”李二抬头看着刘仁愿,怒气道:“真他娘的是蛇鼠一窝,小则鼠窃狗偷,大则鲸吞虎据,他们两个还真能尿到一个壶里去。”“不过他们太小看朕了,以为凭借这旁门左道就能灭了朕?灭了大唐?他们痴心妄想。”李二越想越气,没想到这个前朝余孽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真是该死。刘仁愿沉吟道:“梁师都这几年养精蓄锐,招揽了不少其他兵败群雄的兵将与隐太子遗党,势力壮大了不少。”“不过他那朔方之地犹如弹丸,北与突厥接壤,东南西三面皆是我大唐疆土,他想发展起势,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