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三人屠杀勃阑伽糜驻地的动静,闹的很大。不少人看在眼里,心生忌惮。在知道这勃阑伽糜仅仅是违抗了大唐驸马的命令,便遭屠戮后。更是胆小甚微。城外勃阑伽糜驻地被薛仁贵三人踏平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朝堂。吐蕃朝堂,皆是惊惧万分。“这...这便将勃阑伽糜给杀了?”“岂止啊,驻地上下,鸡犬不留。”“看来这传言非虚,大唐驸马爷当真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你们以为这修罗驸马爷的称号是怎么得来的?那是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朝堂上,诸多酋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松赞干布心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倒是有所准备。依勃阑伽糜的性格,怎会心甘情愿被押入城。不过薛仁贵几人的手段倒也铁血,竟将勃阑伽糜的驻地都给踏平了。如此一来,便再也无人敢对秦牧扎刺了。众人心思各异。秦牧倒是漫不经心的啖着茶,置若茫然。他本就没想见勃阑伽糜,不愿与这种人多费口舌。须臾。薛仁贵,苏定方与裴行俭三人踱步入殿。身上还散发着血腥气。一个滴淌着鲜血的布兜拎在苏定方手中。“苏将军,这是...”饶是心中有数,松赞干布还是下意识问道。一众部落酋长皆是朝着苏定方手中的布兜子看去。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苏定方没有言语,将手中布兜扔到地上。接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中滚了出来,血腥味四散开来。朝堂上的诸多酋长,瞬间感觉脊背发凉,鸡皮疙瘩突然冒出。身体不由惊颤。刚刚他们只是想象,现在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勃阑伽糜的项上人头。一开始。他们还想着待勃阑伽糜被押进来,看看他的笑话。如今,鸦雀无声...秦牧刚到逻些城半日,便接连斩了吐蕃两位最有权势的两个酋长。当真令人心惊。苏定方上前拱手,“驸马爷,勃阑伽糜拒绝入城,以被末将枭首,驻地叛军,皆已被末将几人斩杀。”秦牧点了点头,面色淡然,眼睛看都没看地上的勃阑伽糜首级。随即,秦牧看向松赞干布,淡淡道:“赞普,不知这勃阑伽糜和绮立罗两个部落的位置在哪?”话落,殿中众人皆是一震。秦牧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胆松赞干布和一众酋长如何不知道,秦牧这话潜在的意思。这活修罗分明是要将两个部落,斩尽杀绝。“求驸马爷开恩,这两个部落的百姓都是我吐蕃族人,还请驸马爷饶他们一命。”“驸马爷您大人有大量,百姓是无辜的。”“驸马爷,这都是绮立罗和勃阑伽糜的错啊,怪不得部落里百姓的头上。”......一众部落酋长纷纷上前,祈求秦牧开恩。松赞干布亦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秦牧,说道:“驸马爷,绮立罗和勃阑伽糜两人确实罪大恶极,但部落的百姓们,确实无辜,不知驸马爷您...”他没想到,秦牧竟铁血到了这般地步。半晌。秦牧噙着笑意,云淡风轻道:“你们莫要误会,我只是单纯的想问一问,这两个部落酋长皆已被斩,部落还是迁到逻些城比较好。”闻言。众人这才长出了口气,看向秦牧的眼神十分茫然。秦牧看着他们的模样,十分满意。他本就不是嗜杀之人。而且这些部落的百姓本还遭受着苦难,秦牧怎会滥杀无辜。他这么做,就是想要告诉这群人。他秦牧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且会很决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收归兵权。也该是时候将吐蕃这种部落制度,改革一番了。想着。秦牧看向松赞干布,语气微冷:“赞普,我秦牧仁至义尽,希望你也要拿出诚意,我给赞普七日时间,七日之内,还请赞普将吐蕃兵权全部收归逻些城,并交予我。”松赞干布扫视朝堂上的酋长。此时他也知道,这就是秦牧特意做给下面这些酋长看的。于是。松赞干布突然脸色骤变,扫视酋长们的眼神有些为难,犹豫道:“驸马爷,这...”酋长们的面色也很难看,各个脸黑的不行。没想到秦牧会突然提及此事。秦牧看着他们,语调不急不缓,淡淡道:“如果有谁不想将手里的兵权交出来的话也无妨,各自回到自己的部落,整军备战即可,我会亲自率军前去。”“到时候,可别怪我秦牧,翻脸无情。”话音刚落,一众酋长面面相觑,面色铁青。威胁,这是**裸的威胁。兵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交出兵权,那就等于是要了他们半条命。但此时,谁又敢反抗?一句不同意,秦牧就要带兵去你家走一趟,这谁受得了?殿中气氛降至冰点。久久无人开口。秦牧也不着急,反正不交出来就是死,是生是死,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松赞干布亦是不急。当时在大唐求援时,军政分权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条件。良久。松赞干布清咳一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诸位,这兵权...”还未等松赞干布说完,便有酋长缓缓站起身来。其中便有之前一直主战的韦隆和臧尼步。“赞普,我韦隆愿意献上兵权,只求部落百姓安定,吐蕃万盛。”“我臧尼步也愿献上兵权...”“赞普,我等也愿意...”接着。一个又一个部落酋长苦兮兮的站了出来,纷纷说着自愿交出兵权。松赞干布望着众人,喜上眉梢。心道:还是秦牧的手段高明,不光杀了勃阑伽糜和绮立罗两人,还震慑了吐蕃的所有酋长。连他们二人都没在秦牧面前蹦跶多一会,其他人便更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跟秦牧叫嚣的资格。七日过去。不断有吐蕃传令兵奔赴吐蕃各地部落。也有几个不甘心的酋长跳出来,但迎接他们的只有吐蕃铁骑。最终。吐蕃大大小小部落的兵权,全部收归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