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们敢报复茫崖钱庄,敢招惹驸马爷,那就必须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虬髯客冷笑说道,“一个小小的天鹰帮,行事如此嚣张狂妄。”秦牧点了点头。区区一个天鹰帮,也敢将爪子伸到他的头上,真是不知死活。别说他们。就算是李瑗,秦牧也不会放过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死。虬髯客继续道道:“驸马爷,下令吧。”秦牧眼眸轻眯,缓缓道:“锦衣卫第一战,便拿天鹰帮开刀,抄了他们的老巢。”天鹰帮在陇右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定然富得流油。秦牧最喜欢的事,便是黑吃黑。给茫崖钱庄带了这么大的损失。秦牧只好抄了天鹰帮,稍微弥补一下损失。虬髯客点点头,问道:“我们该如何处置天鹰帮的人?”闻言。秦牧眉毛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全都杀了。”声音很轻,却寒意四射。只听上一句,便能让人觉得冰冷彻骨,战栗不止。天鹰帮的帮众,有谁不是手满染血,身上背着几条人命。杀了便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虬髯客听到秦牧所言,扬起笑容。虽然满脸胡髯显得笑容,不是很明显,但眼底的兴奋,却是难以掩饰。秦牧的性格,他真的是太喜欢,也太对他的胃口了。虬髯客也是如此想的。天鹰帮的人,杀就杀了,畏手畏脚,实在太没意思。更何况。他们本来也都该死,能活到现在,已经赚了。虬髯客当即应下,出了书房,闪身消失在夜色中。秦牧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若有所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要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那可真是有点痴心妄想了。三日后。夜,皓月当空。陇右。天鹰帮。虬髯客带着锦衣卫五十人,来到了天鹰帮驻地。虽然天鹰帮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干的也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但天鹰帮的帮众,却是不少,足足五百多人。而且,各个都是敢玩命的主。但面对这五百人,锦衣卫众人亦是面色如常。他们都是一方好手,更是不屑与天鹰帮等人为伍。这五百人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驸马爷有令,天鹰帮帮众一个不留,杀!”虬髯客一声令下。锦衣卫众人身如鬼魅。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原地。须臾。天鹰帮驻地之中,响起阵阵闷哼声。天鹰帮帮众五百余人,没有一人是锦衣卫一合之敌。不过眨眼间,驻地内便是滚滚人头落地。精钢横刀一路所向披靡,无物不斩。黑色飞鱼服伴着夜色翩翩起舞,仿佛暗夜中的修罗。在天鹰帮内撒下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血花。惨叫与血雾,弥漫在驻地之内。虬髯客旁若无人的从大门之中走进。踏过血河断肢,一路直达正厅,无一人拦他。此时。天鹰帮仅剩的帮众集结在一起,躲在最后面的便是天鹰帮帮主血鹰。“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血鹰心中胆寒,硬着头皮说道:“我天鹰帮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虬髯客笑了笑,“想杀便杀了,你能奈我何?”血鹰气结,但不敢随便言语。天鹰帮明显不是这群杀神的对手。“更何况,我们的确有仇。”虬髯客冷笑。血鹰看着虬髯客,突然瞳孔放大,神色惊慌,指着虬髯客,“是,是你,你是虬髯客!”青衫,长剑,胡髯,他真是瞎了眼了,这才刚猜出这人的名字。虬髯客点点头,不置可否。“不,不是我们的错,我都是被逼的,都是庐江王让我们干的。”血鹰极力解释。他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应了庐江王的雇佣,对茫崖钱庄下手,真是该死!血鹰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虬髯客再度出山,并且效命于当朝驸马秦牧。毕竟。虬髯客大肆招揽高手的动静不小,江湖上都有耳闻。若是他一早知道虬髯客会出山的话。打死他也不敢招惹秦牧。然而。虬髯客对此无动于衷,“天鹰帮为祸一方,罪大恶极,今日锦衣卫便为民除害。”随后。不顾血鹰求饶,锦衣卫一哄而上。这日夜里。天鹰帮上上下下五百余帮众,惨遭灭门。灭门者在帮主黑鹰的身上扔了一块血色追杀令。上面印着三个大字,锦衣卫。此事一经传出。顿时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留下血色追杀令倒也不是秦牧故意招摇。只有这般,才能震慑宵小。让那些对茫崖商行动歪心思的人,断了念想。七日后。长安城。胡商豪宅内。一众胡商,聚在一起。阿曼达失魂落魄的瘫在椅子上,口中轻喃:“天鹰帮,灭门了...”达伦咽了口唾沫,身上流下冷汗,声音轻颤:“是,是谁,是谁做的...”“锦衣卫,那个名字,叫锦衣卫。”阿曼达瞠然自失的说着。脊背突然刮过一阵冷风。这时。巴哈尔从外面跑了进来。‘“怎么样,庐江王到底怎么说?”达伦赶紧问道。巴哈尔眉头紧皱,底气有些不足,“他说,他说没事,这件事查不到我们头上。”“不管怎么说,我们报复了大唐驸马的茫崖钱庄,我们必须离开大唐。”达伦焦急道。“可是离开大唐,我们去哪里赚钱。”巴哈尔反驳。达伦怒气冲冲,“赚钱,都要没命了,还拿什么赚钱。”巴哈尔还要反驳,这时便见阿曼达突然站了起来,语气急促:“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们明天就走!”与此同时。幽州。都督府。李瑗眉头轻皱,“天鹰帮被灭了,灭门者自称是锦衣卫,江湖上哪来的锦衣卫这个帮派?难道是...是秦牧?”“他的动作竟如此之快?”李瑗想着,踱步厅中,神情紧张。天鹰帮干事,一向干净利落。这次怎么会被秦牧抓住把柄,还被灭了门?李瑗哀叹一声,思虑万千,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步入李幼良后尘。“秦牧!”李瑗想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