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定方和裴行俭,率领玄甲军向高昌城奔袭时。秦牧也将锦衣卫,薛仁贵和王玄策,聚集到了一起。苏定方和裴行俭二人,实施的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而秦牧他们实施的,便是整个计划的第二步。“驸马爷……”薛仁贵,王玄策,还有一众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一齐来到秦牧面前。秦牧看着众人微微颔首,眼前的一众人,就是他的班底了。每一个人皆是武艺高强,身怀绝技。随后。秦牧向窗外看去。此时苏定方和裴行俭应该已经完成营救行动,正向西城门赶来。秦牧又重新嘱咐了一遍。他们的人手只有这么多,若是发生正面冲突,难免受伤。不过,众人对此毫不在意。薛仁贵和王玄策皆是武艺高超,与秦牧征战沙场,见过大风大浪。锦衣卫众人,之前虽都是江湖人士。但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何曾畏惧过生死。随后。秦牧带领一行人,出了院落,一路隐蔽前行。按照预定的路线,渐渐摸到了西城门不远处。麴文泰为防止秦牧,逃离高昌城。高昌城各个城门处,都派了重兵把守,日夜巡察。虬髯客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走到秦牧身旁,低声道:“驸马爷,西城门被守军围的水泄不通,看来我们只能硬闯了。”“无妨。”秦牧紧握手中的方天画戟,眸光冷淡,“没有路,我们便杀出一条血路来。”话落。众人从暗巷中冲了出来。“什么人!”一声怒吼,惊彻寂静的夜空。就在高昌士兵喊完这句话时。虬髯客扔出一道飞针,将其击杀。尸体倒地的声音,在这个沉寂的黑夜,显得异常厚重。刚刚那道怒吼,也已将西城门的高昌守军,从梦中惊醒。秦牧等人相视一眼。此时他们已经暴露在高昌军的视野内,接下来他们将迎接的。是一场死战。“快,快来人啊,唐人想要逃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守住城门,千万不要让他们冲出去。”四面八方的守军,朝着众人冲杀而来。手握兵刃,声势浩大,气冲云霄。有千人之众。“动手!”秦牧低喝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方天画戟,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如同一头猛虎,向敌军猛冲而去。秦牧身负无双战力,挥舞而出的方天画,犹如蛟龙出海,一戟挥舞而出,便腰斩十数名高昌士兵。望着被方天画戟劈砍而出的口子,秦牧鱼跃而入,踩着皎洁的白月和破碎的残躯,杀入敌阵之中。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打乱了高昌军的阵型,浑身浴血,如神似魔。锦衣卫众人,看着秦牧神威盖世的无敌之姿,皆是惊叹不已。当初,他们有人质疑秦牧的战力,最后被薛仁贵以一敌三,纷纷落败。虽然,薛仁贵说他不如驸马爷。但锦衣卫众人,也一直未见到秦牧出手,因此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一见。他们这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们之前都太过自大了。还好当时并没有与驸马爷交手,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虬髯客亦是震惊不已。当时在秦府,他被秦牧发现,便知道秦牧武力十分高超。如今看来,恐怕还是低估了秦牧的战力。这岂止是高超,简直就是人间无敌!薛仁贵和王玄策亦是不甘落后。作为最先追随秦牧的兄弟二人,他们两人的武力,在大唐都排的上号。精钢横刀在薛仁贵和王玄策手中,被玩出了花。锋利的刀锋,轻盈的划过每一个敌军的咽喉,血流喷涌,鲜血四溅。不过片刻,两人便浑身浴血。虬髯客望着秦牧三人,热血沸腾,战意昂扬。这三人,都是一骑当千的主。虬髯客想着,化身鬼魅,杀入敌群之中。青色衣衫在敌军间,不断飞舞,手中长剑不断挥动,一步杀十人。即是如此。喷洒的血液,也未曾沾染在虬髯客的青衣之上,手中长剑亦是不留血迹。锦衣卫众人,同样勇猛,黑色飞鱼服在夜色中犹如鬼魅。横刀每一次挥出,都是一颗人头滚落。夜色笼罩的西城门下,俨然已是修罗血狱。这对于秦牧等人来说,是一场杀戮盛宴。而对于高昌军来说,则是残忍的屠宰场。就在众人酣战之时。高昌大将军张雄得到了消息,调集兵马向西城门杀来。此时。西城门的高昌军越来越多,众人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即便他们各个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五十几人,寡不敌众。面对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的敌人,他们也只能死死的撑着。不过在秦牧的率领下,众人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杀到了西城门下的甬道内。“快开城门!”秦牧对着甬道内的众人嘶吼一声。高昌大将军张雄见此情况,瞬间大惊,“快,全力进攻,将这些唐人给本将拿下,绝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杀!”数千名高昌军大喊着,向甬道内的唐军发动冲锋。“给我死!”锦衣卫众人亦是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长刀,奋力抵抗。众人气势竟是隐隐盖过高昌军的声威。但,高昌军捍死无畏的进攻,也给锦衣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锦衣卫赵成峰回首望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又望着即将被冲破的防线,剑眉横竖。他扔掉了手中的横刀,捡起了地上的盾牌。“驸马爷!成峰先走一步!”随着一声怒吼。一道壮硕的身影从锦衣卫群中,飞驰而出。用血肉之躯,化为人肉炮弹,撞翻了前排的高昌士兵。当高昌军稳住阵型后,迎接赵成峰的是,一柄柄森冷的长刀。利刃入身。鲜血顺着赵成峰身上的伤口涓涓而出。他那沉重的眼睛,已经无法再睁开。“成峰!”“疯子!”“高昌,我日你娘!”锦衣卫众人望着轰然倒塌的赵成峰,声嘶力竭,眼眸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