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巨资。修建庄园,还是豪华庄园。李二放下手中奏折,眉头紧锁。“这兔崽子也太气人了!”李二面色铁青,呵斥道:“朕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不敢有半分享乐的想法。”“可这小子,居然背着朕修建庄园。”见李二生气。李君羡连忙劝解道:“陛下,有没有可能,驸马爷是为您修建的这座山庄?”长孙无忌在旁边陪着,没有说话。他一直在对李二,察言观色。听到李君羡这话,好悬没吐出一口老血来。你这是安慰陛下?我看你这是怕气不死陛下。果然,李二听了李君羡这话,怒气更甚。“他给朕修建庄园?滑天下之大稽!”李二冷哼着,转头看向长孙无忌,脸上嗔怒,“辅机,你觉得秦牧这兔崽子是给朕修建的山庄吗?”“呵呵...”长孙无忌尴尬的笑了笑,应声道:“陛下何必纠结此事,这山庄是不是给陛下修建的都不打紧。”“若是山庄修建好了,谁又能阻止陛下去休闲娱乐呢?”闻言,李君羡不由的向长孙无忌伸出了大拇指。高。还是长孙大人高明。李二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心情果然好了许多,沉吟道:“辅机此话说的,甚有道理。”“没错,秦牧这兔崽子再折腾,还能逃出朕的手心,山庄让他建去,朕没有功夫因为他那点破事分心劳神。”听见李二的话,长孙无忌不由的松了口气。别提秦牧。只要提到秦牧,李二智商减半,怒气值翻倍。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夏去,秋过,东来。如今已是贞观三年,年末。李二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温泉山庄一事,特别上心。隔三差五便让李君羡为他汇报温泉山庄的进程。长安城。秦府。正厅。秦牧正点着火炉。经过数月开采,茫崖工业区的煤炭,已经积攒了不少。不过秦牧并没有着急出售。因为煤炭于百姓而言,用处不大,若是取暖用,容易中毒。今日,秦牧特地实验一下,他搞出来的东西。炉子,烟囱,洗过的煤炭。火炕加火炉。从此一来,大唐百姓才算告别冬季严寒。秦牧也可因此,大赚一笔。毕竟,赚钱才是硬道理。“夫君,你这又研究出什么好玩意?”襄城捂着玉手,从厅外走了进来。秦牧解释道:“这个是火炉,烧热水与取暖两用,屋内若是点上火炉,那才是真正的暖和。”“火炉?”襄城疑惑道:“夫君不是已经研制出火炕了吗?火炕还不够暖和?”秦牧笑道:“火炕只有炕上暖和,屋内取暖还是得用火盆,有了这玩意便再也不用火盆了,而且这火炉之上还能烧饭。”襄城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秦牧捣鼓。架好火炉,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将铁皮烟囱,从火炉的接口处插上。随后顺着窗户上留的窟窿,将烟囱捅了出去。望着如此接地气的火炉,秦牧嘴角微扬。有了这玩意,冬天就好过多了。秦牧撇头看向一旁,“仁贵,将石炭倒进去。”“好嘞。”薛仁贵应了一声,将一簸箕洗好的煤炭,统统倒进了火炉中。随后点火。将火炉底下的掏灰口堵上,又将灌满了水的铁壶坐到了火炉口上。不多时。滚滚浓烟便顺着烟囱,飘到屋外,飞向半空。秦牧最爱这浓郁的烟火气。随着火炉内煤炭的燃烧,屋内渐渐暖和起来。不多时。沸腾的热水顶开壶盖,将几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夫君...这...这水就烧开了?”襄城望着吱吱作响的水壶,惊叹道。秦牧点了点头,“怎么样,够方便吧。”“这屋子也很暖和。”薛仁贵不禁感慨,随后看向秦牧,笑着道:“少爷...”秦牧看出他的意思,应声道:“炉子我准备了好几个,你拿上一个,给你母亲屋内装上。”“谢少爷。”薛仁贵应了一声,随即冲了出来。心中对秦牧感激不已。这话他还没说,秦牧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此为下属考虑的驸马爷,世上实在少有。“夫君。”襄城一脸期许的看着秦牧,“母后那边...”秦牧拍了拍襄城的脑袋,“放心吧,长孙皇后贤良淑德,我怎么能忘了她老人家?”紧接着。秦牧带上襄城,拉着火炉直奔立政殿。寒冬腊月。朱雀大街上叫卖的摊贩少了许多。两人驾着马车,直奔皇宫。皇宫。立政殿。太子李承乾正给长孙皇后请安。李二也在殿中。经过秦牧的治愈,李承乾的腿伤已经痊愈。“高明,朕且问你,今后还练不练马了?”李二看着李承乾,啖了一口热茶。“陛下,高明的腿伤刚好,您跟他说这些作甚,他还小呢。”长孙皇后将李承乾拉到身边,撇了李二一眼。“小?”李二冷哼一声,“他都已经十岁了,朕十岁之时,早已弓马娴熟,弄刀舞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因为一次小小的伤患便成了懦夫!”“父皇莫要生气。”李承乾走上前,揖礼道:“父皇说的没错,儿臣已经十岁,不是孩童,虽然这次腿伤很严重,但儿臣绝不会因为这点伤痛而唯唯诺诺,不再习武练马。”“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儿臣身为大唐太子,怎可因一时伤痛而成了懦夫,若是如此,儿臣还有何资格座这储君之位,有何资格称为李家儿郎。”“好,甚好!”李二听着李承乾的话,不禁大笑,“这才是朕的儿子,这才是大唐太子应该有的风骨。”长孙皇后听了李承乾的话,亦是十分欣喜,“没想到高明竟如此坚强,明事理,今后定将成为我大唐的圣主明君。”李二夫妇两人对李承乾的态度,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