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李二面色铁青,正踱步殿中,生着闷气。对于秦牧。他是恨其不志,怒其不争。听着殿内传来的脚步声。李二冲外怒吼一声,“朕不是让你滚吗!又回来做什么!”(ノ`Д)ノ......听见李二嚷嚷,长孙无忌便知道,他这气不小。也不知道什么事。竟然将他气成这副模样。“陛下,是我。”长孙无忌疾步迈入殿中。“辅机?你来了。”李二见是长孙无忌,心中的气消了不少,“今日你怎么有空前来,找朕何事?”李二放下怒火,坐到了蒲团上。“呵呵...”长孙无忌笑了笑,“微臣这不是感应到陛下正在生气吗?”“所以来看看陛下,为陛下分忧。”听了长孙无忌这话。李二怒气又减了几分,脸上堆笑,“辅机,还真是只有你能替朕分忧了,本来今日朕的心情还好。”“可一听秦牧干那事,朕就气不打一出来。”李二正跟长孙无忌诉苦。杜如晦与房玄龄纷纷步入殿中。见两人前来。李二面露疑惑,问道:“两位爱卿,这是什么风,将你们两人吹来了。”房玄龄笑道:“陛下,我们两人听闻您心情不好,所以主动前来,为陛下分忧。”其实,他们两人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禀报。但在殿外听闻李君羡说李二正动气。便顺水推舟,宽慰李二一句。李二点了点头,“两位爱卿有心了。”他说着,伸着头向外望了望。杜如晦跟着李二的目光向后望去,疑惑道:“陛下,您这是再找谁?”李二摆了摆手,低声道:“不找谁。”紧接着,他看着杜如晦。“魏征没跟你们来吧。”闻言。长孙无忌三人暗笑,原来陛下是怕魏征那个喷子。这满大唐,除了秦牧之外,李二最怕的就是魏征。其实秦牧还好。你不找他的麻烦,他也绝不主动招惹你。但魏征可不是。有时候,要是他觉得李二这事办的不对。追着李二喷,令他十分狼狈。这几日,因为御史台的事,魏征和李二又争吵了几次。魏征头铁的让李二想锤他一顿。“陛下放心。”杜如晦沉吟道:“魏大人这几日正在忙御史台的事,没来甘露殿。”闻言。李二点了点头,嘀咕道:“没来便好,没来便好...”紧接着。李二看向长孙无忌,继续道:“辅机,朕刚刚说到哪了?”长孙无忌笑道:“回陛下,您刚刚说,一听秦牧干那事,您就气不打一出来。”“对。”李二瞬间进入状态,面色铁青,“你们给朕评评理,那臭小子干的事,是正常人干的吗?”听着李二抱怨。三人皆是好奇的盯着他。驸马爷与陛下之间的故事,一向十分有意思。见三人一副认真的模样。李二缓缓开口道。“自从西疆回来之后,秦牧便没上过早朝。”“不上便不上,若是有正事,朕也就不管了。”“可这厮...”“可这厮竟然跑去茫崖村住了半个月。”“住就住吧,他还在茫崖村盖了座养殖场,在那养起了猪^(* ̄(oo) ̄)^。”闻言。长孙无忌三人,先是一惊,后是一愣。茫崖村?养殖场?养猪...这话令三人措手不及。就连长孙无忌都没想到,秦牧竟会在茫崖村养猪。这下他算明白了。为何秦牧不在长安,李二还能生这么大气。养什么,长孙无忌都能理解。但这养猪...确实。确实不怪李二生气。毕竟猪的名声本就不好,在上位者中不讨喜,称为贱肉,上不得台面。“陛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长孙无忌小心翼翼问道。企图为秦牧辩解。长孙无忌了解秦牧,有时候他办的事。并不是本末倒置,只是太过超前,超脱了他们的认知。秦牧就算再无聊,也不会做无用功。“这事还能有什么误会的!”李二嗔怒道:“他养猪还能养出牛来不成?”“他若是真养牛,那朕还高兴呢,也算为国分忧。”“可他偏偏去养猪,大唐养猪驸马爷,这不是让别人看朕笑话吗!”听了李二这话。房玄龄与杜如晦憋笑。若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李二说的没毛病。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自持清高,对猪肉是最不屑的。杜如晦附和道:“陛下莫急,微臣以为,还是应该将驸马爷唤来,当面问清才好,省的闹了误会。”“驸马爷办事,一向稳重,且有一定想法。”“断不会办让人贻笑大方的事。”杜如晦冷静的为李二分析。房玄龄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陛下。”“不如将驸马爷唤来,当面问一问。”“依照驸马爷的性子,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听了三人的话。李二沉下脸来。“啧!”“你们怎么都为那混小子说话?”“朕还能冤枉了他不成?”李二本想着让他们三人,帮助他教育教育秦牧。勤早朝。将心思放在政务上,为国分忧。不要总搞那些乱...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有那么点用的事上。长孙无忌急忙宽慰道:“陛下,我们哪里是为牧儿辩解。”“这事总归要调查清楚不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罢了,罢了。”李二摆了摆手,“那便将他唤来甘露殿,我们当面对峙。”“今日这事,若真是秦牧办的不对,你们三个必须要跟朕教育他。”三人急忙揖礼,“全凭陛下吩咐。”紧接着。李二对殿外唤了一声,“李君羡。”听着李二的呼喊。李君羡疾步入殿,揖礼道:“陛下。”此时。李二对李君羡的怒火已经消了。他刚刚确实有点冲动了,将火气撒到了李君羡身。李二轻声道:“君羡,你辛苦跑一趟茫崖村,将秦牧给朕唤来。”听见李二这话。李君羡受宠若惊,急忙回应道:“陛下客气了,末将这就前去。”话落。李君羡出了甘露殿,直奔茫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