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水师。第二编队。甲板。望着停滞不前,燃起大火的屠鸦第二水师。苏定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火炮弩箭的杀伤力,果然不同凡响。五轮齐射之后。屠鸦第二水师,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紧接着。苏定方对身旁的传令兵道。“各楼船继续进行火力压制。”“斗舰,走舸,艨艟全都给我压上去,对倭寇舰船进行精准打击。”“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第二水师,击沉第二水师的所有战舰。”“卑职领命。”传令兵应了一声,跑到传令台,挥动指挥旗。随即。楼船之上的八牛弩开始了第六轮火力压制。不给战舰之上的倭寇,喘息机会。楼船周围。百余艘战舰向屠鸦第二水师围了上去。薛仁贵赫然在一艘走舸之上。他乘坐的这艘走舸之上,有一杆大旗。充当指挥舰。走舸的面积不大,一艘上只能安装两架八牛弩。而且携带的火炮弩箭数量也不多。好在在周围跟着的艨艟上面,装满了火炮弩箭,充当弹药库。当百余艘战舰距离屠鸦第二水师还有一百五十丈的时候,纷纷停了下来,等待着指令。薛仁贵望向正前方的楼船,沉声道:“架设火炮弩箭,目标正前方楼船侧板与海面相交处。”“发射!”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两支火炮弩箭破空而出,向倭寇楼船的侧板轰炸而去。轰隆!轰隆!两支火炮弩箭射到了倭寇楼船的侧板之上。发出轰鸣之声。紧接着。上百架八牛弩纷纷发射。向着薛仁贵所在走舸上所轰炸的地方,飞驰而去。轰隆!轰隆!轰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同一楼船的同一位置,轰鸣而起。上百支火炮弩箭,爆破同一位置。所发挥出来的杀伤力,是极其恐怖的。倭寇楼船与海平面相接的侧板,在上百支火炮弩箭的轰炸下。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海水向裂缝处,汹涌灌入。倭寇本想反击。但甲板上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远处的第二编队楼船,交替前进,交替火力压制。轰炸的倭寇,出不了船舱,抬不起头来。与此同时。薛仁贵向楼船的另一处发动攻击。两轮齐射之后。在倭寇的惊恐与痛苦哀嚎声中。倭寇的楼船开始倾斜,渐渐沉入海底。紧接着。薛仁贵开始指挥战舰,攻击第二艘楼船。与此同时。屠鸦第二水师的后方舰队,开始出现了逃跑的迹象。他们清楚。若是不跑,只有被炸的份。海面上。其他三处战场与第二编队这边,大同小异。屠鸦各水师,还没来得及反抗。便在火炮弩箭的轰炸中,丧失了自我。如今。屠鸦水师战舰上的倭寇,纷纷躲在船舱内哭泣。他们只想回家,回到他们的母亲身边。他们发誓,若是能逃回去,再也不来大唐。再也不来这人间炼狱了。战斗从清晨打到了日落。依旧在持续着。弥漫在海洋上的,不是水汽,而是一层层泛红的血雾。半空中,袅袅而起的不是水雾,而是没有散尽的硝烟。掺着血肉的硝烟。屠鸦水师。上千艘战舰,已经被击沉了大半。登州水师,主楼船。秦牧与刘丰依旧站在甲板上。欣赏着这场,压倒性的海战。战斗持续了多长时间。刘丰就震惊了多长时间。直到现在,他还恍若梦中一般,久久无法相信。他知道火炮弩箭杀伤力巨大。他想过倭寇会因此遭受重创。但没想到火炮弩箭对屠鸦水师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清晨时,海面漂浮着的还尽是倭寇的战舰。而此时,沉下海中的也尽是倭寇的战舰。刘丰只觉的讽刺。他打了半辈子的海战。竟...竟然被第一参加海战的驸马爷给教育了。就算有再多的海战经验。在火炮弩箭无情的覆盖之下,也只有被击沉的份。战到此时。不用再看,结局已定。登州水师正马力全开,四处追击溃逃的屠鸦水师。刘丰想着。他都如此懵逼,恐怕这群倭寇比他还要懵逼。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上天降下了神罚。这才是真真正正给倭寇煮了一锅,钢铁的肉粥。今后。配备八牛弩和火炮弩箭的大唐水师,将横扫海洋。无人可挡,也无人敢挡。“怎么样,刘都督。”“这次你对我的火炮弩箭,有信心了吧。”秦牧望着刘丰,嘴角扬起微笑。他倒是不震惊。这结果与他预料的差不多。别说打,光是炸都将倭寇给炸懵了。毕竟,火炮弩箭已经超脱了倭寇的认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有信心,太有信心了。”刘丰无奈苦笑。这倭寇的战舰都快被登州水师尽数击沉了。他还有什么没信心的。刘丰接着道:“恐怕,今后倭寇再也不敢侵扰我大唐沿海了。”“这一次血的教训,将让倭寇铭刻终生。”闻言。秦牧摇了摇头,“刘都督此言差矣。”“不是倭寇不敢侵扰我大唐沿海,而是我们不再给他们这个机会。”“等围剿了这股倭寇之后,我们便开拔,攻向倭国,将倭寇老巢,一锅端了。”刘丰惊讶道:“驸马爷,我们攻打倭国,不用向陛下请示吗?”“而且,光靠我们登州军和振武军,恐怕不足以支撑这场战役。”原本。刘丰以为秦牧怎么也要计划一番。调集够足够的水师和兵力之后。再进攻倭国。如今。看秦牧这意思,恨不得立刻就杀向倭国。“无妨。”秦牧淡淡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倭国而已。”“振武军加上登州军足够了。”“陛下那边,你不用操心,出了任何事,由我顶着。”听了这话。刘丰心中一惊。驸马爷特么的这是要擅自行动啊。他也不知道驸马爷跟倭国,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过去。不过秦牧的话,他也不好不听。刘丰只得揖礼道:“是,末将谨遵驸马爷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