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军驻地。李二和长孙无忌踱步营地中。要说这哥俩也真是可以。昨晚那么大动静,愣是没把这哥俩吵醒。不过也难怪,当时这哥俩就喝的差不多了。三个倭寇刚走。李二和长孙无忌又干了一杯之后,便纷纷断片了。片刻。两人来到了帅帐前。望着原本应该是帅帐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两人是一脸的懵逼。“辅...”“辅机...”“朕走错了地方不成?这...这帅帐怎么没了...”李二愣愣的盯着那块空地,难以置信。长孙无忌上前两步,走到空地上。“没错啊...”“昨天晚上,帅帐明明还在这里。”“今天怎么没了呢?真是莫名其妙。”两人真是无语。打了半辈子仗,就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李二眉头紧蹙,脸上嗔怒。“秦牧这兔崽子,天天就知道搞幺蛾子。”“你说好好的,将帅帐挪走了干甚。”两人正说着。秦牧从一旁的营帐走了出来。看见秦牧。李二急忙走了上去。“秦牧,你这三军统帅是怎么当的?”“帅帐都让人给炸了,可能你都不知道。”李二说着,言语间满是怒火。秦牧上下打量李二,沉吟道:“陛下,看您这样,昨晚又没少喝。”“看这架势,估计是喝断片了。”“这酒虽然好喝,但您和舅舅年岁不小了,悠着点啊。”“这若是让人给您扛走了,可能您都不知道。”话落。李二眼眸晃动,随后坚定道:“放屁,朕那可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酒仙。”“你见过朕什么时候喝多了。”“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帅帐呢...”秦牧无奈苦笑,“陛下您猜的不错,我那帅帐让人炸了。”听了这话。李二:.......长孙无忌......两人甚为无语。“扯淡。”李二沉声道:“那倭寇还能扛着火药,炸了你的帅帐不成。”秦牧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昨日有三个刺客...”紧接着。他将昨晚发生的事,给李二两人复述了一遍。最后。秦牧看着李二,眼眸幽幽。“陛下,您昨晚不就在那营帐睡的吗?”“昨晚那么大争吵声。”“您没听见?”“还是说...您喝断片了...”“啊?”李二眉头微蹙,支支吾吾,“朕...朕可能是昨晚睡的...睡的太沉了而已。”他转头看向长孙无忌。“辅机...你听到了吗?”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微臣昨晚也喝断片了,什么事都记不得了。”他说着,用手锤了锤头。今后这酒可真是不能这么喝了,喝多了是真难受。“啧...”李二脸上嗔怒,“你这话说的,好像朕跟你一样喝断片了样。”紧接着,他看向秦牧。“你这兔崽子也是,这三军统帅是怎么当的。”“竟然让三个刺客混入了营地之内。”“没伤着吧...”秦牧嘴角微扬,“陛下放心,几个小毛贼而已,伤不了我。”李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别误会,朕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问,没有关心你的意思。”长孙无忌听了无奈摇头。这陛下,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与此同时。营地内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声。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唐军向营地外而去。薛仁贵亦是身披银甲走了出来。李二和长孙无忌相互看了一眼。李二率先开口,“走吧,战起了,咱们两个老家伙就别在这碍驸马爷的眼了。”“回营帐,喝酒,吃肉,下棋。”李二说着,转身向营区而去。长孙无忌看了秦牧一眼,沉吟道:“牧儿,万事不要急,安全第一,照顾好自己。”秦牧揖礼,“舅舅放心。”长孙无忌点了点头,追随李二而去。......镇山关。城外。唐军列阵于城下,眼眸皆是望向城头,眼眸中迸射出寒光。他们势必要攻下此关。秦牧跨坐赤兔背上,身披玄甲,手握方天画戟。今日,他非要亲手斩了圣德太子不可。胆敢派人刺杀他。此仇若是不报,还怎么在唐军中立足。城墙上。圣德太子身披武士甲,手握武士刀,望向城下的秦牧,眼眸冰寒。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刺杀秦牧失败,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三人,可是他培养了多年的心腹刺客。久经沙场,未尝一败。而且以往这三人都是单独行动的。没想到,三人联合到一起,都没能要了秦牧的命。圣德太子至今都想不明白。这个大唐驸马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用了一夜的时间,了解了秦牧的过往。不看不知道,一看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武德九年以前,秦牧就好像一片白纸。直到武德九年,他来到了长安。人生就好像开了挂一般。书圣笔法,医圣传承,无双战力,文韬武略。从农业到商业,从政治到军事,就没有秦牧不懂的东西。短短四年时间,大唐百姓便告别了饥寒交迫。商业更是在秦牧的推动下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大唐周围各国,投降的投降,并入的并入,亡国的亡国。秦牧几乎以碾压之势,解决了大唐的内忧外患。这...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吗?如今。又带着火炮弩箭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攻到了倭国。攻到了他圣德太子的脚下。最可恶的是。秦牧竟然不让他投降。圣德太子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说实话。他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他知道镇山关拦不住秦牧的脚步。关隘被攻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圣德太子殿下,我们...我们怎么办?”“唐军就要攻上来了。”井上山看着身旁的圣德太子,颤抖道。此时。他看到城下那一架架闪着寒芒的八牛弩,便胆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光是人说。井上山便能感觉到了那八牛弩的可怕。而最可怕的,要属架在那八牛弩之上的火炮弩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