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关城头。圣德太子眼眸微眯,垂眸道:“守,死守镇山关。”“你放心,唐军也是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是守城战,有优势。”“他们的火炮弩箭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辅助。”“唐军若是攻城,火炮弩箭只能停火。”圣德太子说着,沉着冷静,心态淡然。虽然表面上是这样。但他内心慌得一批。此时。圣德太子已经在想,用什么理由,正大光明的离开镇山关了。听了他的话。井上山面色阴沉。死守?你让我拿什么死守?唐军攻城时,火炮弩箭是停,但他们早已被炸的稀巴烂了。井上山心中盘算好了。圣德太子只要敢逃。他便率领镇山军投降。什么特么的这个那个的。什么都他娘的没有小命重要。两人正说着。城下的秦牧已举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攻城!”唐军将士振臂高呼。“杀!”“杀!”“杀!”怒吼声,震耳欲聋,滔天杀气,向城头席卷而去。紧接着。盾兵手持巨盾顶上前去,将弩炮营护于身后。千余架八牛弩在城下列阵。弩兵开始调整八牛弩角度,装填火炮弩箭。苏定方立于弩阵中央,挥斩下手中横刀。“开炮!”嗖!嗖!嗖...整整一千支火炮弩箭向镇山关城头,轰炸而去。城头之上。望着遮天蔽日,漫无边际的弩箭。井上山人都麻了。他后悔,后悔向推古天皇投降了。他应该打开城门,向秦牧投降。“趴下!”井上山怒吼一声,随后蜷缩在城头之下。而此时。圣德太子早已跑到了城中。站在一座楼阁之中观战。他倒要亲眼看看,这火炮弩箭,有多大的威力。轰隆!轰隆!轰隆...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镇山关城头响起。惊天彻地,地动山摇...硝烟迅速将城头笼罩。圣德太子眼眸瞪大,肝胆俱裂,他几乎以为这是要世界末日了一般。这...这哪里是人可以造出来的动静。与此同时。城外的火炮弩箭依旧在发射着。圣德太子跃下楼阁。此时他只想说一句。打尼玛了个壁。有多人,都不过秦牧炸的。这就好像人家赤手空拳,你身披铁甲,手握关刀。别人怎么跟你打?“撤...”圣德太子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亲信向北门撤去。与此同时。井上山正抱着头在城头下,瑟瑟发抖。他心中除了后悔,没有其他想法。他一定是发了昏才会想跟唐军作战。上天若是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打开城门,跪在城外迎接秦牧入城。可如今。井上山连说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整整十五轮轰炸之后。镇山关城头已是断壁残垣。在炮火停下的这一刻。镇关军的残兵败将,发了疯的一般向北城门逃去。什么特么的反抗。什么特么的敌人。此刻。他们只想逃离这人间炼狱,哪怕是躲到角落里剖腹也好。谁愿意被活生生炸成碎片。此时。城外。裴行俭身披战甲,手握横刀,身后跟着三千振武军。“兄弟们!”“倭寇蛮夷,尽屠之!”“杀!”裴行俭一马当先,向镇山关中杀了过去。“杀!杀!杀!”振武军将士紧随其后,杀向倭寇。不过。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一众将士望向冲进城去的裴行俭无奈苦笑。这城还用攻吗?城门都被炸的稀巴烂了。秦牧看着镇山关微微一滞。他可能有些高看倭寇城关的坚固程度了。这还没怎么炸。镇山关便都成了断壁残垣。薛仁贵策马来到秦牧身旁。“少爷,发动总攻吧,镇山关就那点兵。”“兄弟们憋了好多天了。”“您看老裴那劲头,非要将倭寇杀光了不可。”薛仁贵说着,看向镇山关,望眼欲穿。秦牧无奈,高举方天画戟。“各军听令!”“杀!”话落。薛仁贵策马冲出,向镇山关内冲了过去。各军亦是不甘落后。纷纷向关内冲去。要不是苏定方拦着。那群弩兵都得扛着弩箭杀进关去。大家伙都听说昨日驸马爷被倭寇刺杀的事。一个个都铆足了劲要多杀几个倭寇,为驸马爷报仇。“苏将军,您就让我们去吧,不然那些厮回来又要跟我们吹嘘了。”“是啊苏将军,咱们打倭寇光用火炮弩箭了,这些普通弩箭再不用,都得生锈了。”“苏将军,驸马爷刚刚都说了让各军杀,我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没有这么娇气。”“苏将军,您跟驸马爷说一声,不然等回了大唐,人家问起,我们连战场啥样都不知道。”阵地中的弩兵纷纷看向苏定方。苏定方眉头紧蹙,这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苏定方心里犯难。与此同时。秦牧策马而来,这军阵中,除了他,就剩这几千弩兵了。他们的吵闹声。秦牧听的分明。“定方,让他们去吧。”“我们的弩兵就算不用弩,那也都是能上阵杀敌的男儿。”苏定方听了点了点头。随即抽出腰间横刀。“弩炮营!”“战!战!战!”“目标镇山关,杀!”“杀!杀!杀!”苏定方一声令下。弩炮营将士,发了疯的一般向关内冲去。秦牧活动了一下肩膀。别说他们,今日就连秦牧都想上阵杀敌来着。盔甲也穿了,方天画戟也拿了。这还没打呢,镇山军便崩溃了。这仗打着还有什么意思。与此同时。薛仁贵,裴行俭两人率领三百铁骑,已经越过了镇山关北门。一路向北,追随逃遁的圣德太子。一进城,两人便开始寻找圣德太子。最后终于得到了消息。今日。他们非要将圣德太子抓了不可。只片刻。圣德太子一行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在那!”薛仁贵怒吼一声,陡然加速,向圣德太子疾驰而去。裴行俭紧随其后,不甘落后。这可是他将功补过的好机会。镇山军哪里有圣德太子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