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李三狗。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人皆是义愤填膺。秦牧放下杯盏,嘴角微扬。“怎么?”“我这段时间没去早朝,还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可不是吗?”程处默火气渐大,怒气道:“驸马爷你是不知道,这两天那李仁发连房大人都给告了。”“有这事?连房大人都给参了?”秦牧拿着酒盏,来了兴趣,“来给我说说这段。”“房大人因为何事,让李仁发这厮给参了。”看来他不在朝中的这段日子,李二可没少作呀。房玄龄那可是李二的肱骨。程处默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开口道:“李仁发此人,本来就是个奸佞小人,你别看他在外是耿直敢言的名声,那都是骗来的。”“他仗着陛下宠信,肆无忌惮的揭露别人隐私,诬陷诽谤。”“房大人接连十日去杜大人府上议事,两人喝喝小酒,谈论谈论朝政,为陛下献言献策,这本来是件好事,而且满朝谁人不知房谋杜断?”“可李仁发这厮却硬说房大人心存二心,不然有事为何不在朝堂上说,偏偏要去杜大人府上说。”“还说房大人对上次陛下为难他们夫妻两人的事,耿耿于怀。”“房大人那是社稷功臣,那是古之良相,轮得着他李仁发这小人颐指气使?”“最可气的是,陛下竟然借此事责备了房大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程处默越说越气,拿起酒碗又连干了三碗。见他这般说。长孙冲急忙出言提醒。“处默,有事说事,莫要妄议天人。”程处默沉着脸,“我就是气不过李仁发这厮,驸马爷,房大人这事还只是其中一件,你有时间可得好好整治整治这厮。”“最近这厮要上天。”“什么他娘的狗屁皇亲国戚,这耿直的名声是祸害忠良来的!”程处默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他的性子跟他父亲一样耿直。最看不得狗官当道。秦牧听了,点了点头,“好了处默,莫要生气,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李仁发想当大唐的恶人,那也得看看我秦牧,答不答应。”“今日,咱们便先拿他儿子开刀。”听了这话。程处默与尉迟宝林两人皆一惊。“当真?”“当然。”秦牧风轻云淡道:“只要李俊才这厮犯了法,我们就得办他。”“别人怕他李仁发,我秦牧可不怕。”“大不了闹到皇宫,看谁先死。”这种人,秦牧最喜欢跟他们玩。最好是能抄家的那种。话音刚落。楼中便响起了刘二娘的声音。“诸位客官,可还有加价的?”“若是没有,今日这若烟,可就被镜月轩内的李俊才小郎君带走了。”刘二娘说着,还特意向秦牧所在包厢内望了一眼。境月轩包厢内。两个胡商围在李俊才身旁,一脸谄媚。“俊才小郎君,今日这宫若烟可是非你莫属了。”“什么只卖身不卖艺的,一会我就找那刘二娘来,再给她白银一万两。”“咱们俊才小郎君看上的姑娘,岂有不卖身的道理?”胡商韦尔伯谄媚的说着,起身给李俊才倒了一杯酒。“没错。”胡商琼森在一旁附和道:“我们俊才小郎君那可是陛下的侄儿,皇亲国戚,能来她这相思楼,那都是抬举她们了。”“如今这长安城中,有多少富家千金想要给俊才小郎君做妾。”“就连我们西域不少姑娘,那都都说过俊才小郎君的大名。”两个胡商满脸堆笑,肆无忌惮的拍着李俊才的彩虹屁。这人啊。若是谎话听的多,便会信以为真。“当真?”李俊才咧着大嘴,满是喜悦,“那西域都传出了我李俊才的大名。”李俊才听着阿谀奉承,十分高兴,大言不惭的问着两人。“那是,那是。”琼森在一旁附和着,“俊才小郎君文韬武略,才貌双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那是最讨我们西域姑娘喜欢的。”为了巴结李俊才,琼森这几日,没少学阿谀奉承的话。不过。他倒是也没白学,将李俊才哄的不要太开心,加之出手又阔绰,很快便拉近了与李俊才之间的距离。李俊才更是被两人夸赞的十分高兴。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韦尔伯趁热打铁,脸上堆笑,“俊才,我们之间已经是朋友了,你看我们麻烦令尊大人的事?”“好说,好说...”李俊才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你们放心,这点事于我而言,那都不叫事。”“一准给你们办的漂漂亮亮的。”李俊才豪爽的说着,一把拉过身旁的姑娘,上下其手。惹得姑娘一阵娇羞。韦尔伯与琼森两人对此,倒也见怪不怪。这几日为了巴结李俊才,他们俩个可是没少花银子。与此同时。紫荆阁。秦牧对尉迟宝林,沉吟道:“宝林加价,先将宫若烟请过来弹曲。”“啊?”尉迟宝林微微一滞,“驸马爷,一万八千两了,咱们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吧。”秦牧淡笑道:“你懂什么,我们抢了李俊才的风头,他势必要报复。”“还有跟着他来的那几个胡商,干净不了。”“我们抄一波家,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吗?这买卖咱们亏不了。”“咱们先将李俊才收拾了,再收拾他老子。”“喊个大的,两万五千两...”听了这话。尉迟宝林喜上眉梢,“好嘞驸马爷。”话落。尉迟宝林来到窗边,高唱一声。“两万五千两...”尉迟宝林一句话,如同一道低沉的闷雷,在相思楼内炸开。两万五千两...这个数字,惊的楼内所有宾客皆是鸦雀无声。就连二楼与三楼上的贵宾们,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这究竟有多大的财力,为了一个教坊头牌的几首曲子,花两万五千两白银。这不是妥妥的冤大头吗?刘二娘方才一直等着,便是给秦牧留时间。她刚想着,驸马爷今日是不加价了。没想到便出了惊人的一个价。即便她十数年的老鸨都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