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好汉...”锦衣男子望着薛仁贵,嘴角抽搐,满是恐惧。他的话还没说完。薛仁贵便开口打断,“你是胡三吗?”闻言。锦衣男子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我不是。”“三...三爷,在三楼。”薛仁贵点了点头。随后欺身上前,一拳将锦衣男子锤下楼梯。“啊!杀人了!”“跑!快跑啊!”“杀人了!杀人了!”此时,楼中宾客与风月女子皆是反应过来,疯狂哀嚎,随后向楼外冲去。他们见过闹事的,却没见过敢大杀四方的。那...那些可是人命啊!片刻。秦牧三人来到了三楼。不明所以的胡三还在屋内花天酒地。直到一名属下冲进房间告诉胡三。他还没来的及逃跑,便迎面撞上了秦牧三人。......屋内。秦牧和薛仁贵两人,坐在案牍前,喝着酒,吃着水果和糕点。魏子墨坐在一旁,面色阴沉。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与城外那人间地狱相比,这怡香院中过的,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一旁。一名风月女子扶着琴,脸上噙着泪花,强忍心中恐惧,弹奏着曲子。胡三则是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写满了恐惧,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原本,胡三以为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百姓的命于他而言,就如同草芥一般。在这岳阳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土皇帝。就连胡景龙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今日。他才明白,自己在这两人面前,连恶的边都算不上。胡三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杀人不眨眼,什么叫目空一切。他感觉自己在这两人眼中,连只蝼蚁都算不上。只是例行公事的要审判他。至于他是何身份,有何背景,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也不放在心上。就好似这偌大的岳阳城,都没被他放在眼中一般。这...这究竟是什么人!?胡三跪在地上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沉重气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如今,他只希望着巡防营赶紧来,哪怕是将他打入大牢也好。他不愿在这里饱受煎熬。“两...两...两位大人...你们究竟是什...什么人?”“可否...可否让小人死个明白...”胡三抬起头望向秦牧,硬着头皮问道。不过。他倒是猜出了几分。此事定然与茫崖商行有关,不然魏子墨不会跟在他们身边。茫崖商行...只一瞬。胡三便瞪大了双眼。不会...不会是那个修罗驸马秦牧吧!?想着这个名号,胡三几乎吓的晕厥过去。与此同时。城中管事的终于姗姗来迟。一道人影闪入屋内。噗通!那人径直跪到了地上。“岳阳城长吏蒋晋,参见驸马爷。”“不知驸马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请驸马爷见谅!”砰!砰...蒋晋上来就是磕了三个响头。秦牧看了无语,也不知道这岳阳都是什么毛病。上来话不说,先磕头。连特么的见李二都没这习俗,这岳阳官吏倒是挺娴熟。听了蒋晋的话。胡三忍不住颤抖。还真被他不幸言中了。修罗驸马爷?看来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如今,胡三能做的便是,什么也不要做。希望这蒋晋能发挥点作用,留他一条小命。秦牧没有抬头,啖了口酒,“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闻言。蒋晋一愣,脸上堆笑:“驸马爷,卑职听闻您前来岳阳城,这不是接您回都督府,视察工作吗?”“不忙。”秦牧依旧没有抬头,“我找胡三爷了解点情况,你若是没事便先退下吧。”“解决了胡三的事,我会到都督府找你。”“这...”蒋晋面露为难。秦牧抬头看着他,眼眸冰寒,“怎么?你有意见!?”“不敢!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告退。”蒋晋说着,急忙退出了屋子。秦牧的性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片刻。蒋晋不甘心的退出了屋子,临走时狠狠的瞪了胡三一眼。此时的胡三,进退两难。好像这死字,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秦牧抬起头看着他,“胡三。”“小...小人在,驸马爷您请吩咐...”胡三谄媚的看着秦牧,祈求着戴罪立功的机会。秦牧淡淡道:“你将与你勾结官吏的名单给我写下来,我给你留个全尸。”话落。不光胡三懵了。就连一旁的魏子墨都懵了。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你就拿这话求人?留个全尸?胡三面露不解,这驸马爷究竟是什么人物!?就连哄骗他一下,都是不屑的吗?做人竟霸道到了这般地步!“秦牧,你莫要欺人太甚!”胡三站起身来,怒喝一声。今日,怎么也是个死。他就算死,也绝不让秦牧好过。胡三指秦牧,怒吼道:“秦牧,我...”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薛仁贵已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胡三身前。“你真以为,死跟死是没有区别的吗?”“你真以为抱着一颗必死之心,便可以肆意妄为了吗?”薛仁贵站在胡三身旁,言语轻蔑,眼眸淡漠。望着突然出现的薛仁贵。胡三吓的一惊,后退三步,惊愕道:“你...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死吗?你以为你胡爷...”他这话还没说完。薛仁贵一步踏上前去,将胡商左手的一根手指握在手中。“听说过十指连心吗?”紧接着。一道惊天彻地的惨叫声,从怡香院中传了出来。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五道惨叫声回**在诺大的岳阳城中,令人不寒而栗。而胡三,也因为巨大的疼痛昏了过去。一旁,弹琴的艺女也也因为惊吓过度,昏了过去。秦牧淡淡的喝着酒,面无表情。他自持不是恶人,但对付恶人,你只能比他还恶。真理永远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