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无奈。啥事都往户部头上推,就说户部真没钱吧。但这也不是户部的问题呀。听了阎立本话,李二更是头疼。钱!钱!钱!一天到晚,除了粮就是钱。李二望向戴胄,沉吟道:“戴爱卿,国库如今还有存银几何?”“啊!?”戴胄先是一愣, 随后走上前去,“陛下,江南洪灾刚过,户部哪里还有银子。”“微臣上的本,微臣能不知道兴修水利缺钱吗?”“但...户部真是没钱了。”听了这话。殿中文武百官,皆是不敢再言语。这没钱。谁也解决不了。兴修水利,还着急。没百八十万两银子,都解决不了问题。李二无奈,只能向财神爷望去。与此同时。文武百官皆是向秦牧看去。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如今这情况,也不是要脸的时候。秦牧抬头,扫视一双双望着他那渴望的眼神,慢慢咀嚼着嘴中食物,随后吞咽下去。这特么的!又要借钱?李二看着他,幽幽开口。“秦牧,你小子一向鬼点多,给朕拿个主意。”“这河渠怎么修!”“你别忘了,你赚的可是大唐百姓的钱,吃水不忘挖井人。”闻言。秦牧眉头紧皱。道德绑架?这不太好吧。不过,事关百姓,倒也不可儿戏。“好吧。”秦牧点了点头,“不就是水渠吗?”“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陛下,这钱您确实欠的有点多了。”话落。殿中一片哗然。“到底是驸马爷。不就是水渠吗?这...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驸马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在他面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不知道为何,驸马爷说出这句话来,就是让人莫名心安。”“唉...咱们大唐可真是托了驸马爷的福,不但有才还多金。”文武百官皆是夸耀秦牧。没办法。驸马爷之才,还真不是谁都能比的。李二应声道:“这样吧,你不是一直想要扩建茫崖村和茫崖工业区吗?”“等这件事解决后,你跟戴胄合计一下,将钱换为土地,朕用土地抵你的债。”听了这话。秦牧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若是李二再想空手套白狼,就真的没意思了。秦牧总不能让李二欠出甜头来。“好。”秦牧回应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我便给陛下个面子。”“到时候陛下用地抵债。”李二沉吟道:“不过,此事非同儿戏,你真的有办法解决?”秦牧风轻云淡道:“事解决不了,损失我一力承担。”听了这话。李二大喜,他就喜欢秦牧这不可一世劲。干什么事都胸有成竹。“好。”李二大手一挥,脸上噙喜,“今日早朝就到这里。”“秦牧,戴胄,阎立本,房玄龄,长孙无忌,你们几个随朕出城。”“到田间地头走一走。”众人上前揖礼,“是陛下。”早朝散罢。众人向殿外走去。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人,一左一右,人手一把龙旗。李二来到两人身旁,瞪了他们俩一眼。“你们两个给朕举到天黑再回去,早走一刻,朕拔了你们两个的皮。”程咬金与尉迟恭两人哭丧着脸,不敢反驳。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今后这酒可不能这么喝了。还不如告病假不来早朝了呢!片刻。秦牧几人跟着李二出了长安城南郊。不过,旱情倒没有戴胄说的那般严重。靠近长安八水的农田,都引河灌溉,倒没什么大碍。远的地方也都有深水井。一路走过,秦牧无奈。“戴大人,这干旱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闻言。戴胄无奈的笑了笑。“呵呵...”“驸马爷您有所不知,这干旱地区,主要集中在永丰县那边。”“而且,不是干旱问题,是一条水渠的问题,这条水渠比较复杂,修建起来费时费力,若是国库富裕,微臣也不至于找陛下诉苦。”听了这话。秦牧明白,户部还真是缺钱。不过也无所谓。李二既然答应用地抵债。秦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随即,他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直到晌午。众人才来到永丰县境内。不过他们路过永丰县地界,干旱确实严重,庄稼长的与八水河畔相比,差了不少。戴胄扫视众人,沉吟道:“永丰县地处平原,土地极为肥沃,但地下水少,今年又少雨,许多井都干了,无法灌溉。”“周围也没有河流分支可以灌溉。”“往年雨水充足时,这里近千顷良田,收成非常好,也是咱们京畿道数一数二的粮仓。”“可如今却是不行了,陛下,驸马爷你们看看,庄稼都旱成什么样了。”几人正说着。田间地头有不少百姓正在地上摆着贡品,向东方拜着。李二看了,眉头紧蹙,“戴胄,那些百姓在干什么?”戴胄望去,随后应声道:“拜东海龙王,求雨。”“百姓们能有什么办法?”“若是不拜龙王,就只能等着田里的庄稼旱死。”对于百姓来说。这确实是最能自我安慰的办法了。也幸好京畿道没到大旱的地步,不然李二也得开坛祭祀求雨,还得下罪己诏。检讨是因为他的无能无德,才令上天降下责罚。李二依旧皱着眉头,沉吟道:“这周围真没有可以灌溉的河水吗?”戴胄摇了摇头。“没有。”“若是有,我们直接开凿河渠便好了。”紧接着,他指向西方。“不过丰河在那边,但是河水被苍山阻断了,卑职和阎大人合计着开山引水,但这工期太长,而且消耗人力物力太大。”“我们做不了主,户部又没钱了,这才请陛下定夺。”闻言。李二点了点头,“工部在苍山施工了吗?”阎立本应声道:“已经进行勘探和初步施工了,行不行总要尝试一下。”“永丰县周边的良田很多,若是这条河渠开凿成功,永丰县还可以开垦出不少良田,如此一来,势必成为京畿道第一粮仓。”“永丰县,绝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