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牧的话。武珝甚为感动。她本来不想说这事,但她又怕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夫君,珝儿......呜呜呜......”武珝说着,又哽咽的哭了。襄城急忙跟着宽慰,“妹妹莫要再哭,夫君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夫君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只要夫君去了,武顺妹妹的病,算不得什么!”“没错。”秦牧抚摸着武珝的头,“听夫君的,咱们现在就走。”武珝一向性格开朗,不拘小节。秦牧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武珝急忙道:“多谢姐姐,夫君体谅。珝儿给你们添麻烦了。”襄城沉吟道:“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走,我陪你去收拾行囊,你即刻跟夫君出发,回荆州。”武珝拉着襄城的手,啜泣道:“多谢姐姐体谅,不过家姐的病不是突发,不用即刻出发,天色已晚,夫君又累了一天,明天早晨启程便好。”听了这话。秦牧与襄城倒是放心来。“好。”秦牧点头应声,“那就听你的,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随后。襄城扶武珝回房休息。秦牧通知薛仁贵打点行囊,准备奔赴荆州,年可能就要跟荆州过了,让他跟他母亲交代好。翌日。天边泛出鱼肚白。秦牧,武珝与薛仁贵三人踏上了奔赴荆州的路。襄城没去,留下打点府中事务。三人轻装简行,由于武珝也会马术,所以三人连马车都没有。各自骑上一匹,背上行囊便南下荆州了。荆州距离长安,倒也不算太远,仅隔三州之地。此时,已是深冬。雪花给大地披上了银装。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少了许多。经过的大多都是商旅。大唐商业日渐繁荣,全靠这些勤劳的商人。古代重农抑商,便是因为商人居无定所,逐利而居,不利于农业发展,不附和安土重迁。由于三人快马加鞭。没几日便赶到了房州地界。再经峡州,便到了荆州。前几个月江南大水,荆州亦是灾区。不过武士彟是位贤良之臣,荆州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时至黄昏。众人来到官道路旁的驿站内歇脚。这几日为了赶路,三人吃的皆是干粮,也吃的有点难以下咽了。今晚天气格外的冷。秦牧便打算在这过夜了。大唐商业的繁荣。亦是促进了官道两侧客栈和酒楼的发展。三人刚进院子。店小二便跑了出来,脸上堆笑,“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薛仁贵应声道:“住店,要两间上好的客房,将马给喂了,草料也要最好的。”他说着,熟练的摸出一块碎银,扔给了店小二。薛仁贵跟随秦牧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事还是会办的。店小二接过碎银,喜笑颜开,眼眸泛光。这是他当店小二以来,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赏钱。“谢谢这位爷。”“三人客官屋里请,您放心住着,这马一准给你照顾好。”“有何事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给了赏钱之后。店小二更加热情。由此可见,钱可真是好东西。进了店,开了客房,放下行囊,秦牧三人下楼到堂中准备吃点东西。虽然还是寒冬。但这客栈内住的人不算少,至少住了六成客。由于是饭点。大厅内的人很多,大概有七成客。厅中烧着煤炉,十分暖和。其实房州地区的冬天倒算不上冷。不过这两日天气大寒,这煤炉倒也被商家点上了。看到秦牧三人。店小二急忙走了过来,热情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咱们客栈的酒菜非常不错,都是从长安茫崖酒楼中学来的。”“您别看咱们店小,但这房州地界,能与咱们客栈比肩的酒菜少有。”薛仁贵抬头看着他,眉头微蹙,“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待会若是不好吃,我们可不付钱。”店小二笑呵呵道:“这位爷,瞧您说的,您若是不付钱,就算小的请三位客官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说的话,倒是中听。“呵呵......”薛仁贵笑了笑,“你请?还是算了吧,你再给我们告了官。”“上几个你们客栈拿手的好菜,再烫两壶酒。”店小二急忙赔笑道:“这位爷,您真能开玩笑,小的怎么会告您?三位客官稍后,菜马上就来。”薛仁贵看向秦牧问道:“少爷,咱们此去荆州,待上几天?”“我听说荆州好玩的地方可是不少。”秦牧道:“先看看武顺的病情怎么样,若是能稳定下来,咱们就出去转转。”紧接着,他望向武珝。“珝儿,你姐姐的病若是好的慢,不妨将她接到长安住些时日,调理身体。”“啊?”武珝微微一愣,沉吟道:“那......那多不方便,我在秦府也只是个妾。”“家姐若是到秦府中,难免遭人口舌。”秦牧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那你还真多虑了,在长安城,谁敢说咱们秦府的不是。”两人正说着,菜便上来了。三个热菜,一个凉菜,两壶老酒。店小二上完菜后,非常客气道:“三位客官,您请慢用,您随时吩咐小的。”薛仁贵点了点头。随后给秦牧倒上了酒。别说。这几个小菜,还真有点茫崖酒楼的意思。红烧狮子头,莴笋炒肉,宫保鸡丁,酱驴肉......个个都是好菜。秦牧也饿了,夹起一块肉丁丢入嘴中,味道还真不错。自从炒菜出现后。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火遍了大江南北。各种创新之法,更是层出不穷。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现在秦牧都不敢轻易献丑,光是长安城中,厨艺比他好的,都如过江之鲤,不胜枚举。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好不惬意。“来少爷,我给你倒上......”几杯酒下肚后,薛仁贵已渐入佳境。与此同时。啪!清脆的响声于店内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