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句丽使臣,到死也没搞明白。这小小的风月场所中,怎么会有如此凶狠的人物存在。他们来之前特意打听过。大唐律法,明令禁止朝堂官吏来风月场所。再者说。在高句丽,他们在风月场所搞死个风尘女子,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他们身为异国使臣,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唐风月场所送了命。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两人皆已命丧黄泉。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高句丽使臣。除了秦牧与薛仁贵两人之外,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即便最先赶到,仗义出手的尉迟宝林,都难以置信。薛仁贵就这么的如屠猪狗一般,将两个高句丽使臣,刺倒在了血泊中。虽然他们有错在先,但他们毕竟是高句丽使臣。而且还没有出现人命。最关键的是,起因只是两个风尘女子。此事若是闹到朝堂,他们百口莫辩。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别提这和平时期。众人无奈。到底是修罗驸马爷秦牧,只要他占理,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可思议。但发生在秦牧身上,那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能说这两个高句丽使臣倒霉,嚣张到了秦牧眼前。不被弄死,那还真是怪了。“表弟......”“你又闯下大祸了。”“这可是高句丽的使臣呀。”长孙冲望着秦牧,眼眸中满是担忧,沉声道。秦牧望着他,风轻云淡道:“表哥,你感觉这两个人该死吗!?”闻言。众人皆是一愣。秦牧一向如此,一针见血,绝不多加考虑。“该......该死!”长孙冲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道。虽然他心中有所担忧,但不得不说。薛仁贵杀的好。秦牧淡笑道:“这不就行了?该死的话,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着?”“你们放心,出了事,我秦牧一人担着就是。”听了这话。程处默站了出来。“牧兄,你说的这是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是俺们哥儿几个说好的事。”“吃喝玩乐你可着俺们,出了事你自己扛!?”“你把俺们当什么了?”“没错。”秦怀玉跟着站了出来,“这两人本来就该死,杀便杀了,若是陛下怪罪,我们赔命便是。”紧接着。长孙冲和尉迟宝林跟着站出来附和。事到如今,有难肯定是一起扛的。“呵呵......”秦牧淡笑道:“行了,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是死了两条狗而已。”“你们用不着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放心吧,陛下不会怪罪你们。”听着秦牧的话,众人又是一愣。死了......死了两条狗而已。这话让众人心中一颤,驸马爷就是驸马爷,永远这么漫不经心的嚣张。紧接着。秦牧望向刘二娘,“二娘,赶快着人将春彩拉去就医吧,都是皮外伤,倒是没伤性命。”“还有,实在不好意思,将你的店弄脏了,一切损失你从账上扣就行了。”闻言。刘二娘急忙走了上来,“驸马爷,您说这话就是折煞民女了,今晚本来您就是为了春彩,才杀了这两个使臣,你是我们相思楼的大恩人。”“民女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罪该万死。”秦牧这话。实在让刘二娘,受宠若惊。今日,他也算是见识到了驸马爷的大仁大义,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赔钱呢。或者说。此事在驸马爷眼中,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杀高句丽使臣,如同碾死两只蚂蚁一般寻常。与此同时。一队巡防营从相思楼外冲了进来,冲上二楼,将众人围了起来。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高句丽使臣。巡防营统领刚要发作,一抬头。卧槽!人都麻了。秦牧,薛仁贵,长孙冲,程处默,尉迟宝林,秦怀玉......长安城几个活阎王,算是聚齐了。他还说呢,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长安城杀使臣。如今看来,这几个人还真敢。尤其是驸马爷。他若是有正当理由,王爷也得给你砍了。今日这事,恐怕难办了。估计要闹到朝堂,面见陛下,才能解决这件事。他一个小小的巡防营统领,可不敢逮捕驸马爷。“卑职参见驸马爷。”巡防营统帅望着秦牧,揖礼道。秦牧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你们巡防营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大理寺那边你该怎么报就怎么报。”“这事,陛下自会请我入宫说明。”听了这话。不光巡防营统领一愣。程处默几人也是一愣。陛下自会请你入宫说明!?这是......这是人说的话!?这特么的也太猖狂了吧。到底是驸马爷,什么话都敢说。秦牧此话,着实给众人整不会了。巡防营统领无奈苦笑,“卑职领命。”随即。巡防营统领急忙组织人手,将两个高句丽使臣的尸体抬了出去。这事整的,凶手没敢抓,甚至问都没敢问,还得帮忙打扫作案现场。秦牧望着长孙冲几人。“行了,别愣着了。”“都回家睡觉吧,今日这曲是听不成了,改日再来捧场。”睡觉!?还能睡得着觉!?众人无奈,他们就不明白,有什么事,是能让秦牧睡不着觉的吗?为了个风月女子,将高句丽使臣杀了,让巡防营自己去报官。这......这也就秦牧能干出来这事。不过。他们也管不了,也只能跟着出了相思楼,各自回府。尉迟宝林本来还想留下照顾若烟,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不管怎么样。这事还得先回府跟他爹尉迟恭请罪。尉迟恭明日要是知道了,非得将他的腿打折了不可。六人中。只有秦牧和薛仁贵两人最为悠闲,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在回府的路上,撸了顿串。撸了串后。秦牧与薛仁贵两人酒足饭饱,回府美美的睡上一觉。等着李二明日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