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处默的话。李二沉声道:“证人不证人的朕不关心,朕就想问问,你们身为朝廷官吏,三番五次出入风月场所,该当何罪!?”“上次李仁发的事,朕就没好意思点破你们。”“你们几个可倒好,怎么?将教坊当家了?如若不然,这官你们也别做了,一人去开个教坊算了。”话落。四人急忙揖礼,“陛下,微臣知罪。”虽然朝廷明令禁止。但李二知道,平日里偷着去的不少。更有甚至。开了好一些不对外经营,专门提供给朝廷官吏的暗场子。对于此事。李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今日若是不给这几人一个惩戒,他总感觉心中的火气,无法消除。李二冷哼道:“知罪?一句知罪就完了?”“那还要律法做什么!?”与此同时。长孙无忌,尉迟恭几人脸都绿了。真特么的是太丢人了,这几个兔崽子好的不学,天天去教坊吃酒。还特么的不花钱。与此同时。秦牧沉吟道:“陛下,这都是我的主意,您何必为难他们,再者说,那相思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我们只是听听曲,没有别的意思。”“没错。”程处默急忙附和着,随后他望了一眼尉迟宝林。尉迟宝林被程处默看的心下一惊:你这种眼神看老子作甚?紧接着。程处默道:“陛下,其实......其实我们......”看他张嘴。尉迟宝林暗道不好,程处默怕不是要将他卖了,急忙抢话道:“其实我们也不经常去,陛下您放心,今后我们一定不会再犯了。陛下,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行了,行了......”李二摆了摆手,“朕就原谅你们这一次,若是再犯,朕决不轻饶。”他们几人,都是肱骨之后,官二代。李二倒也没想着真为难他们,只不是敲打敲打罢了。闻言。几人暗自松了口气。尉迟宝林狠狠瞪了程处默一眼,程处默看着他,嘿嘿傻笑。这事若是被尉迟恭知道,非得活拔了他的皮不可。李二看向李靖,继续道:“药师,荣留王遣使来我大唐建交,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李二说着,向御阶上走了回去。见李二说起正事,殿中百官的脸,皆是严肃起来。长孙冲几人也退到了一旁。李靖应声道:“陛下,据可靠消息,荣留王已向杨口城与冬比城大量陈兵,粮草器械也正源源不断向两城运去。”“微臣以为,荣留王是想先一步与大唐建交,随后以雷霆之势攻下新罗与百济。”“如此一来,东海半岛便全部落入荣留王的手中了。”闻言。李二点了点头,“怪不得荣留王,如此迫不及待的与我大唐建立友好往来,原来是早有预谋。”“如今,高句丽已经强大到这般地步了吗?”“同时进攻新罗与百济两国!?”听了这话。文武百官亦是震惊。他们还以为荣留王是畏惧大唐,没想到竟是居心叵测。若是大唐与高句丽建交,便无法阻止高句丽攻打新罗与百济了。李靖应声道:“这一切都是高句丽大将军,渊盖苏文的主意。这渊盖苏文是个铁腕军事独裁者,为人十分跋扈,连荣留王都不放在眼中。”“不过,他确实有些本事,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便结束了高句丽的内部争斗,毕竟军权牢牢握住在了他的手中。”“如今,荣留王与渊盖苏文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李二疑惑道:“既是这样?荣留王为何还要攻打新罗和百济?”殿中百官亦是疑惑不解,望向李靖。秦牧则是回到了角落中,喝茶,吃糕点,看戏。李靖解释道:“因为荣留王与渊盖苏文之间的间隙,已经越来越大,大到几乎已经无法阻止的地步。”“若是再这般下去,高句丽一定会陷入持久的内部战争,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高句丽刚刚一统,又与新罗,百济两国接壤,若是爆发内部战争,不管哪一方胜利,都将迎来新罗与百济两国的进攻。”“况且,大唐对于高句丽来说,亦是一头伺机待发的猛虎。”“所以为了转移内部矛盾,荣留王与渊盖苏文只能放下恩怨,攻打新罗与百济。”“这场战争,既是对外战争,又是荣留王与渊盖苏文的内部战争。”李二和文武百官听了无奈。通过攻打他国而转移内部斗争,这高句丽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这矛盾若是转移不成功?还不得将高句丽都葬送了?“呵......”李二不屑冷笑,“渊盖苏文和高建武玩的可真是够花花的。”“他们就不怕这明争暗斗,致使南征失利?”“既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手下将领会携手作战?”李靖笑道:“所以,此次进攻新罗的是以渊盖苏文为首的将军派,进攻百济的是以高建武为首的君王派。”“微臣不知道双方成了某种共识亦或是协议,反正他们会以雷霆之势,攻下新罗和百济。”此时。朝中文武百官也算明白,高句丽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了。紧接着。李二继续问道:“药师,那你感觉咱们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就这么眼看着高句丽吞并新罗和百济?”李二说着,站起身来。眼看着高句丽势力壮大,他肯定不甘心。数百年间,汉家在东征高句丽的路上,断送了多少儿郎。如今大唐已是盛世,李二断不会养虎为患。他对高句丽,并没有什么好感。听到此时。秦牧将手中的杯盏放了下去,认真听着。他对棒子,亦是没有好感。若是要攻打高句丽,他怎么也要跟着掺和掺和。李靖沉吟道:“陛下,微臣以为,应该向登州和辽东两地集结兵力,向高句丽施压。”“如今我大唐粮草充足,咱们耗得起,高句丽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