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中。气氛极度紧张。那伙计也反应了过来,跑进柜台后面,拿出来一根长棍,怒声道:“你们三人不是来看病,是来捣乱的!我告诉你们,我们济世堂可不是好欺负的,现在可是法制时代,容不得你们乱来。”“你们若是再不滚,我就要报官了。”“到时候,将你们全都下了大狱。”伙计手持长棍,望着秦牧三人,气势汹汹,言辞犀利。秦牧还未说话。张乐山便出言阻止道:“平儿,不得无礼,他们几位与我认识,今日你先回家吧。”“可是,师傅!?”伙计望向他,一脸的不解。张乐山沉声道:“可是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见他动怒。伙计心下一沉,不再反驳,“弟子遵命。”随后他将长棍扔到地上,出了药铺,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秦牧一眼。紧接着。张乐山望向秦牧,笑道:“这位小郎君,有何话你直言便可。”秦牧走上前去,将药包打开,倒在柜台上,从里面将几个枯草拿了出来,淡声道:“我想要这一味草药,不知你这里有没有?”望着秦牧手中这颗草药。张乐山的呼吸明显变的急促。秦牧甚至可以听到他那加快的心跳声。“呵呵......”张乐山笑了笑,“小郎君要找断肠草?有......小店倒是有一些,不知你要多少?”“不过小郎君要注意,这东西只能外用,切莫口服。”闻言。秦牧嘴角微扬,“断肠草?你不是欺负我不认识草药吧。这不是忍冬草吗?这不是你给杨开抓的药吗?”听了这话。一旁的程咬金与薛仁贵亦是大惊,跟着围上前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张乐山依旧佯装淡定,“这位小郎君说笑了,我行医这么多年,断肠草和忍冬草寻常人分不出来,我还是分得出来的。”“再者说,我有必要害杨开吗?小郎君莫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这药可千万别混在这药中,后果不堪设想。”“那好。”秦牧点了点头,笑道:“那你跟我说说,杨开究竟得的什么病!?”啪!张乐山怒拍桌案,呵斥道:“这位小郎君,你若是抓药看病,我济世堂欢迎,但你若是无理取闹,欺行霸市,那你就太小看我张乐山了!”与此同时。几个捕快持刀冲进了药铺中,高喝道。“张郎中,何人敢在你济世堂中闹事!”紧接着跟进来的伙计指着秦牧,怒气道:“王捕头,就是他们,一进门就为难我师傅,说他心是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咬金转过身来,怒声道:“你这厮好生不要脸,竟然跑出去偷偷报官!”“废话!”伙计指着程咬金怒怼道:“我不跑出报官,任由你们在济世堂撒野吗!?我告诉你们了,现在是法制时代,容不得你们乱来!”张乐山指着秦牧,寒声道:“你们若是即刻离开桃园镇,我可以对你们的无理取闹既往不咎,但你们若是继续捣乱,可就别怪我张乐山不讲情面了。”“我济世堂,容不得你们栽赃陷害,你拿着一包草药,向里面扔几个断肠草便能陷害我了?”“不信咱们就去衙门,看看县太爷是信你,还是信我!”此时,张乐山气势十足,瞪着秦牧的眼眸,满是寒意。看来他是想到了十足的对策,耍无赖。然。张乐山选错了对象,秦牧最喜欢的便是无赖,尤其是嘴硬的无赖。“好。”秦牧点了点头,嘴角微扬,“那我们就去趟衙门,看看县太爷是信你,还是信我。”见秦牧这副模样。张乐山心下一惊,但只凭这一包药,他咬牙坚持说秦牧诬陷便好了。他看着秦牧,垂眸道:“这位小郎君,英雄可不是这逞的,莫要英雄没当成,还将自己搭进去了。”秦牧淡淡道:“怎么?你怕了?”张乐山不屑冷哼,“我怕!?我张乐山行的端,做的正,我怕什么!”随后。在五个捕快的押解下。一众人直奔桃园镇县衙。不多时。几人入了县衙,伫立公堂之上。县令郭生望着堂中的张乐山两人和秦牧三人眉头紧蹙。“张乐山,你今日前来县衙,所谓何事呀?”郭生望着张乐山,淡淡道。他与张乐山虽然不是特别熟,但也算常常打交道,张乐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他也经常去济世堂看病。秦牧几人一看就是外地人。所以在主观上,郭生已经站了队。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对于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太大反应。但程咬金哪里受过这气。他堂堂左武卫大将军,被李二欺负也就算了,还能被一个小小县令欺负了。“你这厮好生不讲道理。”“明明俺们是告发者,你怎么问被告之人什么事!?”“你这厮是怎么当的县令!?俺看你这厮是欠揍!”程咬金指着郭生,怒骂道。听到他的怒吼声。郭生,张乐山等人都懵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敢在县衙中,如此蛮横之人,连县太爷都敢肆无忌惮的骂。在村镇中,县太爷便如同土皇帝一般,掌握生杀大权。啪!郭生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案牍之上,“大胆匹夫!尔是何人,安敢在县衙之中如此放肆,还敢辱骂本官,本官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将这厮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张乐山在一旁看着暗笑。他还以为这三人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无脑。这下好了。看来案子都不用审了,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与此同时。几个衙役急忙冲了上来。程咬金这暴脾气,哪里受的了这气,“他娘的,就你们这块料也敢动老子,你们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嘛!?”“老子卢国公,左武卫大将军程咬金是也。”“你他娘的一个小小的县令,蛮横无理,目无王法,徇私舞弊,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听了他的话。衙役皆是停了下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