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客栈。秦牧在院子中晨练,店小二正在马厩前喂马。“小二。”秦牧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唤一声。闻言。店小二急忙转过身来,脸上噙着笑意,“这位客官,您有何吩咐?”秦牧与薛仁贵这几日住在客栈内,出手阔绰,言行和善,所以店小二对秦牧两人印象非常好。而且,他从这两匹骏马便可以推断出两人的身份不低,赤兔与赛风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马。秦牧淡笑道:“我看你们客栈有一身着青墨色长衫的小郎君,他住在这的日子不短了,也是这的客人吗?”微微一愣。店小二笑着说,“哦......那可不是客人,那是我们少东家。”“少东家?”秦牧眉头紧蹙,“他就住在客栈中吗?”店小二点了点头,“对,就住在客栈内,不过我们这少东家,深居简出,比较神秘,我在这干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平日里都干些什么。”“不过,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毕竟我们都被官府带走调查过了。”秦牧点了点头。紧接着,店小二喂完马后,回了店里。秦牧见四下无人,偷偷钻进柴房内,他敢肯定,昨日那男子一定是从柴房中钻出来的。咯吱。秦牧推门而入。柴房内很黑,屋顶上满是蜘蛛网,屋内十分凌乱,杂乱无章的工具与四处堆积的柴。秦牧在屋内四下寻找。屋内肯定有暗阁或者通道之类的东西。秦牧聚精会神的翻找着。咯吱......柴房突然被推开一道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秦牧下意识挥动拳头,向那人锤去。砰!拳掌相交。“少爷,是我。”薛仁贵的身影,出现在透过窗户,照在屋内的阳光之中。秦牧急忙收回拳头,“仁贵?你怎么来了?”薛仁贵笑道:“我找您一圈,问了小二才知道您在这打拳,我就摸柴房来了,这柴房中有猫腻?”他瞪大了眼睛,好奇怪的望着秦牧。秦牧点了点头,轻声道:“昨晚,我亲眼看到那男子是从柴房中出来的。”“从柴房中出来的?”薛仁贵瞪大眼睛,惊讶道:“您是说,这柴房中有密室?”“没错,我是这么怀疑的。”秦牧继续向四周摸索着,“昨晚我一直盯着,我亲眼看到,他从柴房中走出来。”听了这话。薛仁贵顿时来了兴趣。“好,那我们找一找,这柴房不简单。”薛仁贵的好奇心,一向十分重,急忙加入寻找队伍。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失望的从柴房中摸出,回到房间。暗阁没有摸到,倒是摸了一手蜘蛛网。“少爷,你 不会看错了吧。”薛仁贵失落的坐到桌案旁,倒了杯水。“不可能。”秦牧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看的非常清楚,他就是从柴房中走出来的,他还朝窗户外望了一眼。”“啧......”薛仁贵摇晃了一下脑袋,“那为何我们没有找到?我连屋顶都敲了,没有发现暗阁,以我们两人的手力,不可能敲不出来。”秦牧淡淡道:“无妨,我们再蹲守两日就好了。”薛仁贵沉吟道:“何必这么麻烦,将那厮找来打一顿不就好了吗?”秦牧摇了摇头,“严刑逼供?我们得知道他就是偷军饷的人才行,现在我们只是怀疑,怀疑不能动刑。”“好吧。”薛仁贵无奈的点了点头。一连三日。秦牧与薛仁贵两人依旧在客栈内蹲守。期间,薛仁贵实在忍不住,去那男子的屋外调查过一圈,依旧一无所获。“少爷,那厮走了!”薛仁贵指着窗外,兴奋道。“走了?”秦牧放下手中杯盏,急忙跑了过来,那男子的背影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我们要不要追上去?”“不必,等天色晚了,他若还没回来,便去柴房守株待兔。”“好。”薛仁贵兴奋的点点头。入夜。那男子依旧没有回来。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偷偷摸进柴房内。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为昏暗的屋子添了一抹光亮。“你总笑什么?”秦牧望着一旁的薛仁贵,十分无语。薛仁贵捂住嘴,嘴角微扬,“少爷,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当贼的感觉.......”秦牧:.......这笑点也有点太低了。秦牧低声道:“咱们这不是当贼,咱们是官。”薛仁贵摆了摆手,刻意往角落里藏了藏,感觉非常有意思。时近子时。薛仁贵的新鲜劲也没了,斜倚在墙根,昏昏欲睡。秦牧透过窗缝,一面观察着院子大门方向,一面观察着屋内。就在他也感觉困意席卷全身之时。咔嚓。木柴断裂的声音在屋内炸响。薛仁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出匕首。秦牧跟着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在他们斜对面,墙的角落中,地面正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暗门缓缓打开,在那暗门之下,是一块石板。暗门打开后,那石板正缓缓移开。怪不得他们敲了半天,没发现有暗阁。垫这么厚的一块石板,根本发现不了异常。而且这暗门是与墙体连接的,就算看到裂缝,也只会以为是年久失修。片刻。一道身影从暗门中探了出来。“贼子,哪里跑!”薛仁贵一声爆喝,冲了上去。听见大喝。那人心下一惊,抬手拿出手弩便向秦牧两人射来。“墨家手弩!”秦牧与薛仁贵两人惊呼一声。铛铛铛......秦牧与薛仁贵两人急忙抽出匕首,将弩箭弹开,向墙角冲去。听到秦牧与薛仁贵两人的惊呼,那男子亦是震惊。这世上知道墨家手弩的人只有两个。他不明白这两个男子为何在此蹲他,又何为知道墨家手弩这早已失传的东西。电光火石间。那通往地下的暗门便要闭合了。秦牧眼瞅着无能为力,只能将方天画戟从空间中拉出来,猛的向暗门处狠狠的戳了进去。“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