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院中匪寇皆是一愣,心下大惊。狂妄,自大,嚣张......这是他们对薛仁贵的第一印象。他们这些人,本就都是恶贯满盈的人,干的最多的便是恶事,嚣张事,非法乱纪之事。但他们在今日的薛仁贵面前,都是弟弟。正厅前的田大力亦是心下大惊,面露震惊。人质不是在我手中吗?这里不应该是我的主场吗?这人怎么会这么嚣张?田大力手持横刀指向薛仁贵,眼眸猩红。“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低调一点好。”“虽然你是官,但这么狂对你没有好处。”闻言。薛仁贵嘴角掀起一抹微笑。“是吗?”“我就是这么狂,尔能奈我何?”田大力大怒,刚要开口怒斥。但薛仁贵手中的横刀已脱手而出,猛地向他刺来。“老大小心!”“该死,尔竟敢动手!?”“闪开!老大快闪开。”“保护田老大。”周围匪寇,纷纷出言提醒,面露惊叹。望着那向自己飞来的横刀。田大力的冷汗已浸透他的衣衫,恐惧席卷全身。他感觉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他想拼命闪躲,但脚下仿佛注了铅一般,难以挪动半寸。田大力用尽全身力气,身体才微微倾斜。然。薛仁贵甩出去的刀,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匪寇可以抵挡的。在田大力惊骇的目光中。噗......横刀径直穿透了他的臂膀,冷汗早已从额头上滴落而下,一股刺入心扉的疼痛,席卷全身。巨大的力道,将田大力撞到身后门板。横刀透过他的臂膀,钉在门板上。啊!田大力忍不住怒吼一声,宣泄着心中的疼痛。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一众贼寇刚要反应。薛仁贵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已冲到厅前,手中握着将田大力钉在门板上的横刀,眼眸淡漠。“放开田老大!”“该死!你究竟是什么人?”“投降,不要杀我!”此时,厅前的一众匪寇已是百态尽出。薛仁贵扫视一众匪寇,嘴角微扬,随后将横刀猛的从田大力臂膀处拔出。田大力还没来得及做准备,痛苦的呻吟声从他嘴中传出,随后鲜血从那血洞中喷薄而出。他刚要开口求饶。薛仁贵手中的横刀,便已向他挥斩而去,手起刀落,身首异处。薛仁贵就这么在数百名匪寇眼皮底下,杀了田大力。此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一旁被挟持的人质,都被吓的晕了过去。这......这是什么操作!?薛仁贵回身,扫视所有人。“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鄙人薛仁贵......”话落。嗡......院内所有匪寇,皆是感觉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薛......薛仁贵!!!修罗驸马爷的贴身护卫,大唐战神薛仁贵!!!此时。他们为自己无知的反抗感到后悔。当啷......兵器跌落地上的声音于院中响起。紧接着,当啷......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院中匪徒没有任何犹豫,皆是将横刀扔到地上,举手投降。此时,他们除了投降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干的。若是反抗。不过是帮薛仁贵刷人头罢了。他们忍不住心中暗骂。你若是早说你是薛仁贵,我们还抵抗个屁的了。薛仁贵蹲下身去,用田大力的衣衫擦了擦手中横刀,随后淡淡道:“留下十人将他们押走,剩下的跟我走。”话落。薛仁贵向府外而去。一支小队留了下来,剩下的全都跟薛仁贵去往下一站。.......夕阳西下,日落黄昏。薛仁贵押着将近一千余匪寇到了龙门城外。此时,城中匪寇皆已被清剿干净,也就田大力那波算是比较难缠的。剩下的皆是小虾米,不足为惧。当然,田大力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小虾米罢了。望着押出城的一众匪寇,百姓们拍手叫好。“我认识那厮,每次抢夺府邸,他都在场,真是该死!”“哼!他们以为爆发瘟疫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底是薛将军,这么短的时间,便将这些人全都给抓了。”“这些人应都是被拉出来斩首示众的吧。”此时,百姓们指着一群贼寇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薛仁贵将匪寇押到正中央,朗声道:“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现在只要你们能指认出一人,你们便能活命。”听了这话。一众匪寇皆是面露震惊。“薛将军,方才不是你说投降不杀吗?”“是啊薛将军,您这是出尔反尔。”“抗议,我们抗议。”......一众匪寇声嘶力竭着。薛仁贵扫视众人,怒吼道:“放屁!”“我方才叫你们投降时,你们哪一个没反抗,你们那是听到我名号后,才放弃抵抗的。”“你们以为我是谁,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跟我谈条件?你们配吗!?”“我只给你十息时间,十息之后,所有人就地斩杀!”话落。一众府兵高举手中横刀:“杀!杀!杀!”此时,这群匪徒方才醒悟过来,他们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还企图跟大唐战神讨价还价。仅仅一瞬间。匪寇们便四散而去,到灾民中指认混入人群中的同伙。方才。在薛仁贵回来之前,秦牧已经让灾民散开了,为的就是方便指认这些隐藏在灾民中,想要逃脱惩罚的匪寇。“你是,你赶快给我出来,昨天你还杀了赵家一个人!”“放屁,你纯粹是胡说八道。”匪寇们刚一进人群,便发生了混乱。这样指认虽然奏效,但也有弊端,有了的人为了活命,混乱指认。不过。在薛仁贵砍了几个人后,他们明显安分了不少。一个时辰后。一百余匪寇被押回了大狱,等待审判。剩下的千余匪寇,皆是押在城下,等待问斩。此时。灾民们望着匪寇,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虽然他们同样受了灾祸不假,但这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