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点支烟的功夫就把全村转完了，这句话虽然夸张，但也有一定道理。主要的意思还是指生活圈子窄。在农村里就那么点人际关系，一个芝麻大点的小事就能在一两天功夫里传遍全村，闹的人尽皆知。作为被重点关注的对象：大学生许多余，那更是得到全村人的注目礼。许多余白天一整天拼命锻炼身体，山上山下的来回跑，晚上别人不知道，但许家人却知道自家老三晚上也没闲着，在一个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结果，没多长时间一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下榕树村：考上名牌大学的许家老三，要去当兵了。村里有两个快的传播方式：村里的大喇叭广播，以及那些个长舌头大嘴巴。议论和争吵开始了。以前没人再喊的许三呆子、三呆子的外号，又开始在村里流传出来。许家的亲朋好友和关系不错的村民，一个个都开始劝说许多余和许百顺，就连许家老大和许家老二都被人摁着说教了好一番。为了面子，还有被劝说说教的烦了，最后没办法，好面子的许百顺才说出自家老三给出的原因。非议就像烈日下的雪花，迅速的溶解消失。甚至还有不少人说是有困难该互帮互助，拿着钱来给他！这些人的行为都让许多余为之感动。解放军就快要来家访，并且他说当完兵以后也能继续上大学，甚至在部队可以考军校当军官，这才让他们放下心来回家。许多余心里暗暗决定，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学京·东老板东哥，帮助老家的村民，授人以鱼和授人以渔。…………县武装部的军车在212山路边停下。车上坐着部队上来的两个军人，剩下的一个是县城武装部的人，不仅是两人的司机也兼职着向导的工作。部队上来的军人，一个是702装甲步兵团、红三连上尉军官指导员何红涛，另一个则是702装甲步兵团钢七连二期士官班长史今。如果许多余看到来的是红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就会明白，知道这里士兵突击影视剧衍生出来的世界，而不是原著小说衍生的世界。原著小说中来的是洪兴国和史今，影视剧里则是何红涛与史今。有了这个认知以后，许多余在做决定的时候才能把握住正确的方向。史今是东北平原上来的人，来到这里的山村也是自己战友的家乡。看着层峦叠嶂和山脉起伏的大山，顿时明白为什么这里出的兵越野和山地在全团全师甚至全军都拔得头筹，因为这里真是一个望山跑死马的地方啊！再想到自己全师越野第二的战友伍六一，更是露出淡淡的微笑。何红涛说道：“下榕树有两个，大湖乡有了二十多个了，而且两边的方向还是相反的，今天怕是完不了任务……”县武装部的向导兼司机，接话精确说道：“距离不近，下榕树村十一华里山路，大湖乡三十九华里公路。”何红涛直接对史今笑着说道：“史今班长你看兵的眼神比你们连长都毒，下榕树村的那两个你去家访。”不给史今班长拒绝和谦虚的机会，何红涛说道：“其中有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新生，你要重点看一看。这是任务。”“下午六点半在这里集合。”史今一听也不墨迹，直接一个敬礼：“是，指导员。”转身辨别方向，随后一个跑步加速，没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山林深处。县武装部的向导兼司机说道：“他没来过这里，而且还是十一华里山路。”何红涛摆摆手笑着说：“他不仅仅是个步兵，他还是侦察连里最优秀的班长。”说完立马准备出发，时间紧任务也不轻，得抓紧把事情办好。史今作为一个优秀的侦察兵，虽然没有到过这里，可也不会在小阴沟里翻船。家访考察即将要入伍的新兵，首先要去的是当地的村长家。无论多么重视那个报名的大学生，史今都要先去村长家，其中那名要考察的成才正好是那个村长的儿子，史今也不可能去舍近就远。在村长家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经过一番考察后，史今看的出这个叫成才的年轻人不错，符合当兵的资格，如果是在和其他人竞争，那也是拔尖的第一等。可这次跟他一起竞争的是个大学生，这个年代大学生还是很金贵的，尤其是部队上也很重视。指导员临走的时候话里的意思，史今不是听不明白。这个叫成才的兵虽然看着很滑，是个人精，但史今觉得假，或许，到了部队磨练磨练就是一把利刃。史今虽然觉得这个人假。甚至史今从内心里不喜欢成才，但是他必须认同主流的那一套标准，这种兵好带，能讲话，能写稿，可能还会演节目，高中毕业，以后入党考学都简单。这一次说是两个兵做家访选兵，其实，哪有什么选择！村长脸色不怎么好看，跟着解放军向许百顺家里走去。心里一直打鼓，村长心说这怎么争的过许家老三？！看来还是得想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弄一个名额了！在士兵突击中，史今要了许三多就不能要成才了，因为那时代里一个村就一个当兵名额。原著中善良的许三多说把名额让给成才，说自己不去了，最后被成才的父亲教训了一顿，说：“你说让谁去就让谁去啊？你以为这是你许家的事情呢？告诉你，自人家说要你，你就跟国家挂上钩了，那个叫……对，就叫国家公有财产！”吓唬许三多说：“砍树是要坐牢的！不去也是要坐牢的！”看许三多快哭了，村长直接王炸：“不许哭！哭，也是要坐牢的！”原著里村长的表现可不是那么的无私。这里面的原因不仅仅是史今说要了许三多，更重要的则是村长他有办法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当上兵了。后来结果也证明了这个想法。在许三多当兵上了火车以后，最后发现成才也在当兵的军列中。成才当着许三多的面，还得意洋洋的说出“我爸有人”这句话。这就不难猜出，没使点手段，成才又怎么会当上兵？！那个时代还不是很严格，如果别的村没有补齐名额，就可以想办法挪移过来，别的村少一个而成才如果又符合要求，那成才去当兵一切都能变得合情合理。